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苏武牧羊!其为公羊!
见到客人们这幅兴奋的模样,刘彻和武则天都有些好奇。
难道,白苏抚琴的技艺也很高超?
竟然能让这么多客人都等在这里听他弹琴!
而且,一听说他要弹琴,客人们还都一副激动的模样。
刘彻和武则天来了兴趣。
既然如此,不如听听此曲究竟如何。
而与此同时,跟武则天同在黄字号包房内的李丽质和侍琴傻眼了。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面容都有些沉重,摇摇头。
没有。
父皇竟然没在龙门客栈内听说书?
李丽质皱起绝美的小脸,陷入苦思。
不应该的啊,他不是说,每次说书都一定会来听吗?
她们两人找的眼睛都要花了,为何却一直没有找到呢?
李丽质和侍琴盯着下方的人群,一个个仔细查看过去。
满龙门客栈的客人,几乎都被她俩看了个遍。
就是找不到李世民。
这就纳闷了,能去哪呢?
二楼的这几个包房,只有天、玄、黄有人。
绝对不可能在二楼包房。
那就只能是在客栈大堂里了。
可是,为什么没人呢?
李丽质苦恼地皱起眉头,想不清原因。
不应该啊。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还是父皇骗自己,他其实根本就没在龙门客栈?
也不对啊,父皇每次写信来,都很详细。
许多地方,也都能和白苏先生对上。
怎么可能没在龙门客栈呢?
难道是他刚好这次没来?
以父皇的身份和性格,倘若来龙门客栈。
肯定不会挤在一楼大堂人群中。
极有可能包下一间包房。
这么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二楼那间空闲的地字号雅间了。
难道,真是地字号雅间?
看来只能问问白苏先生了。
自己胡乱猜测,是得不出结果的。
李丽质下定决心,等白苏先生完事就去问问他。
与此同时,在李丽质思索的时候。
白苏,已经拨动了琴弦。
一股沉重、哀伤、迷惘饱含种种复杂情感的气氛缓缓烘托了出来。
所有听他弹琴的人,心情都不禁沉重了许多。
这一支琴曲,竟然有影响别人情绪的魔力!
刘彻和武则天,几乎是同时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般琴曲,果然不凡!
当得上天上有而人间无之称!
他们二人的瞳孔中,满是惊色!
这一曲琴乐,厚重哀伤,即便是他们,身为帝王,心似铁坚。
却还是被琴曲给影响到了!
不得不说,这一支琴曲真的很有魔力。
越来越哀伤的琴声,在龙门客栈中回荡!
厚重的哀伤中,还有失望和迷惘。
仿佛多年盼归的旅人,一年年到不了故乡。
似乎在一片苍茫中,四下皆茫然,唯有一道身影举目四望。
却找不到回家路。
一曲终了,轻轻按住琴弦,琴弦依旧在震动。
声音低沉,仿佛有人在掩面哭泣。
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一群客人早已不知何时,泪流满脸。
就连武则天和刘彻,双目之中也蓄满了泪水。
刘彻有些惘然,看向身后的霍去病。
“去病,为何朕感觉很难过。”
“难道一支琴曲,真能做到这一步吗?”
刘彻微微皱眉,似乎情绪被琴曲影响,有些低落。
而霍去病也有些愣神,愣愣地看着坐在高台上那个年轻人。
一曲的威力,竟然可以这么大?
良久,一群客人才缓过神来,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开始疯狂鼓掌!
一时间,掌声如雷鸣般,地动山摇。
虽说这支琴曲怪让人伤感的,但是不得不说,这曲子真不错。
他们完全沉浸在了其中,被琴曲所左右。
情绪都随着琴曲的变化而起伏。
好曲!
好琴技!
玄字号包房,抛下一枚金锭。
“敢问先生,此曲何名?”
白苏微微一笑,抬手将那锭金子丢回了玄字号包房内。
“白苏的规矩,只有说书讲故事才要钱。”
“弹琴这个就当送给各位的。”
“好!”
顿时,客栈大堂中,再一次爆发出叫好声,以及雷鸣般的掌声!
“这支曲子,名为苏武牧羊。”
苏武?!
听到这两个字,刘彻瞳孔猛的一缩!
苏武,曾经是他的中郎将。
后来出使出使匈奴,据说得病死在了那里。
他当时还颇为感伤,曾派人去查访,但确实没能寻到他。
他还以为,苏武是真的死了。
怎么还有一首这样的曲子?
难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刘彻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解。
他现在无比迫切地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白苏先生,可否告知在下,为何会有这一支琴曲?”
“这琴曲里,又有怎样的故事?”
白苏微微颔首,缓缓道:“这支琴曲的主角就是苏武。”
“汉人,汉皇刘彻曾经的中郎将,位比二千石,前途无量。”
“正是因为看重他,刘彻才派他出使匈奴。”
刘彻点点头,当年汉匈关系缓和,他派苏武出使匈奴,本以为可以安然无恙。
谁知,传回来的消息却变成苏武暴病而亡,死在了匈奴。
他派人暗中探查,确实没有找到苏武,便信以为真。
看样子,自己似乎被匈奴人给骗了?
“抵达匈奴之后,苏武被匈奴单于看重,想要留他在匈奴。”
“但苏武坚决不从,匈奴单于也无奈。”
“这时,匈奴有王侯欲反,想挟持匈奴大阏氏投奔汉国。”
“结果被走漏了消息,牵连到了苏武。”
“苏武为国自尽而不死。”
“匈奴单于感念他忠义,想要劝降。”
“苏武誓死不从,被囚禁到冰窟。”
“即便如此,苏武饮雪吞毡,誓死不从。”
“没办法,他们只好把他送到北海边上牧羊。”
“说,等到生下小羊,就会放他回到汉国。”
“但是等啊等,等了许多年,还是没有一只小羊生下来。”
“苏武也一直没能回到故乡。”
有客人疑惑发问。
“怎会如此啊?羊生羊崽,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会一只羊都生不下来呢?”
刘彻面色阴沉,咬牙切齿,低声道:“是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