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是说出来，你们得保我平安
霹雳酒吧，
红与蓝的灯光刺眼闪烁，周围更是拉上了警戒线。
后门的巷子处，有治安所的成员正在收集现场照片。
“这件事情应该是邪灵所为。”
有一名身穿便衣的男子面容严肃，在他的胸前别着一枚徽章。
徽章的上面有一把剑一面盾交叉而置，依附于一张符篆。
符篆上面雕刻着玄奥晦涩的符文，让这枚徽章显得被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在现场走来走去工作的治安所成员，偶尔视线会流连在这个便衣男子的身上，都会情不自禁流露出敬畏和忌惮。
因为那枚徽章代表着驭灵局，权势凌驾于治安局之上的存在，更何况他们只是一个所。
“现场总计五具尸体，年龄在二十岁到五十岁不等，我们调查了他们的身份，无一例外全是通缉犯在自己的家乡臭名昭著。他们现在有个相同的身份，就是一个装神弄鬼诈骗团伙的成员。”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看上去他的表情比较平静，但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从瞳孔中找寻到恐惧的痕迹。
他是本次治安所带队的队长，
而那位便衣男子，正是上次宋雨娴见到过的联合调查组组长宇文成。
“我手下的人已经验证过，所有尸体里面已经没有了灵魂的波动。每一具尸体的表情平静，好似是站在那里从睡眠中无声无息的死亡。这般手段很辣也强大，不是普通的邪灵或者人能够做出来的。”
宇文成揉了揉眉心：“你可以收队了，这边将由我们驭灵局接手。”
他现在很苦恼，以往的办案经验告诉他，眼下的这个案子肯定很棘手。
“好的，麻烦你们了。”
治安所的队长立即松口气，他早就不想在这片诡异的巷子里呆着。
每一具尸体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明明已经死亡，却没有一具尸体倒下。
他们还睁着眼睛手里拿着棍棒，仿佛还活着。
指挥着治安所的队员收队，临走的时候，他把一份资料交给了宇文成。
宇文成打开资料，目光一顿。
资料上面记载这个诈骗团伙还有一人活着，就在青河市第三人民医院。
“小光，你留下来带队保护现场搜寻线索。小忙，跟我去一趟医院。”
宇文成拿着资料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
青河市，第三人民医院。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宇文成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一间特殊的病房。
这个病房是在酒吧巷子里的案件曝光以后，治安所特意安排的。
病房的门口有两个治安所成员正在把守，他们已经接到了所里的通知，等驭灵局的人来了，他们就可以收工。
交接完以后，宇文成走进了病房病房的床上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视线涣散的望着窗外。
“有兴趣谈一谈吗？”
宇文成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听到声音，中年男子呆滞的眼神才动了动，然后朝着宇文城看去。
当视线停留在宇文成胸前挂着的驭灵局徽章时，嘴巴张了张，脸上涌现出惊悚的表情：“他们是不是死了？”
“是的。”
宇文成拿出一份文件袋，从里面取出来一堆照片，放在中年男子的面前。
照片当中的画面，正是一具具站在那里已经没有生命波动的尸体。
“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已经劝过他们，他们太贪钱了，非要去报复……”中年男子的脸更白了。
他掀开被子将照片盖上，仿佛不敢看画面当中怪异的场景。
“报复？报复谁？”
宇文成心里一动，赶紧问道。
两个手下赶紧把摄像机架好，开始审讯工作。
“我不能说，说了就会跟他们一样。”中年男人捂着头，痛苦的说道。
若是姜河在这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那天在街上摆摊装算命高人骗钱的青衣圣手展星。
“你刚才应该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有我们在这里你怕什么？”宇文成问道。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骗子？”
展星抬起头忽然问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不然呢？
宇文成差点就脱口而出，不过最终没有说出来。
展星也没有等他接话的意思，继续自顾自：“我家里很穷，那里说是深山老林也不为过，在附近的一座山峰上有个破败的道观。我那会儿比较调皮，经常去破败的道观上玩耍。道观里有个老头，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他说我是有缘人就开始传授我一些拗口东西。
我那会儿不懂，老头传授的东西学的一知半解，根本不用心。老头就经常在我面前叹气，说什么天注定人力难及。现在我明白了，老头教给我的都是真东西，可惜我没有学会。老头早就死了，那些书本也腐烂在了泥土里，道观塌了一半，物是人非事事休。
就算是我掌握的那些皮毛，也足以糊弄大部分的百姓。说我是骗子，我无话可说，但也并非就是如此。”
“你继续说。”宇文成点点头，对展星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
治安所已经展开调查，并且有了不少的进展。
在展星的个人账户里，存了一百多万。
一个行走在社会上的骗子团伙，头头能够有这么多钱，没点本事是做不到的。
“那天有个人过来问了我一个问题，让我算一算。他是活人还是死人？说实话，我坑蒙拐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算这么晦气的事情。于是我就用了我学的东西，想要通过面相来算出一些东西，加上我的嘴皮子，估摸着能说个八九不离十。结果……结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展星开始浑身打哆嗦，脸上不断的有虚汗滚落，就像是回忆起极端恐怖的事物：“结果我看见了一团黑雾黑，雾笼罩着一个虚影，我可以保证这个虚影绝非活物……他不是人……是……是凶神！一尊降临人间的凶神！”
“他长得什么样子？年龄多大？是男是女？”宇文成又问道。
“我说出来以后你们得保我平安，如果你们驭灵局不答应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对了，你要用驭灵局来跟我保证，不能以个人身份。”
展星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让病房里一瞬间变得非常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