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总想怂恿臣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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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雁云深打马来到马车旁,朝里面的戚月浅问道:“苏姑娘有何打算?”

“我在城内还有几处私宅,苏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可选一处先安顿下来。”

他本打算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但想想三个弱女子初来乍到的,他怕他前脚刚走后脚她就遇上麻烦。

帮人帮到底,都答应帮人家寻未婚夫了,也不差这点事儿了。

然而戚月浅却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等先寻个客栈落脚就好,等明日再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能买下来的。”

她来北域还有其它目的,身边也不是真的就只跟着玉娆和时舞两人。

真住进雁云深的宅子,离她身份暴露也不远了。

雁云深没理由阻止她住客栈。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帮她找好客栈后雁云深还是留下了两名亲卫,并嘱咐她有事可让人去镇北大将军府寻他。

“要是有李公子的消息了,我会让人来通知你的。”

苏玉娆的那位未婚夫,便是姓李。

“多谢!”

送走了雁云深,戚月浅等人才真正放松下来。

戚月浅面上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赶了几天的路她浑身就像散架了似的,不但提不起来任何力气,心口还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气都是重的。

“殿下,您先歇息下吧。”

苏玉娆见她脸色不怎么好就猜到她肯定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连忙利索的将床铺收拾好温声开口。

戚月浅摆了摆手。

她是体弱,却还没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苏玉娆想了想,上前替她捏了捏肩膀缓解身上的无力感。

窝在旁边凳子上的黑猫看着戚月浅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心疼极了。

它又抬眸看了眼正认真替主子捏肩膀的苏玉娆。

嗯,看在她用心照顾主子的份上,下次让她摸一下好了。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也或许是苏玉娆的手法太舒适,原本靠着座椅闭眼假寐的人竟然真的睡着了。

苏玉娆轻轻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朝着往这边走来的时舞摇了摇头。

时舞脚步微顿,转而去床边拿了一条薄毯,动作轻柔的盖在了戚月浅身上。

苏玉娆朝着时舞比了个手势,二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刚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时舞突然眸光一寒,朝着不远处的柱子方向甩出了一枚飞镖。

“滚出来!”

苏玉娆被她这突然冷寒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在了她身后,从她肩膀处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朝柱子的方向望去。

藏在柱子后的时樾:……

又是差点被亲妹子弄死的一天。

他摸了摸鼻尖,一脸讪笑的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见到是他,时舞绷着的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

“阿妹……”

“殿下已经歇下了。”

时舞打断了他的话。

天大的事儿也等殿下醒了再说。

时樾顿时咽下了尚未说完的话,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和殿下说一声宅子找好了。”

一个毫无根基的公主想要在朝中站稳跟脚谈何容易。

殿下自回京后每走一步有多艰难,他们这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先前动叶家的时候喝口水都要防着被人下毒报复,时舞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对周边的一切都敏感起来的。

殿下好不容易能放松心情休息片刻,时樾也不忍心打扰,只能朝着时舞二人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自觉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既然殿下休息了,那我等殿下醒了再来。”

反正现在已经有了落脚地,要置办宅子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打了声招呼后时樾麻溜的溜了,他还得提前去摸清这丰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

镇北大将军府,魏鸿原本是听说雁云深回来了过来向他汇报军中情况的。

结果,情况还没来得及汇报他就被雁云深给拉去陪他喝酒了。

二人坐在凉亭的台阶上,雁云深喝,他在一旁看着。

雁云深的一坛子酒都快见底了,他酒盏内的酒才少了一小半。

雁云深也不介意,自己抱着个酒坛子时不时喝两口,只看着远处的景色也不说话。

一坛酒彻底见底儿,雁云深晃了晃酒坛子将其扔到了一边,又准备去开下一坛。

只是这次魏鸿却阻止了他。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还真打算喝个烂醉不成?”

“现在能说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从小一起长大,在他的记忆里雁云深只喝过两次闷酒。

一次是两年前老王爷战死,王妃受不了打击也一同去世的时候。

另外一次,就是现在了。

雁云深这人表面上看是挺吊儿郎当不靠谱的,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这厮的一颗心硬着呢。

能让他都看不开的事儿,绝不是什么小事。

“是朝中又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儿,魏鸿的精神也紧绷了起来。

先帝刚去世没多久,各大世家都想趁着小皇帝尚未成长起来重新洗牌朝中势力,这个时候又闹出点什么事儿,好像也不是太让人意外。

雁云深推开了他压着酒坛子的手,拎着新坛子朝他摇了摇头:“不是。”

“私事儿。”

私事,又是何雁云深有关的。

魏鸿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还是因为永淳长公主的事儿?”

雁云深沉默了一下,又给自己灌了口酒才闷声开口:“不全是。”

不全是,那就是还是有点长公主的原因咯。

魏鸿揉了揉脑袋,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少带了点不解:“你倒是说说,人家长公主哪点不好了,让你这般避着人家。”

好歹也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至于长公主嗜杀的名号,外人不知情背地里骂她几句也就罢了,他们这些局内人又岂会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回京后的确惩办了不少人,但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死有余辜之辈。

雁云深顿时又沉默了。

对上魏鸿恨铁不成钢的视线,他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才慢吞吞的开口道:“不想娶就是不想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