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桃花仙子

与阁主话毕，程子鞅走进绮霞阁。望见了一袭红衣的林雨寒。

一袭红衣衬得她肤白胜雪，翠眉似柳叶隐入云鬓，眼若桃花，唇瓣水润红亮，是个美人，可是当你直视其双目却看不见她的悲喜。

顾彬凑到秦灼华面前：“看来公主殿下说得没错，秦姑娘如此打扮一番却实是个大美人。

随即他伸出了手，眼神诚挚地看着林雨寒：“这位美丽的姑娘，今晚可否赏脸与顾某人月下舞剑赏花。”

林雨寒不知所措，程子鞅一把推开顾彬，拿起银湖碧玉簪。

又传来了公主的声音：“顾彬，还不快把本姑娘的东西拿好，给掌柜娘子付账走了。”

“是！”

程子鞅小心给她戴上：“姑娘一袭红衣甚是好看，可是这发饰素了些。”

林雨寒却也没排斥，就静静地通过铜镜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精心给自己别上。

顾彬吃力地提起一堆东西：“程子鞅，快帮我拿一下，公主殿下怎么突然喜欢添置衣裳首饰了，还这么多。”

定安公主柔和的声音传来：“程子鞅，不许帮他。”

布帘拉开，那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波流转，温柔似水，落落大方，举手投足皆风情。

顾彬一脸惊讶：“公..欧阳姑娘，你，你今天好温柔啊。”

定安公主傲娇的轻轻抬起自己的手盯着顾彬。

一头雾水的顾彬良久反应过来，犹豫地来伸出自己的手背。

定安公主摇摇头，挑眉看着顾彬：“你作为我的侍卫十几年，这是你第一次这种小事掉链子。”

顾彬似乎有意躲开定安公主的眼神：“姑娘你看我拿这么多东西，空出手很难的。”

走吧，我们去眷香楼吃酒，去郊外赏花饮酒，栽树挑菜。晚上还有庙会，点花深灯呢？

公主，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今天是花朝节，百花的生日呢。”

“百花的生日？”脑中想起了圣祖婆婆口中的那位桃花仙，耗费毕生修为为魇君筑一个美好的幻梦，将她困在沧水之下的那个桃花仙子。现在她怎么样了？会在哪呢？出了翠微山邪渊林这么久，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她当年修为散尽应该是流落人间的呀。

林雨寒盯着路旁的一颗桃树发出深思：“说起这百花，公主有没有听过桃花仙子花朝颜？”

片片桃花瓣随风落下，像极了多情女子的涟涟泪水划过她的红妆，令人心生怜悯。

定安公主在那棵桃树下停住了脚步，伸出手，感受落花抚过指教间：

“花朝颜，传说五百年前魇君现世，她协助武林封印魇君。传说而已，民间瞎编的故事听听就好。”

顾彬发出疑问：“可是公主这幽魇术现世，四大派的掌门和长老的忧虑却是真的。若真有这桃花仙子的传说，能找到桃花仙子这幽魇术和背后之人的谋划岂不是迎刃而解。”

定安公主望着那棵桃树桃树叹息道：“这幽魇术和桃花仙子我也只是听我父王提起，要想知道更多还要去翻一翻宫廷的秘册，或者问问各武林门派的掌门。若不是秦姑娘的父亲是太史令，能有机会翻阅，他也不会猜测然泽国国主和幽魇术之间的联系。这是陛下仁慈，太祖朝时，幽魇术这三个字一提就掉脑袋，就算真有桃花仙子，随着时间流逝，又有几个人记得她。只是可惜了秦大人和施芬前辈一对璧人。”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对不住秦姑娘，又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林雨寒陷入沉思：“我爹和我娘，我娘还好，我都快不记得我爹了。”

程子鞅陷入回忆：“秦大人是琉云最好的史官了，他记录的历史寥寥几字，却最为冷静，客观。他从不辩论什么，只是客观记录。即使面对巍巍皇权。”

林雨寒惊讶地望着程子鞅：“你见过我爹？”

程子鞅转头看着她：“没有，有幸去翰林院读过他给琉云修过的史书。那时忽然明白，为何武功高强，安华派的高手施芬前辈会放弃逍遥江湖，来繁华喧嚣的京城陪他这个舞文弄墨书生。”

顾彬扯起嗓子：“公主说花朝节咱们出来玩的，你们一个一个的张口闭口又是传说又是公务。”

定安公主将视线从那路旁的桃花术抽出：“是啊，今天我不是公主，不提什么幽魇术，然泽国，南祁国。今天我是欧阳姑娘，顾大公子。”她傲娇地伸出了手。

“是！”顾彬提起手臂让她塔上。

程子鞅拉起林雨寒的手，温柔似水：“走吧！”

她有些无所适从却任由他拉着，只能躲避他温柔的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