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部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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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野性冲突 8

赞恩向一旁奋力跃起,企图避开大腿要害。要知道,在艾泽拉斯的所有种族中,要论身体的灵活度,巨魔无异当属第一。而身强力健的赞达拉巨魔更是凌驾于所有巨魔之上。

纵使赞恩平日来去无踪,这一次也仅仅是堪堪避开大腿,整条小腿还是被锋利的矛锋从膝盖一路划到脚踝。整条小腿肚顿时皮肉外翻,鲜血喷溅。

另一人见赞恩受伤,长矛朝其面门捅去。赞恩面色惨白,行动不便,举起手中砍刀对准那人面门全力掷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那人虽穿盔甲,但也不敢硬接,侧身躲过,可他手中的这一矛终究也没能刺出去。

见同伴失手,划烂赞恩右腿的长矛兵矛尖上挑,直取咽喉。赞恩半跪在地,两手抓着受伤的小腿尽力止血,已全无招架之力。矛头寒光一闪,如毒蛇吐信,眨眼间已经到了自己鼻子底下。

一点寒芒步步紧逼,誓取赞恩性命。眼看自己就要被穿喉而死,赞恩本能地跌坐在地,企图避开。可这一切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一把长剑从天而降,扫过赞恩面门,一剑砍在矛头上。“叮——!”一声脆响,铁质矛头被一剑削断。接着长剑上撩,剑锋沿着矛杆直上抵在长矛兵的手腕处。锋刃和手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略微僵持一下,长矛兵甩着滴血的手腕松开了长矛。长剑的主人就势抢步而上撞进其怀中,一个铁山靠将其撞飞出去。

小山似的黑影挡在赞恩身前。正是肩膀受伤的拉托尔。只见他手持双手长剑,回头瞪着赞恩,鸡蛋大的牛眼恨不得喷出火来。

“赞恩!”拉托尔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个狗杂种,又惹了什么事?!”

“呸,瞎眼玩意……别在这……乱扣屎盆子……”赞恩一时间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连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

“拉托尔!闪开!”后方传来兹达惊呼。

呼得一声,一坨岩浆飞过人群。拉托尔正要扶赞恩起来,忽感一阵灼热,来不及多想,一把将赞恩推开。

岩浆全数打在拉托尔胸口,一时间烤牛肉的滋滋声和老牛的嚎叫声在英雄谷内回荡。

罪魁祸首不用说也知道,正是那个禁锢兹达的萨满。岩浆这东西不像法师的火焰,这玩意温度比火焰还高,最可怕的是它的性质成粘稠状,一旦沾上丁点,等你费劲把它弄掉时,自己已经被烧得半死不活了。

自中招到现在不过数秒,拉托尔已经散发出烤牛肉的香气了。

赞恩跪倒在拉托尔身边,不顾自己身上沾到的少许熔岩,抓起地上的长剑,顶着被岩浆炙烤的痛楚,咬着牙把堆在他身上的岩浆给刮下来。

金属剑身和岩浆接触,很快就变的烫手,继而开始变红。赞恩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不停地刮着,一块块焦黑的皮肉随着岩浆一并刮去,露出里面大片惨白的肌肉。

赞恩知道这样很危险,可一旦岩浆冷却,残渣嵌在皮肉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哈哈哈哈……”玛格汉兽人得意洋洋地走到两人身边,“不知死活的玩意!”他抬脚把赞恩踢到一边。

拉托尔暴怒,想从地上挣扎起身,被一脚踏在已经没了皮肤,露出鲜红嫩肉的胸口。脚底略微使劲,慢慢搓揉。顿时老牛胸口鲜血渗出,剧烈的疼痛使他几欲昏厥。

玛格汉兽人抡起大刀说:“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照着拉托尔的脑袋一刀砍下,赞恩奋力撞在玛格汉腿上,兽人身子一歪咔嚓一声,一根牛角被齐根砍下。

一个黑影跌跌撞撞闯入人群中,趁着玛格汉得意忘形,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兹达震山掌双掌一齐递出,打在其胸口上。

玛格汉兽人被这一下打得猝不及防,当场倒飞出去。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兹达身受重伤,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想不到他居然还能一掌将人打飞。他究竟还有多少战力,在场的士兵们拿捏不准,纷纷持刀戒备,却无一人敢上前。

“妈的,你这畜生怎么还能动?”玛格汉兽人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起来,完全没有重伤不治的感觉。他振臂一呼:“弟兄们!都给我上!一人一刀跺了他!有萨满老哥在拍什么。喂喂,地上的都别躺了,都他妈给我起来。别给赞达拉军团丢人现眼。”

一声吆喝,从地上呼啦啦站起来不下六七个全副武装的重甲兵,这些人多数都是被兹达和拉托尔所伤,那萨满躲在人群后面乘乱施展治疗术,把这些人都给救了回来。

好家伙,打了半天,敌人一个都没见少。兹达明白,只要有那个萨满在,就是打到天黑也打不完。

兹达护在拉托尔身前偏着头问:“怎么回事?城里的守卫呢?这么大动静怎么一个人都没见着。”

拉托尔虽身受重伤,但神志还算清醒。他气若游丝,说话断断续续:“艾萨拉……那边的……城墙……塌了,所有人……所有人都被紧急……紧急找去修城墙……”

难怪。兹达猛然想起,中午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吵闹过一阵,自己没当回事。

“你两还能动吗?我掩护你们,一起往暗巷区冲。”兹达低声对躺在地上的拉托尔和赞恩说。

“行。”赞恩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拉托尔则是虚弱的点点头。

敌人已经围了上来。兹达从地上抓起一把锤子,闪如人群之中。

三个人眼看已是强弩之末,没想到兹达竟会主动发起进攻。那些赞达拉军团的士兵们不敢大意,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将兹达团团围住,却没人敢出手。

兹达也不急着出招,在人群来往穿梭,像是喝多的醉汉,又像是在表演某种奇异的舞蹈,整个人左摇右摆,东游西蹿。像一条泥鳅,在敌人的刀剑下钻进钻出。明明就要一刀砍中,偏偏他身子一转,出现在敌人身后,抡起锤子“咣当”一声,敲在其后脑勺上。

一时间人影绰绰,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兹达与敌人周旋时别的不管,专挑那些露出破绽之人的后脑勺。一锤子下去,轻则头晕目眩跌倒在地,重则当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