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求师
李象的名声在江少卿和赵辉两个铁杆粉丝的推动下再次传遍长安。
相比于《声声慢》那次，这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妙音楼内，大白天聚集了几十名读书人。
外面还有接近百人在排队等着进去。
别误会，他们可不是来逛青楼，而是来观摩字的。
“里面的人快些。”
“是啊！你们也让我们再看看，我已经有头绪了。”
“快啊！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此话一出，妙音楼内的姑娘忍不了，直接破口大骂。
外面的读书人立即安静下来，不敢再多嘴。
姑娘们凶起来，他们可吃不消。
只能乖乖在外面等着。
另一边，房遗爱哈气连天的从平康坊内的青楼睁开眼。
舔了下嘴唇，看表情显然还在回味昨天晚上与鱼玄机的春宵一刻。
鱼玄机乃是长安当红的名妓，想要见她，需有拜贴和诗词，得到青睐才能得偿所愿。
别看房遗爱是房玄龄的儿子，富贵超乎寻常人，可鱼玄机搭理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入幕了。
房遗爱向李象讨要了亲笔所书《声声慢》就是为了浑水摸鱼。
事实上也的确得偿所愿了。
“玄机？”
房遗爱叫了声。
房门打开，鱼玄机愤怒的看着房遗爱：
“公子为何骗我？”
若不是传来消息说，长子安木象先生在妙音楼又留下墨宝，她还蒙在鼓里，以为床上躺的人就是长子安木象先生。
房遗爱没想到自己暴露了，羞愧不已，赶忙解释：
“我对姑娘仰慕已久。”
“哼！我当你是《声声慢》作者，费尽心思伺候，却没想到只是个骗子。”
鱼玄机显然是气的不轻。
咬着银齿，恨不能把房遗爱生吞活剥。
“姑娘莫恼，将来但有所求，房遗爱必全力去办，唯求得姑娘原谅。”
鱼玄机想继续生气也没有用，问：
“你可认识长子安木象？”
房遗爱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长子安木象就是李象。
“认识。”
“若你能请他来教我写字，一切好说。”
鱼玄机爱李象的字爱惨了。
房遗爱把头摇成拨浪鼓：
“除了这，别的我都可以答应。”
“只要你答应，你骗我这件事当没有发生。”
房遗爱叹息了声：
“我真做不到，但我没有去多求几幅字，如果姑娘答应，我现在就去。”
鱼玄机点了下头：
“也行。”
房遗爱赶忙穿上衣服，忙不失从青楼出来，直接奔家里而去。
他要把家里的宝贝偷出来一两件送给李象。
正当要偷偷摸摸溜进房家库房时，被房遗直逮了个正好。
“大，大哥。”
“你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我想进去看看。”
房遗直显然不相信，拉着房遗爱从库房出来。
“你是不是要偷家里的东西卖掉？”
“不是。”
“不说实话我就等爹回来告诉他。”
“别，别，我说还不行吗？我想那一件东西给李象。”
“为什么？”
“我求李象亲笔写了《声声慢》，想要报答他，上次程处嗣不是送了他们家传家宝吗？我也想送。”
房遗直不解：
“为何要求皇孙写？”
《声声慢》在长安影响那么大，房遗直当然也知道，而且他在听说作者在妙音楼又留下大作，大清早马不停蹄的去看。
无论是词还是字都深深震撼了他。
“哥你不知道吗？《声声慢》便是李象所作。”
“什么？”
房遗爱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难道不知道吗？”
“这，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那天我们一起去的妙音楼，当然知道了，而且爹也知道，没想到大哥读书这么好，对长安文坛大事却不了解。”
房遗直兴奋的看着房遗爱：
“这么说，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字也是皇孙李象所写。”
“不然还能是我写吗？而且那字叫瘦金体。”
房遗直嘴里念叨了好几次“瘦金体”然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去书房等着。”
“哦！”
房遗爱走后，房遗直跑进房家库房，看着琳琅满目的宝贝，拿不到主意要挑一件什么东西送给李象。
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房遗直觉得李象会喜欢，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带着去找房遗爱。
“哥。”
“给你。”
房遗爱看到房遗直递过来晶莹剔透的珠子，问：
“哥这不是爹前段时间好不容易从波斯商人那里买回来的夜明珠吗？”
“正是那颗珠子。”
“那你。”
“我和你一起带给皇孙。”
房遗爱不可思议的把眼睛瞪的溜圆：
“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可是和李厥关系不错，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要生气了。”
房遗直完全不在意：
“我想和皇孙学写字。”
“啊！”
“快走，我们去东宫。”
房遗爱却拉住房遗直：
“大哥你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走，去东宫拜师。”
“那你就和程处嗣成师兄弟了。”
“只要能学会瘦金体，和猴子是师兄弟我也认了。”
房遗爱发现自己这个大哥魔怔了，不过这样也好，父亲发现后，要惩罚的时候可以找房遗直。
“那走吧！”
房遗直和房遗爱两人来到东宫，经过通禀，来到了李象的住处。
一夜没睡的宝鹊正在迷迷瞪瞪坐在树下打瞌睡，发现有人过来，以为是李象回来了，兴冲冲站起来却看到了两个陌生人，脸上写满了失望。
“皇孙不在，两位请回吧！”
房遗直行礼：
“禀姑姑，我们有事找皇孙商量，想等一等。”
“那你们就坐吧！我也不知道皇孙什么时候会回来。”
房遗直拉着房遗爱坐下等着。
“哥，我们下次来找不是也一样吗？”
“我要让皇孙知道我的诚意。”
从晌午等到傍晚，李象没有回来，房遗直和房遗爱两兄弟正要离开，恰巧遇到了返回的李象。
“好巧啊！你们两兄弟。”
李象也是好奇，他们两兄弟向来不对付，今天怎么一起出现在东宫？而且好像是从他的住处方向出来。
房遗直激动的来到李象面前行礼：
“见过皇孙。”
“不必客气。”
李象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事，正准备离开，房遗直取出夜明珠：
“请皇孙收下。”
李象看向房遗直手中的珠子，认出是夜明珠，诧异的问：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