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关于鸟，也关于人
女人悄悄靠近少女。
“刚刚你和渡边君说了什么？”藤田小姐好奇地问真由子。
真由子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吱声。
宫野椎名很是理解她的害羞，于是开口帮她说道：“内裤。”
“内裤？”藤田小姐恍然。
“椎名！你在说什么啊！”真由子的脸更红了，伸手就要拍她，却被这个女人灵巧地躲过。
“我说错了吗？”宫野椎名一脸的不解：“难道不是你跟渡边君说好像还缺了内裤没买，然后伸手给他指了一家冰丝内裤店，难道不是这样吗？”
上野真由子气的脑袋上都开始冒热气了：“哪里有！我说的明明是内衣！内衣！！！”
话音刚落，宫野椎名立刻一拍脑袋，就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样，脸上都是不好意思的表情：“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记忆出了点冲突。”
宫野椎名一定是故意的！
真由子心中这样想着，气的牙痒痒，但是这个家伙身子灵活的不行，她一个人想要抓住根本不可能，否则的话就算让旁边的女人笑话，她也一定要狠狠戳几下宫野椎名的腰腹！
渡边很快买完内衣出来。
他看到真由子脸红红的，顿时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脸这么红？”
“哎呀，没事，快走吧！”在旁边姐妹调笑的目光下，真由子脑袋又开始冒热气了，她赶紧用手推着渡边走出商城。
雨依旧在坚定地下着。
从哗啦哗啦变成了希拉希拉。
“这雨要下多久呢？”竹内音羽望着车窗外的稀疏的雨幕，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渡边瞥了她一眼：“一个月总该下的完吧。”
“一个月？”竹内音羽很不高兴：“要是下一个月雨的话，那这个世界还不如死掉算了。”
听起来，竹内女士对湿漉漉的雨天抱有极大的成见，宁愿世界毁灭，也不愿意在雨中度过漫长的一个月。
“怎么可能下一个月呢？”藤田小姐否决了渡边的猜测：“最多一个星期。”
“就不能是一天吗？”有人吐槽。
“说起来。”真由子忽然问道：“下雨的时候，鸟都在干什么呢？”
“鸟？”众人都疑惑不已。
“是啊，鸟！”真由子好奇地看着大家，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和渡边一起喂的鸽子：“下雨的时候，它们还可以飞出来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竹内音羽回答道：“小雨可以飞，但是如果雨太大了，它们就不飞了。”
“你怎么知道？”渡边惊奇地看着她。
毕竟竹内女士既不是动物学家，看起来也不像是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模样。
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她的回答都应该是猜测才对，但是偏偏竹内女士的语气就像是在阐述货真价实的结论一样，实在是令人费解。
“以前观察过。”竹内音羽用手比划了一下：“某天突发奇想，就拿着一个摄像头，对着鸟窝拍了一个月，最后剪成了视频。”
原来如此，渡边佩服地说道：“真是有兴致！”
“播放高吗？”森川铃月也来了兴趣。
“还行吧。”竹内音羽耸了下肩：“不过那是因为大家感觉新奇，要是再拍一个，就肯定没人看了。”
“为什么鸟儿雨天还要飞呢？”宫野椎名同学看起来很有求知欲，正经地请教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竹内音羽摊手。
“也许鸟喜欢雨天？”宫野椎名试探着问道。
“绝不可能！”竹内音羽立刻否决：“怎么可能会有喜欢雨天的鸟呢？它们可是会被淋湿的！一淋湿就飞不起来，野外又没有烘干机，实在是危险的很！”
真由子犹豫片刻，说道：“我倒是不懂鸟的想法啦，但是从人的角度来说，我不讨厌雨。”
司机惊奇地看了她一眼。
森川铃月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眼神，于是问道：“怎么，司机先生，你有话要说吗？”
“你们试过走进雨里吗？”司机好奇地问道。
所有人纷纷摇头——除了渡边。
渡边想了想，说道：“呃，如果说的是单纯地走进雨里，是的，我试过，感觉还挺不错的。”
“你可以多试几次。”司机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雨里的世界，和寻常的世界，是绝不一样的。”
“具体说来呢？”
“……像是天堂一样。”
所有人都倍感惊奇，下意识看向车窗外面。
雨幕把霓虹的光染成了朦胧的光点，拥挤的道路就像是迷乱的星空大海一样，从这一点看，确实与往日很是不同。
但是任谁都知道，司机说的“天堂”，并非这么浅显表面的东西。
“话说回来，我刚刚想到了，也许我知道为什么鸟雀要在雨天出来。”竹内女士忽然开口。
“为什么呢？淋得湿漉漉的一身，还要飞出来？”
“要吃饭的呀。”竹内女士果决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的意味，说着与天堂截然相反的话语：“就算鸟儿再不舒服，但是不飞的话，就只有饿死了。”
大家都愣住了。
宫野椎名张了张口，小声说道：“真残酷。”
“世界上比这残酷的事情有的是！”竹内女士看向司机，看向旁边的女人，忽然说道：“你们不也是鸟吗？”
竹内音羽的话让车内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你看我干嘛？”渡边一脸无辜，因为这个女人突然盯着他，而且眼神非常不对劲。
“渡边君，我之前觉得你很奇怪，但是一直抓不到点，现在好像有一点微妙的感觉了。”
“什么？”
“她们是鸟。”Youtub指着旁边的女人说道，然后又指向渡边：“但是你不是。”
“我不是吗？”渡边惊愕地反问。
实在是怪异的很，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被人当着面说“你不是人”一样，令渡边突然想起了被那个神奇的小女孩叫做金星人时候的感觉。
真是古怪极了。
“如果是的话，如果你是鸟的话，那么你也是自由的鸟。”
“自由的鸟……”渡边沉默片刻：“冒昧地问一下，这算是夸奖吗？”
“发自内心真诚的赞美！”竹内女士毫不犹豫地说道。
即便渡边对于这只鸟、这只自由的鸟还抱有诸多的疑惑，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继续追问，最终只是说上一句场面话：“那么——多谢。”
女人们纷纷用打量稀奇事物的目光看着他。
那种刻意的目光，就像是在抽象主义作品里寻找名为“抽象”的元素，在现实主义画像里刻意寻找恼人的残酷一样。
这可不好。
渡边始终不赞同自己是一只鸟。
就算是被冠上了“自由”的醒目前缀也不行。
但是如果任由这群女人们细致地寻找下去，渡边对于自己会不会变成可怜的鸟这件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渡边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出来。
“诸位，莫非你们觉得她说的很对不成？”
“恕我直言，她可是把你们当成了没头脑的雀鸟了啊。”
宫野椎名有些迟疑：“但是她说的挺有道理的呀。”
“确实。”
“渡边君，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哦，当别人说的话有道理的时候，就算有些难听，也要学会接受才行。”
渡边无话可说：“即便如此，可以麻烦各位美丽的女士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吗？作为一只自由的鸟，我很困扰。”
女人们终究收敛了一点，偶尔有寻找“自由”的目光在渡边身上扫来扫去，带着嬉笑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但是频率已经是可以接受的范畴了。
渡边转头看向万恶之源：“那么，竹内小姐，可以也请您收敛一点吗？”
“实在是很困难。”她诚实地说道。
“因为困难就可以随便放弃吗？”渡边沉痛地说道：“这样是不行的！”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主观上也没有想要这样做的意愿。”她倒是毫不遮掩。
“那么，如果客观上的现实要求你这样做呢？”
竹内音羽沉默良久，也许是“现实”毫不退避的决然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名为“害羞”的情绪，她掏出手机：“那要不，我给你加点钱？”
“钱？什么钱？”宫野椎名同学的求知欲似乎旺盛过了头，探头探脑地挤过来，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竹内音羽立刻闭嘴，暂时收回了充满科研探索精神的居里夫人式目光，眼睛转向窗户外面，宛如一个温婉的女孩一样欣赏窗外的美景。
晚上十点，渡边回到家。
洗澡、洗衣服。
他估量了一下衣服的储备，感觉再撑个两天不成问题，而两天之后，新的衣服应该就能晾晒完毕加入战场了！
渡边躺在床上，只感觉自己今天实在是非常的勤勉，于是决定奖励自己亿把游戏。
【梦境空间】
【厨艺（lv4）：可选】
【阅读（lv2）：可选】
刀剑神域！
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