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心隔肚皮
第二天早上，我去食堂吃饭，厨师老黄看到我说，老张，我给以加个荷包蛋。
不用加蛋，有米粥和包子油条就够了。
包子多少钱一个？
2元一个。
油条呢？
也是2元。
按照这样计算的话，就是早餐4元了，也可以啊！不是多贵。
哎呀老张，你不要听个别保安瞎鼓捣，食堂要想让所有人百分百满意，天底下没有做到的。再说我们就那么点钱，现在物价上涨这么高，怎么吃都有问题的。
有问题我们要解决问题嘛对不对？现在保安对我们食堂的伙食反应最多的。
朱经理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呀，他们这些保安天天捣鼓事儿。
黄师傅我怎么听说这包子是你在市场上批发下来的，这个包子在我们市场上应该是1块5啊，条也是1块5啊，市场就在我们小区旁边你拿过来就增加五毛钱，这个不对呀！
你看看这包子都是凉的，油条也是凉的，说实话，我早餐我吃了心里也不舒服。
老黄瞪着眼睛给我说道，老张你这就不明白啦，我们食堂一要就是油条一二十斤，包子几十个，哪有热的？你去介绍这些小吃店去问一问，哪个小吃店能储存这么多的货品呀？我跟他们这些找事儿的保安说过，有钱不要来这边吃呀？你们直接去小吃店小吃摊吃热的不就完了吗？
老黄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早餐可以拿过来，放在我们锅里面蒸一蒸呀，放到保温都可以呀！何必把话说那么难听呢？
老张啊，说实话，我也想跟他们蒸一下，可是早上这点时间没有空啊！我就拿你们这一个月3000的工资，不能把我累死吧？你要是感觉我干的不好，我就马上不干，现在就给朱经理打个电话，你这个代理经理，也开除不了我。
我是开除不了你，但是你看看还有几个人来吃你的早餐？
不到一分钟时间，朱经理电话打给我说，老张啊，老黄这个人比较倔，话不中听的，不过你看看他在我们小区干了两年啦，表现还是不错的，我已经给他说了，按照你的意思，把早餐做的温暖一点！不要再跟他计较啦！
我给朱经理说，我也没有说什么呀，就是让他把早餐做的热一点，大家吃了舒服。好的经理打扰了，谢谢你啊！
老黄在一边偷听我和朱经理的谈话后，走出来对我笑着说，老张咱们都是老乡，你何必找我事情呢？我这个人虽然是农村的，但是我是老老实实有良心的人。我这个人就是耿直，说话直，我以后早餐早上给他们热一热，蒸一蒸这样就可以啦！
老黄我也没有其他意思，早饭这一顿是特别重要的，看我们保安他值了一夜班了，是又饿又困又冷，说让他们再吃你的凉包子凉油条，这样不合适吧？早上来上班的保安也是又冷又饿呀！保安不容易呀，所以说我们的伙食是不能差的。我也是干过保安的人，我是深有体会！
好的，老张，绝对按照你说的话办。
中午我又去吃饭啦，我看到今天中午的饭菜是，一个冬瓜，一个包菜，一个红烧肉。看样子还是挺好的，黄师傅看到我过来吃饭，慌忙放下保安手中的打饭碗，笑着对我说，来，经理我给你打饭。那个等待打饭的保安生气的说道，什么人呐，望天猴。
老黄瞪着眼看着那个保安说道，你再说一句，你才望天猴呢？
那个年轻的保安并没有说话，而是狠狠的把我摔在地上，站在一边。
老黄转脸有怒转笑对我说，小孩子他们不懂事，天天给你们吃好吃的，今天红烧肉还堵不住你们的嘴呀？
老黄用勺子使劲的在红烧肉里面给我挑一些好的红烧肉，成了满满的一大半碗。你给我两个馒头，笑着说，老张经理这样可以，你吃吧！
我没有说话，端着红烧肉和馒头，转身走过去递给那个还在生气年轻保安说，你是新来的吧？我也是保安，这一份是你的。
年轻保安看着我，也有怒转笑的说，开什么玩笑，都喊你经理呀！
我说我是原来干过保安，刚来的还不认识我，不过你们的队长认识我，可以问一下你们的队长，是不是原来干过保安。
年轻保安小声说道，知道你干过保安，保安信息最灵通了，不过今天我谢谢你，那个老黄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告诉你个事情，我们中午吃的菜，都是老黄在市场上捡来的。这个是他孙子告诉我的，老黄是我们原来朱经理的老乡，谁也不敢说话，不要告诉别人呀！
什么他孙子啊？我怎么没见过呀？
今天下午你再过来吃饭看看，下午我们吃饭的时候，老黄都是去接他孙子的，他把孙子接到我们这边来，下班以后再带走。他孙子今年六岁啦！小孩子都说实话吗？我套话两次啦！你可以试一试，我说的对不对。
高华又端了一份红烧肉递给我说，经理你吃这个，这时看到老黄用眼黑黑的眼睛在瞪着年轻保安，从他的大眼睛里面，透出的那种恶意，就相当于匕首一般锋利。
到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小步伐慢慢过去，我没有直接去吃饭，而是看到一个孩子，在厨房外面的一个石墩上写作业。
我过去蹲下来，在他的身边笑着说，小朋友你姓黄吧？
你怎么知道？
你爷爷不就是我们的厨师吗？我肯定知道的。
是啊！有事吗？
我听他们保安说，你下午都跟着你爷爷去市场买菜，对不对？
对呀！怎么啦？
你们都是去哪个市场买菜呀？我也想买去多买一点！
就是我们这边的第一菜场啊！过去这个大桥就是，右手边。
我看你爷爷买的冬瓜呀土豆呀还有蘑菇呀韭菜呀都特别的好，我也去买一点！
我爷爷不花钱的。
什么意思啊？哪有买菜不花钱的呀！
我爷爷都去捡菜，捡菜还要花钱吗？
不可能的吧，我们应该是买的菜吧？
我给我爷爷也说过你捡的菜都是垃圾，不能给我们保安叔叔吃，他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我笑着说，我小朋友你是一个好孩子，去吃饭啦！
拜拜！
我没有去吃饭，而是直接回到办公室。电话打给你队长，让他来办公室给说一件事情。
李队长笑着进来说，老张什么事啊？
说是老黄他在菜市场捡的菜给我们吃，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
你天天说食堂伙食不好，伙食不好，你知道为什么不给我说一下呢？
他是我们朱经理的表哥，我跟他说什么呀？我跟你说什么呀？
哦我明白了！你看这个事情我们怎么办？不解决食堂的问题，我们的保安上班的情绪肯定是不好，就早上我吃的早餐和中午吃的饭，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老黄这个人不能拿我们保安不当人吧？
李队长面带羞愧的说道，我们保安本来就不是人，有的业主骂我们是看门狗，老黄捡了垃圾给我们吃，老张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早想走了，有一家物业公司经理，已经找过我谈过好几次了，要不是看在朱经理的面上，我能够在这里受这个气？
你怎么不给我早说呀？
早说什么？干保安的时候能管得了吗？就是当管家的你也管不了呀？现在你是代理经理，我跟你说也没有用啊？这个你不要怨我，我们朋友是朋友，兄弟是兄弟，交情是交情，不能和工作划在一起。你本身搞不定的事情，我建议你不要去插手这个事情。我们作为兄弟来说，作为你帮助过我的份上，我老李只能给你这个建议，不要轻易的去做什么不痛快？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个事情，老黄这个人特别的实在，就是脑子一根筋，他儿子在这边打工也没看到什么钱，他老婆瘫痪在床，你看看老黄，他天天上班还要接孙子，累的很，他是想办法搞点钱，把他搞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呐！
好的谢谢！我想办法解决，不解决他的问题，又不能解决你的问题呀！
我有什么问题呀？
保安吃不好的问题呀，我还吃不好饭的确是干不好工作，你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呀，俗话讲，吃的好唱的好！老李你也不要灰心丧气，相信我，老张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处理的好的。
李队长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拭目以待哦！
当天晚上我就电话通知老黄，说我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去你家里看看。
老黄开始是全力推辞的，说没有那个必要，我们都是打工的，又不是什么亲戚，来回走动没必要的。
老黄我们两个都是北方人，我们有缘分才能在一起共事上班，我们两个年龄你比我大不多，基本上还是同龄人，我们在一起谈一谈也都是好事情啊！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老张我这个人就是一句话，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没有二话，我给朱经理说过，我再干一个月就不干啦！我们就回老家啦！再也不回来啦！
回家干什么呀？
在这里干不下去，我就不干啦！
老黄你把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跟你当面谈。
没有必要。
你现在肯定是在生我的气，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是实在人，我今天白天这样做，我也是为了工作，你说我一个当代理经理的，有人给我反映问题，我能不去问一下吗？就是我去问了你一下，你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对吧？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人生都过了一大半啦，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我们两个人见面喝杯酒谈一谈怎么样？你有什么难处你敞开了说，我这边绝对能帮到你的地方，肯定帮你的忙，我们都活了大半辈子啦，应该能够把事情看开，这个道理我不用跟你说了吧！
好我就在你西面不远的地方，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也不怕你来看我家的笑话！
老黄不要那样说，我也是农村人，我们老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人，这个你应该比我明白，不要说气话，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认为你家里困难，改天你到我家来看看，我们家和你一样困难，只是困难的方式不一样。我们家里现在还欠着100多万银行贷款呢！还有房贷，车贷，你说说我的压力不比你大吗？我们压力越大就越要把工作做好，我们对我们这份工作要珍惜，本身就压力，再失去工作的话就不好啦！你还记得我背着药壶打药消杀的时候吧！我是所有的苦，全部能够吃下，因为我们家庭条件不好，需要奋斗呀大哥！
明显的听得出老黄的口气变了不少，唉老张，你要这样说，我就理解你了！好啦你到了我们再说吧！我现在去做饭，等你来喝酒。
我买了两箱牛奶，十斤鸡蛋，骑着电动车就去了他家里，其实他的家是很近的，就在我住的小区的西面。因为南方这个地方的小巷子特别的多，也特别的弯，导航拿这样的巷子都是没有办法的，我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这一群小巷子，就像人的神经网络一样，不知道哪一根搭着哪根，在我们北方来说是没有这样的巷子的，我赚了足足有十分钟，也没有找到他的家住在哪里。没有办法还是回到主道边上给老王打电话。
老黄我实在是找不到你们家在哪里呀！我在这边明明超市这边，麻烦你出来接我一下吧！
哈哈哈哈，我还炖着鸡呢，好的，你稍等，一般人都找不到住的地方！
远远的看到老黄风风火火的戴着围裙来接我，他高高的个子挥着大手向我招手。
哎呀你这个地方太难找了，的确是这样的！
哈哈没有办法，我们没有钱，只能租别人租不到的地方！
那也不能像迷宫一样呀？
我们说了也不算呀！这个地方就这样。走我带你走你在后面跟着就可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这个地方！别人都比喻我住的地方，就像人类的肠子一样，让的大肠小肠加在一起有多少弯儿，我这里就有多少弯儿，多少弯我也说不清，因为有的弯儿不能叫弯儿，他没有角度啊，怎么叫玩儿呢？就是那种大慢弯儿！
是的是的，你这边是大巷套的小巷子，小巷子套着大巷子，的确是有点儿绕啊！
这个地方叫七十二巷，全国有名的古村落民俗七十二巷，但是呢我又是住在七十二巷里面的中心，你说你能找到我的家吗？
你这地方租金多少钱呀？
我儿子儿媳妇孩子他们租了一间是600 ，我两口住了一间是300 ，还可以吧，这里是最便宜的了。都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还是那种带青色小瓦子的那种小房子，就是我们北方的一种盖庙的扣瓦，这边全是这个样子，有台风的时候我们都被吓的要死，打台风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屋顶在不停的抖动，因为他是屋顶特别的轻，不像我们北方水泥钢筋的，哎老张没有办法呀！就这样的破房子，没有一间空着，都被租出去啦！不过你来到我们这里，是可以免费旅游的，你看我手指的方向，这里有个小酒厂，这里有一个小破庙，那边还有一个观音阁呐，是人气旺的很，我是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去烧香的，就关于娘娘保佑我们全家平安啊！发财的事情我们就不多说了！有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发财交给别人吧！
是的是的都不容易！
老张你过来看看，这个拐弯处还有一个老古井呐！这个老姑娘有800多年的历史啦！我平时都吃这里面的水！这个水好吃还不花钱呐！哈哈！
转完过来这边还有一个二层阁楼，是古代比较富有家庭盖的，我们北方叫地主，这边不知道叫什么，应该叫富农吧？
应该也是叫地主吧？你在本地待了多少年啦！说来惭愧呀！我带了22年了！
说的不就是你第二故乡了吗？
年轻时候来的，我来的时候，这个城市一点点，没有现在什么高楼大厦，就是一个小渔村呀！还可以说就是一个破落的小山村，国家发展的快，做梦一样，小山村突然变成一个大城市了。别人都发财啦！就是我那几个表兄弟，他们靠收垃圾，都在本地买了房，买了车了！唉我没有有本事啊！当时我大表哥带我收垃圾，我不去干呀！谁干那个活儿呀！现在好啦！人家三个儿子都在本地买了房！后悔莫及呀！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钱本身不值钱，最值钱的就是时间啊！现在我们老啦，没有时间就等于没有钱呐！年龄不会回到以前喽！假如时间倒流20年！我们兄弟可能就不会再见面了？
老黄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时间倒回20年，你都暴富了，我们怎么能见面呢？
老黄张着大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让你太幽默啦！不过你说的是真事儿，假如老天再给我20年时间，我比我大表哥混的好，用脑袋瓜灵活，我比他强多啦！憨人有憨福，老天不会放过谁的！会给了你精明，再给你财富！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很有哲理！
转一个弯就到家啦，你说我这个家要是有钱的话，我估计小偷都找不到我的家呀！哈哈！
老黄我估计小偷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花一边去匆匆的走着，扭头问我，什么意思啊？
你见过哪个小偷儿去偏僻农村偷东西的？因为他也知道没有什么可偷的呀？
黄哈哈大笑说道，有道理有道理！
南方房屋都是没有院子的，都是屋门对着巷子，像我们北方那样，房子还有大院子一个大门。
走进去，老黄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喊到，婆子，我们领导经理来看我们啦！老张你现在等一会儿，和你嫂子聊聊天儿，火上还炖着鸡呢。
一会从里屋出来一辆轮椅，里屋门口出来一个打扮精致的老太，看到我露出笑容说道，哎呀就你啊！你好呀？听说你是我们老乡，谢谢你来看我们呀！
我把礼物放到他的轮椅一边说，大嫂你好啊！你这轮椅做了多少年了？
我呀年轻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长得很漂亮的，假如我长得不漂亮，老黄当时是在部队的人，那是吃国家粮的呀！你说他能看上我吗？
哈哈老嫂子你再幽默啦！不过你说的对，我相信你的话，六七十年代当兵是最光荣的事情，农村的孩子们能够当上兵，就算是出息的人啦！
我说的没错吧？你看看当时我们结婚的照片在这里。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哎呀嫂子你好细心呀！你把你们的订婚照，一直揣在怀里吗？照片还带着温度呢！
大兄弟我跟你说吧！我现在虽然落魄啦！想当年我也是村花一个呀！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也就靠着回忆生活啦，就靠着这些美好的东西，支撑着我们的生命。你自己看看我的照片怎么样？
嗯嫂子你说的对，谁都有年轻过呀！谁都有人生最辉煌的那个时候，你年轻的确是很漂亮啊！嫂子说句笑话，你不要生气啊！
我们这个年龄还有什么气可生啊？说吧我没事的！
要是那个时候我能碰到你，我也会把你娶回家做老婆的！
老黄老婆高高兴兴的用手向上捋着头发，一边整理一边开朗的笑着说，哎呀还是我们大兄弟知心知底啊！老黄你听听，你还天天骂我这不是那不是的，你们经理都说他要娶我啦！哈哈哈！
老黄从一边搭话说，老张你现在把他带走吧！我伺候的够够的。婆子年轻的时候，天天说啊，一把花插在了牛粪上呀！你也不看看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按照现在年轻人的说法，我是帅哥呀！年轻的时候你不漂亮，谁要你做婆子呀？我那个时候，追我做老婆的人多的是，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你家托媒人找到我，对不对？
呵呵呵，老张你说说就我这模样，照片上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我还托美人找他？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要不是得了强直性脊髓炎，按照现在的话说，早跟你离婚了！天天就一张嘴好用，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跟着你穷了一辈子，跟着你一辈子了，历史证明，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哈哈哈！
嫂子你厉害！说的在理啊！
我高中生，你看我现在这个熊样的不好！老天不开眼啊！给了我一个漂亮的皮囊！给了我一个聪明的头脑，就是让我不能走动啊！你说残酷不残酷？造化弄人啊！
嫂子也不要那样悲观的，假如说人和人能比的话，有好多人都不如你呀？你看看你老公多好呀，你看看你孙子多漂亮呀多可爱呀，看你儿子儿媳多好呀？
是的张经理，我现在也知足啦！我儿子儿媳妇都能干，就是我这毛病，拖累他们啦！老黄你快点呀，一个菜就可以开喝啦！今天我高兴，我陪张经理喝一杯！
你这样这个情况能喝酒吗？
唉我也算是活明白啦！生死有命吧！快乐第一！
佩服佩服啊！
老王是两手捧着一大盆刚炖好的鸡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老张你和你嫂子聊了一会儿了吧？你嫂子这个人心眼儿太多，我一辈子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别看这个人坐着轮椅，眼睛和脑子够用啊！假如是她跟着你当手下，一定是一元战将！
反正比你强！我老婆子话放在这里，没有我哪有你现在？
黄一边儿放好菜一边毛巾擦着桌子刷说，你看看你今天牛逼啦还，你守着我们经理是不是来劲儿啦？我也不怕丢人你给我说一说，怎么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呀？
老婆子大拇指竖起来刚硬的说，没有我你退伍回来能养猪吗？养猪赔钱那是市场的问题，没钱不能怨我吧？可是现在人家养猪的也都发家了呀？我劝你继续养继续养坚持养，你不听啊，所以你有现在全部怨你不怨我。第二个再说一说我儿子，我儿子假如说在听你的话，去做什么小生意不学技术，你看看我儿子现在凭这个技术就可以一个月挣到1万多块钱，没有我的坚持，让儿子学技术，能有你的现在吗？张经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黄笑呵呵的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这个人一根筋，你还不知道呀？
你不是一根筋，要是一个筋的话就好啦！就是坚持一直做，问题是你一根筋坚持不做呀！说白了就是硬拧，要是当年你听我的继续养猪的话，我们现在能这样穷困潦倒吗？
笑着对说，嫂子言重啦！穷困潦倒可不能随便说，应该来讲现在是很幸福啦！老黄有工作在做，儿子一个月1万多，儿媳妇每个月也不少吧？
我儿媳妇挣的也是一万多，没有他们我们真的没法活了。我们老家的老乡相比来讲，张经理你说我们幸福是对的，我老婆都是知足的。
哎张经理我在跟你说一个事，听我孙子给我讲，这个老黄坏了良心了，他去菜市场捡菜给你们保安吃，我不知道骂过他多少次了！儿子也说过他几次了，我们不能昧着良心去赚钱呀？
嫂子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啊？
我说的我孙子回来什么不给我讲呀？我孙子这个很好的。
老黄的脸刷一下红了，大声的生气的说道，你这个瘫婆子啊！人家张经理来我们家里吃顿饭，你讲这个干什么呀？
别人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虽然是个瘫婆子，但是我的良心还没瘫啊？今天我们守着经理把这个事情说明白了！不行的话现在我就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给你评评理！
老黄立马把腰塌下来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不要耽误我儿子赚钱啊？老张你既然今天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啦！我错啦！今天守着你嫂子我发个誓！我要是再办没有良心的事！你这良心去赚钱！我就不是人娘养的！
哎你这样才是我的好老公！我们穷不怕，就怕人下作。没走的正站的直，没有任何人看不起我们，张经理我今天也把话放到这里，假如我们老黄再办那样对不起人的事情，我立马死给他看！
好啦好啦嫂子我相信你们，你是不是这些事情真的不知道，假如有的话，老黄也说了，现在不是没有了吗？我相信老黄会把工作做好的。来嫂子！来老黄大哥！我敬你们两口子一杯，祝你们全家平平安安，四季发财！
一样一样，我们两口子也祝你四季发财，平平安安，也祝你步步高升啊！有你这样的领导，我们老黄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干的！
放心老张，只要看得起我，我会把工作做好的，明天我就给我们保安蒸馒头包水饺吃！我不去市场买了，我的力气也不算什么，动手做一下面食这样也省钱，以后工作我绝对给你干的漂漂亮亮的。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