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食恶果，牛力败了
批发市场里发生的事情，都有专门的人传达到秦霖的耳朵里。
釜河大酒店九楼，正在打牌的秦霖听到消息，把牌一丢。
“兄弟们，我先去处理点事情，你们玩。”
“好的，老大慢走。”
回到套房内，秦霖坐在阳台上，看着桌上的摆放资料。
张天峰的每一步行动，都有专门的人来记录，并且整理成文字。
看了张天峰这些天的操作，秦霖眼前一亮。
“这小子真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在出租车上打广告！”
“要知道这种模式，港城那批水鬼才刚刚从西方学来，还在港城做定点试验，他就已经开始了。”
秦霖越看越激动，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停过。
看到张天峰卖首饰卖故事卖港城流行元素风格的时候，他愣住了。
沉吟半天，招手喊道：“你过来帮我参考下，看看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戴眼镜的管家老李走过来，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参详，片刻后，他脸上也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
秦霖笑着拍手，哈哈大笑：“我就说这个小家伙很有意思，把你这位留洋归来的经济博士都给难住了。”
“倒不是难住，就是里面的一些商业思维我有点弄不懂。”
管家名叫李成功，早年在国外上学，拿到了经济学博士学位，回来后经商，意外认识了秦霖。
在今年的盛海股灾中，他满盘皆输，欠了一屁股债。
秦霖帮他还清了所有债务，李成功就把自己卖给了秦霖，替他管钱，参谋生意。
在他看来，张天峰的经商手段很简单，以卖产品为由卖服务，在这个过程中添加一些其他元素，将客户牢牢绑在自己的船上。
李成功笑着说道：“老板，我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他这个活动的最终目的我有点不太懂。”
“这个很简单嘛，要么就是以赚钱为过程，以成为琼先生那样的大作家为最终目的。要么就是用这个方式简单来过渡。”
“他在车上打的广告只有三天时间，应该打算在三天后露出他的真实目的。”
“可他完全不知道我给牛力的期限是今天截止，牛力肯定会疯狂反扑。”
“继续看下去吧，说不定待会还有更新鲜的东西从他身上出现。”
“好的，我去给您泡茶。”
李成功说着退下，留秦霖一人站在阳台上。
下方的釜河正在奔腾咆哮，他眼神闪烁，停留片刻后迅速离去。
张天峰今天拿出来的新手段让他太感兴趣了，他不打算等，直接去批发市场看张天峰如何操作！
......
下午时光，气候炎热，晒的人昏昏欲睡。
建筑阴影下坐满了年轻姑娘，这些都是从西盐市内外赶来的【夏日之恋】的忠实读者。
“美女，要手链吗？只要五毛钱。”
“不要！”
“美女，要胸针吗？送你夏日之恋的第一部小说呀。”
“我第一部倒背如流，需要你送？”被问候的姑娘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要是你能把夏日之恋的第二部分剧情说出来，我就买。”
我说？我说个六啊！
亲自登场推销的牛力气的直接把盘子砸在地上，各种饰品四处滚动。
“呵，说不出来就发火，反派果然都这样，无能狂怒！”
“你瞪我干啥？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不等我爸带人找你麻烦，老娘就先揍死你！”
姑娘跃跃欲试，牛力怂了。
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孩子，一个个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他惹不起。
牛力想要跑到店里去找张天峰麻烦，可想到高冉，他怂了，心灰意冷往仓库走去。
刚推开门，他就看到秦霖坐在木桶上，仓库里的小弟全都双手抱头蹲在旁边。
“秦老板，你真想弄死我，何必这样？给我一刀得了。”牛力惨笑着说道。
败局已定，他已经不怕了，反正说不说都要被秦霖收拾，倒不如先说两句过过嘴瘾。
“我没有插手你们之间的争斗，至于我女儿嘛，她只是单纯喜欢那小子做出来的东西和故事，去照顾生意罢了。”
“她没有本钱，我更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助她，尽管施展你的才能。”
“这可是你说的。”
“我秦霖一口唾沫一颗钉，何时反悔过？”
牛力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赶忙跑出去。
“这家伙是要去跟张天峰拼命吗？”秦霖嘀咕道。
李成功从后面走来，笑着摇头：“他不敢的，张天峰的四伯可是带了兄弟守在外面的，他敢闹事情，肯定挨打。”
秦霖摸着下巴说道：“倒是忘记这小子帮我出了口恶气，要不要帮他一手？”
那天晚上，裴冠以高冉来威胁，秦霖不得不去赴宴。
他不能动裴冠，因为这家伙身后站着几位港城大佬，那伙人都有外商背景。
可张天峰拿出一本举报材料，直接让裴冠进去吃牢饭，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这也让他的形象在秦霖心目中再次神秘了几分。
“老板，你刚刚还说不出手的。”
“那等等再看吧，要是他输了，我还可以帮他一手，算是报恩了。”
离开仓库，牛力马上就去小弟经常待的茶馆，在里面找到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
“瘦猴，你老婆是不是还在排队？”
“是的，马上就要到他了。”
“改变计划，不让她问问题了，直接捣乱。”
这是牛力的最后一个反制手段了，本来他想把张天峰忽悠客户的方法学过来，然后才捣乱。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时间不够，早点捣乱早点结束。
瘦猴放下手里的长牌，跟着牛力走出去。
没多会，楼上就传来了吵闹声。瘦猴打了个手势，迅速冲上去，不到10秒钟，吵闹声更大了。
牛力坐在楼下，抽着烟，喝着冰汽水，静静听着上门的动静。
瘦猴是他手底下出了名的烂人，好吃懒做好赌贪财，他老婆更奇葩，每天只做三件事，要么吃饭，要么睡觉，要么跟人吵架。
从村东头吵到村西头，从南山吵到北桥，上到80岁大妈，下到3岁孩子，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还在他们村里创下一个纪录，睡着觉把孩子生下来。
私底下谈事情的时候，瘦猴还说跟他老婆亲热，就跟尸体那啥一样。
有这样的奇葩夫妇去捣乱，牛力很放心。
没多会，后面排队的客人各自立场。
一看有效果了！牛力把手里的果汁一丢，快步跑上楼。
还没跑到205店铺，就看到秦月兰正在挨个给排队的客人说话，说完送一串手链。
牛力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串手链有点眼熟，似乎就是他的工坊做出来的。
迟疑了半分钟后，店铺里忽然传来笑声，让牛力毛骨悚然。
快步走到205店铺，牛力看到瘦猴以及他那胖到200斤的猪婆一脸笑意，顿时蒙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了要捣乱吗？怎么还笑上了！
“牛老板，多谢你照顾生意啊，经过我的开解，你这位员工和他的老婆都很高兴。”张天峰站起来说道。
瘦猴用力点点头：“老大，他说的是真的，那方法真的太管用了，你要不要听听。”
“我听你妈！”
牛力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将瘦猴踹在地上。
他老婆不干了，直接扑过去，把牛力压在地上。
“老牛，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因为这件小事情打我。”
“打你？老子真想杀了你！”
牛力被200斤尤物压得喘不过气来，连挣扎都做不到。
张天峰招了招手，等候许久的四伯就带着人过来，将他们三个拖出去。
要打出去打，他还要做生意呢。
拿出200块递过去：“四伯，你带着兄弟们去喝会茶，等我这边结束了，我就来找你。”
“好，我就在外面的茶馆，有事情大声喊就行了。”
四伯带人离开，秦月兰又凑上来，她小声问道：“你刚刚是怎么摆平那两个人的。”
“简单，只要我给的钱比牛力给的多，就行了。”
“明白了，用钱砸出一条路。”
“是滴，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排队的人太多了，今天还搞不定，张天峰就让秦月兰先让排在后面的人离开，明天再来。
“搞定了一部分，还有些人没离开，她们讨论剧情的态度，太狂热了。”
“那是因为我有才。”
“这个我承认，你写的故事的确很好，要不是我忙着做生意，我也要跟她们一样闲聊。”
“那你还是先实现财务自由吧。”
“知道了，我的大老板，还有几个摊贩想把首饰低价卖给你，你收不收？”
之前就有一个摊贩坐不住了，主动上门求合作，张天峰把价格压了一半，收下了所有的货品。
现在那些项链都成了忠实顾客的小赠品，用来加深他与客户的关系。
“暂时不收了，先晾他们一晚上。”
秦月兰小跑离开，掀起汹涌波涛。
张天峰擦掉额头的汗水，叹了口气：“这个夏天，好热呀~”
楼上忙着赚钱，楼下忙着打架。
收了张天峰一大笔钱的瘦猴是铁了心要缠死牛力，反正附近就是公安局，他料定牛力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就不应该祈祷他赢，能容纳这种奇葩在自己的手底下做事，被反噬也很正常。”
走出来的秦霖叹了口气。
牛力输了，没有回天之力，因为现在不仅职工跟他闹，就连那些批发商也倒戈了，背着牛力私底下跟张天峰合作，将首饰低价卖给对方。
“老李，替我发个邀请函，让那位年轻人今晚来釜河大酒店吃饭。”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