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曹雪希带着金夜终于走到了医院，挂好号后进了眼科，这时人很少。
“童医生，请帮这人简查一下状况”金夜听着这样的问候感觉他们似乎早就认识。
医生放下了鼠标，看向金夜，随后走到面前，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问金夜眼睛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金夜说他的眼睛像出现了幻觉，不断有图案闪换。
“现在还有吗？”
金夜眨了眨眼睛，确定的点了点头。
“明显吗？”
“一开始很明显，现在若隐若现，什么图案都有，可看不清”
医生胸有成竹地坐回了位置，继续问道“平时在家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我的家里人平时都不在家”金夜谨慎回答道。
“有朋友能说话吗？”
金夜惭愧的说没有，平时没什么人能说话，只有自己一个人。
问完这些后，医生开始下结论了。
“你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一个人有些寂寞，压力太大了，多与旁人交流交流”
金夜否定的说“医生，我感觉我并不有压力，眼睛里的画面我感觉越来越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适应了，可是画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可能是压力造成的”
医生耐心的说“你知道一个人的心理出现了疾病会出现多大的问题吗？
“我可以这么快的下结论是因为我碰到过与你同样的病例，近年不在少数，这是一种精神障碍，你的大脑会潜意识的放出一些画面，有你知道的，也有你不经意间大脑制造的东西，这并不严重，我劝你找个心理医生接受治疗，不过这也没什么，多和人交流交流就好了，让自己放松下来，你的症状会逐渐减轻的，就这样了，让我跟你这位陪护交代一下，麻烦孩子你出去”
金夜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选择了保留意见，先按照医生的话做，因为他是站在眼前的权威。
金夜走了出去，好奇的想了想这个眼科医生会跟一个变性人说什么，贴在门口偷听，他失败了，什么也听不见。
过了几分钟，曹雪希走了出来告诉金夜“走吧，说你没什么事儿，回去做几个心理治疗就行”
金夜对曹雪希是三分敬三分怕，什么也不敢再问，跟着她原路返回。
还是在那个大院儿内，方蒋稳坐在最后方，此刻他优雅的喝着上好咖啡，手上拿着一份报纸，他觉得这样才算是生活。
田武堂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看到方蒋这个样子，愤怒的对他说“先生，整件事情现在一点儿眉头都没有，你还在这里悠闲的偷懒，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方蒋对这个共事多天的伙伴也没有感到生气，毕竟什么也没有他现在热腾腾的咖啡重要。
“不已经在调查了吗？亲爱的长官，我知道您参加过战争，最应该明白什么叫百战百胜”
听到这个说法，田武堂更加愤怒“你的制胜之道所指的就是你派出去那些只会说些废话的人，还有，我不是你的长官，更不要在我面前提战争，你对那一无所知”
方蒋又喝了一口咖啡，头也不回的说“我相信他们都是有能力的，只是力不从心，兴许吧。长官，你对整件事情怎么看？”
面对着屡教不改的方蒋，田武堂告诉自己不要上当，他明白方蒋城府不低，所以保持沉默。
“长官，你不说那我说了，从一个故事的角度来看，整件事就像一个灵异事件，不停的有人自杀，男女不限老少皆全，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可以向任何人打听，可就是什么都听不出来，被我们威逼利诱想套话的人哇哇的说个不停，可没一句有用的。
“长官，实际上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连您是多大的官我都不清楚，自打我进了这里之后所有人都好像是个哑巴，都在拼命保密，我想就连您也一样。
“这些我都不在意，谁让谁没有苦衷呢？我的看法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谋害，不应该是个人能办到的，还很高明的群体。
“就像自然灾害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可只有超出了某个频率才会被人注意到。这次也一样，就是因为死的人太多太大，才没法被定义为巧合，而是有组织的谋杀，况且还真有种不明不白的证据，我说完了，长官”
田武堂听完方蒋的话后，确定了自己的看法，他并不简单。
“那你为什么现在只派人调查那个李越？你拿一种很牵强的逻辑去怀疑他，想让他当替罪羊？”
方蒋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张表，递给了田武堂。
“长官，说话要讲证据呢，我可不想冤枉好人，我查过这些死者之间所有人的联系，试图找出突破口，结果发现有五分之一的人与李越有交集，有些甚至还是好朋友，这可不可以作为怀疑的理由？”
田武堂压制着愤怒，说道“这算什么证据？我知道那个人是个记者，就算跟所有人有关系，还能一个人全害死他们？况且时间根本对不上，他最近已经出国了，可死者还在增加，不会是他！
“况且派一个年轻女民警去，是没人可用了吗！”
方蒋内心哭笑不得，说道“长官，冷静冷静，我也没说一定是他呀，我说了，这个事儿的对象可能是一个群体，他可能就是这个群体的一份子，虽然现在没什么证据，可不也在查吗？又没把他怎么样。
“况且民警怎么样了？都是好同志嘛！怎么还挑上刺儿了？”
田武堂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没有办法，所以最后再问一个问题“那你挑李越在国内的弟弟又做什么？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他也有嫌疑？”
方蒋笑着说“长官，这不是也为了调查清楚，他弟弟跟冰同志也算很熟了，李越暂时联系不上，又怎么调查？这不也是来个釜底抽薪嘛”
田武堂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最后告诉方蒋“我希望你勤快些，否则再报告领导谁也帮不了你”
方蒋最后再说了一句“长宫，咱们的对手现在一点底细也摸不出来，您可要小心呐，我真怕这是咱俩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一脸假惺惺的方蒋，田武堂出去后选择了在本子上发泄，用着红笔。
方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紧紧的盯着电脑上的时钟，拍着自己的大腿用来计时，仿佛准备要干大事。
“真希望咱们没那么熟”方蒋冷冰冰的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