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总想怂恿臣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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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她是个守律令的好人

就左都御史那油盐不进的臭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他可不得指着他家殿下的鼻子臭骂,还指望他帮殿下一把?

他不背后投敌都是不错的了。

戚月浅:……

“不会的!”

宋琨这人虽然脾气臭,却是朝中少有的十分有原则的中立派。

此人为官半载不为名不为利,能够打动他的唯有切实给到百姓手中的利益。

真要说起来,这个才是最好搞定的。

戚月浅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开口道:“过些时日随我一同前去拜访宋大人一番。”

这几日,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去验证一番。

“是。”

见惯了他家殿下各种骚操作的时樾此刻已经麻了。

他现在只祈祷,到时候宋大人别将他们打出来就行。

——这事儿别人不敢干,但他宋琨绝对能做得出来。

这位可是当初指着先帝爷的鼻子骂还能活下来的牛逼人物。

时樾本还想再汇报些零散事情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耳尖的听见了外面有新的动静。

戚月浅扫了眼他异样的表情开口道:“应当是时舞他们回来了。”

“那属下就先撤了。”

时樾一把拉起面巾遮住了自己那张清秀的面容,直接从大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若是只有他妹子一个人他倒不用躲躲藏藏的,但他妹子身边还跟了两个雁小王爷的亲卫呢。

时樾离开后戚月浅也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苏玉娆正在指挥着人将东西往她指定的屋里搬。

时舞一共拉回了满满三马车的东西。

除了她们来时的行李,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时舞根据情况买的一些日常用具。

锅碗瓢盆,光是被子都快拉了一马车。

苏玉娆一边指挥人将东西往屋里搬,一边在一个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时舞双手环抱的靠在银杏树干上,懒洋洋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忙碌。

她是没什么上前帮忙的觉悟的,除了殿下她可没伺候过任何人。

戚月浅觉得这画面有趣,也没过去,反而是和时舞一样双手环抱的靠在了书房前的那根大红柱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如此有烟火气的一幕,以前她可是很难见到的。

只是这画面并未维持多久,时舞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戚月浅。

她放下了环着的双臂站直了身子迎了上来,朝着戚月浅行了一礼。

戚月浅微微颔首:“左华容呢?”

“在里面帮着收拾东西呢,殿下要见他吗?”

那姓左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让他搬东西大家还嫌他碍事呢,苏玉娆只能给他安排了一些不怎么费力气的活。

戚月浅站直了身子,朝她点了点头:“去将人叫过来吧。”

时舞转身去叫人。

没多会儿左华容就从一间房内走了出来,跟在时舞身后走了过来。

“主子。”

他朝戚月浅行了个礼,面上还算淡定,可微微垂着的眸底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情绪存在的。

“想救你娘?”

分外平静的声音却让左华容猛地抬起了头。

他下意识的握了握衣袖内藏着的那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

从牙行出来后他就跟着时舞去客栈取行李了,然后又来了这里,这一百两银票他还没来得及送回去。

空气寂静了片刻,左华容抬眸看向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出声询问:“主子想让我做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

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好处,既然拿人家的好处,总得付出点什么。

戚月浅打量了他半响,乎的笑了:“果真是个聪明人。”

左华容的神经更加紧绷了。

卖掉自己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他却发现自己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平静。

这女子明明什么都没做,看着也文文弱弱的,可他就是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压迫力。

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面前之人的反应让戚月浅挑了挑眉,收敛了身上的气息还算温和的开口:“别那么紧张,又不会让你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

她是个守律令的好人。

左华容:……

您别说这句话我或许还没那么紧张。

见戚月浅迟迟没有表露出目的,左华容的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

对方越是如此,就越证明对方所图不小。

然而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除了这条命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对方图谋的。

“华容愚钝,还请主子明示。”

想不明白,左华容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然而这次戚月浅却没再替他解惑,只是朝着一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一名黑袍人自暗处走了出来。

“见过主子。”

戚月浅微微颔首,而后看向被惊了一下的左华容开口道:“这是小五,精通医术,一会让他跟着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先帝培养出的这批暗卫除了身手不错之外,几乎个个都还有一项擅长的绝学。

小五善医,医术不比太医院的那群人差到哪里去。

回过神来的左华容抿了抿唇,弯腰朝着戚月浅行了一礼:“谢主子。”

“华容说过,从今往后华容的这条性命便是主子的,无论主子让做什么事儿,华容都在所不辞。”

他很识趣的没对戚月浅的身份表现出好奇,也没对小五的存在发出过多的疑问。

尽管心底还有些对未来的茫然和忐忑,但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是好是坏,他都不后悔自己今日的作为。

至少,他为母亲寻得了一线生机不是吗?

“希望你日后不会忘了今日所言。”

戚月浅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去了。

“时舞。”

刚解决左华容的事儿,戚月浅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了苏玉娆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就看见了苏玉娆的脸色黑沉沉的。

“怎么了?”

苏玉娆的性子极好,时舞虽然表面上稳重低调,却是个冷淡的性子。

戚月浅还真想不到她俩能起什么矛盾。

“姑娘,您看看这账目,您看看!”

戚月浅一开口苏玉娆就仿佛找到了倾述的对象,当即将手中的小本本递到了戚月浅面前,指着上面记录的字迹开口道:“就买了些锅碗瓢盆锦被床单,她就花了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