第18章 阁主之死
看着圣祖婆婆从沧水最后一次归来，她猛然惊醒。
发现自己满身酒气躺在床上，推门进来的程子鞅换回了制服，端着汤药进来。
她懵懵懂懂：“我昨天…”
“你昨天喝多了，你也真是，不会喝酒还要去和定安公主抢酒喝。下次再喝个烂醉，把你丢街上不管你。”
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将程子鞅当做林顺青时喝醉酒时的场景，当年林顺青带自己出来玩，却喝个烂醉，林顺青也如此说自己。
“我昨天可说了什么糊涂话，做了什么糊涂事？”
程子鞅盯着她的眼睛反问：“你做了什么糊涂事，说了什么糊涂话。”
林雨寒一副不自在，：“算了算了，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去洗澡了。”
程子鞅拿起一个包袱：“就料到你醒来定要沐浴，对了，公主殿下不止给你添了一套衣裙，顾彬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我专程拿过来了，热水给你备好了再那边。有什么需要…”
还未等他说完，林雨寒毫不客气将他推出门外。
顺青哥哥，圣祖婆婆，邪渊林，浣渡蛇？等今天邪渊林回来的人的查探结果了。
忽然想起公主殿下所说，秦大人作为太史令，也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幽魇术，而她从邪渊林到桐安城，似乎对这幽魇术十分熟悉。是因为施芬前辈是安华派的高手江湖中人知道得多也能说通。不行，看来还得查查这个桃花仙子花朝颜。绮霞阁主也叫花朝颜，幽魇术的线索指向了绮霞阁和梁王。两个花朝颜，为何如此熟悉？是巧合吗？
正在院内踱步，林雨寒打开门抱着脏衣服去浣洗。
是自己最开始在绮霞阁看见的绣着竹影的青色衣裳。
“你怎么穿了这件衣服？”
“公主殿下看我喜欢，一并买了。”
“你，喜欢，这件衣裳啊？”
“嗯，这颜色和花纹淡雅青新。”
一阵踹门声传来，是川安城守将杨毅山，他还带着一批人马：“将疑犯秦灼华和程子鞅带走。”
“杨将军此举何意？”
“昨日在川安关外的官道树林旁发现了戾风阁阁主和数位戾风阁安谍的尸体。”
“拿上来给程少使看看。”杨毅山一挥手，命下人拿出一样东西。
林雨寒一看：浣渡蛇。当年自己不是都将它们尽数斩杀了吗？
“给我搜！”
他们闯入林雨寒的客房，杨毅山上下打量着林雨寒，目光停留在林雨寒换下的那件红衣上。
他摸了摸领口，发现有一处夹层。
打开夹层，居然是一包药粉，药粉里面居然是绮霞阁的迷香醉千伏。
“将这两个疑犯带走！”
“就凭一条来历不明的毒蛇，一包药粉，杨大人就在此定罪，未免也太草率了吧。”程子鞅拦住他们。
“将人证物证给我带上来！”
是程子鞅派去邪渊林查探的低阶安谍。
“程将军可认得此人。”
“认得，他是我在戾风阁的手下。”
“说，程子鞅派你去邪渊林做什么？”
“他，他让我带上好几个兄弟去抓邪渊林的浣渡蛇。”
程子鞅惊讶地瞪大了瞳孔：“浣渡蛇！”
杨毅山拿出一包药粉：“这是在戾风阁阁主身上搜出来的，绮霞阁的醉千伏，里面含有浣渡蛇的毒药。这是绮霞阁伙计和掌事的证词和账册，上面的醉千伏迷香和在册记录不符，昨日你俩又出现在绮霞阁，你和他曾在那会面，那也是他出川安关山最后停留的地方，你俩还有何话要说？。”
林雨寒对着那戾风阁的暗谍质问：“既然是你在邪渊林抓的浣渡蛇，你怎么从邪渊林走出来的，具体在什么地方抓住的。”
“沿着沧水逆流，到乌水榭。程子鞅也说沧水是南祁和琉云的交界，同样也是出入邪渊林的重要指向。”
如何抓捕？乌水榭再往上逆流你可知是何处？
“用鲜肉诱将它们诱出乌水榭，在沧水下布置坚固的网兜，抓完后就顺着沧水而下出邪渊林了，就不知道乌水榭另一端是什么了。”
“新鲜的肉诱出乌水榭？”
“证据确凿，尔等还有和何狡辩的？来人，将他们关入大牢，严加看管。”
“戾风阁直属御前，杨将军如此草草定罪，是不把圣上放眼里了？”
“参见公主殿下！”
“这两个人交给本公主，本公主认为案发突然，涉及戾风阁，需慎之又慎。”
“公主，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更何况此事出在川安关，川安关刺史大人已经禀告圣上，圣上命我等严加看管待仔细查证后就地问斩。”
“这件红衣绮霞阁无数人碰过，就因为最后穿在秦姑娘身上就说她俩串通说不过去吧，本公主昨日也出现在那，那本公主是不是也有嫌疑？”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程子鞅其实是除戾风阁阁主之外戾风阁第二的高手。阁主大人春秋正盛，而他在戾风阁功绩累累，野心勃勃，怎么甘心区居于一个戾风阁小小指挥使。至于秦灼华，更是罪臣之后，居心叵测。”
“既然铁证如山，把人交给本公主，本公主与尔等再仔细复查，顺便等圣上和朝廷的进一步处置有何不可。”
“既然公主自己都说出现在绮霞阁，那公主殿下为避嫌就更不应该插手了。我等会自会奉皇命仔细查证，还请公主殿下这段时间莫要倒处乱走。毕竟若有什么新发现可能还需要公主殿下”
双方争执不下。
一声“梁王殿下驾到！”平息了争执。
“参见梁王殿下！”
旁边一太监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戾风阁阁主殚精竭虑，忠心耿耿，赫赫功劳。却身死郊外，朕甚感心痛。梁王欧阳书兰，公正明理，特指派其南下，配合川安关当地官员联合查办，告慰戾风阁亡灵，以解朝廷之忧，以安时局民心。钦此！”
“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完旨意后林雨寒和程子鞅惊讶地发现，这不是在密林抚琴的何知远何大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