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放桥

偶然听说解放桥下有许多自由职业者，感到好奇，决定去看一下。

解放桥原名四号桥，当年解放军进入魔都时候，在这里遇到了强力阻击，据说这边当时碉堡林立，每拿下一座碉堡，都有上百人牺牲。如今那里只留下了一个碉堡做为纪念。

作为城乡结合部，因为处于两个区的交界，管理薄弱，成了鱼龙混杂之地，各种地摊遍布周围。流萤飞燕也喜欢到这边聚集。桥下目前是个市民公园，白天是老人唱戏打牌健身遛弯的宝地，晚上人流还是不减，只是换了一波儿。

到了公园，看到还是有不少人在灯下下棋，大妈在跳广场舞，还有几个滑板少年穿梭期间，偶尔还有网红在自说自话的直播着。并未看到自由业者。

难道消息有误？不免陷入了自我怀疑。继续往桥下走去，过了行道树，豁然开朗，这里自成一片天地，三三两两的人在聊天，看起来像家政阿姨的聚会，不同的是她们时不时会把目光投向路过的男性。

这种自由聚集的场景，上一次还是在香港的时候，刚出地铁，就看到路边花坛，天桥，人行道上散落着许多人，地上铺着露营毯，好像在野营。问过同行人才知道，这里多是菲佣聚会。这已经是香港文化的一部分了。近38万的菲佣每到节假日必然会在露天聚会一下，少则一小时，多的可以半天时间。

而桥下的景象是可以与之匹敌的，只是她们是站着的。我慢慢走过去，目视前方，走到过去，远远再看她们。似乎被发现了一个大妈横着靠近过来，说玩吗？多少？我假装老练。50！她报了一个惊人的价格，但是再看一下她人，消瘦，佝偻，花裙子，拿了一个小包。挤出的笑容中，露出黄色的牙齿。顷刻就没了丝毫感觉，摇摇就走开。再往回走，又有一位阿姨凑过来，打量一眼，还蛮慈善的，70，来嘛？她问，在哪里？跟我来。

一前一后，过了两条街，到了一个老式居民区，墙上贴满了通下水和开锁的广告，层层叠叠，一路走到楼顶，六楼，他立刻开始喘起来。真是体力活儿。

进了房子，两室一厅，除了桌子，床，似乎就没啥东西了。

你是药房的吗？她问？

？不是啊？

你肯定是，要不身上怎么有草药味儿？

奥，原来这个原因，这药味儿是精油味道，早上洗头用的精油。好吧，默认吧。

在哪儿呢？这床上吗？刚坐上去就发出了巨大的咯吱声，真怕它散架了！他已经后悔来这里了，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无论是家具还是装潢，还是被褥和人，都充满了霉味。

于是他掏出了五十元说，我还有事情，就这样吧，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逃跑般的离开了这个房间，这栋楼。下楼梯的时候还遇到了那个黄牙女人，后面跟了一个更瘦的男人，正在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