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丶生死赌局
白眼狼偷袭高奉武不成还折了本,龟缩在黑风寨不再出来。马氏三兄弟见白眼狼损兵折将,狼狈不堪地惨败而归,又凑在中马家围子商量新招数。
马守仁说:"没有想到高奉武真他妈难弄,又有池震宇和鲁振邦两个帮凶。我们哥们还得想点招术。"
马守礼好赌,每年必去奉天赌场赌博,认识了不少赌徒。他说:"硬整咱们干不过高奉武,给他玩点阴招。挖个坑让他跳进去。我在奉天有不少道上的朋友,都是赌场上的千手。我请几个到王爷庙街上设局,引诱高奉武来赌。和他赌大的,我把我的二百垧地押上,逗引诱高奉武押上他在沟口的五百垧荒地,我让这几个朋友出老千,把高奉武在马家沟沟口的地赢过来,高奉武不就自然离开马家沟了吗?"
马守仁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能让高奉武来和你赌啊?"
马守礼自信地说:"我那几个朋友告诉我,高奉武过去在奉天开过赌场,肯定好赌。先勾引他赌小的,输了几次,他着急回本,再勾引他赌大的。等他输红眼了,我再押上我的二百垧地和他大赌,大哥你放心,我要让高奉武只穿着一件裤衩滚出马家沟。"
王爷庙街有几家赌场,平时都是一些闲汉二流子丶地痞流氓在里面厮混。也有一些打短工的丶做小买卖的丶庄户旗丁也来试手气,赌场生意挺红火。
这天,王爷庙街大十字街最大的一家赌场象平常一样挤满了人,说是最大的赌场,其实也就是一座较大的临街土坯房。土坯房里面,人们汗流浃背地挤在赌桌前,土坯房里喧闹叫嚷声传遍了半条街。
正赌得热闹,三位气度不凡的人走进土坯房,这三个人头戴貂皮帽,身穿灰鼠皮袍,里面套貂皮马甲,脚上穿一双雕花牛皮靴。
三个人摇摇晃晃,横着膀子走到赌场里面,晃到人群前。赌徒们被这三个人气场震住了,让出一条道。
三个人走到赌桌前,一屁股坐在正位上,赌徒们围过来,看这三个人出手。三个人出手阔绰,其中一人掏出一只银元宝,"当"的一声拍在赌桌上。引来赌徒们一片啧啧声。
一名身穿羔羊皮坎肩的荷官卖力地上下摇动色子罐,摇了一会"咚"的一声敦在赌桌上。荷官掀开色子罐,输了。
这个人眼睛都不眨,又从怀里掏出两只银元宝,拍到桌子上。赌徒们面面相觑,王爷庙街是个穷地方,除了王府家族丶朝廷命官丶绺子头目,没有谁能拿出这么多银子。赌徒们被吓住了,没有人敢上前。
这个人眼睛扫视一圈赌场,高声说道:"札萨克图王旗就没有人敢和我赌一场吗?听说高奉武是从奉天来的高手,你们给他传个话,纪爷我要会会他。"
王爷庙街来阔主了,叫纪爷。赌场上没人敢应,叫号要会会高奉武。消息象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扎萨克图王旗。
很快就有人把消息传递给高奉武,高奉武知道了后,轻蔑地笑了笑,真的心痒起来。池震宇也听说了,骑马奔到马家沟沟口,见到高奉武,对他说:"自古好色灯油耗尽,好赌家破人亡。赌博发不了家,咱们不能靠赌发家,踏踏实实种地,做点买卖才是正道。"
高奉武哼哈答应着。池震宇一走,高奉武往怀里揣了五锭银元宝和一叠羌贴官贴,又加上几串铜板,带着韩飞虎丶洪大壮丶苏吾英丶宋登科四人,骑上骅骝马就奔向王爷庙。来到王爷庙街,钻进了赌场。
这间王爷庙街最大的赌场也就是几间打通的土坯房,每间房间里都点了几盏油灯,坐在墙壁上挖出来的凹槽里。房梁上系了几盏防风灯,从房梁垂到赌桌上。
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污浊不堪。汗味丶烟味丶屁味丶口臭混到一起。赌徒们却嗅不到空气里的酸臭味,围着赌桌叫喊吵闹。
高奉武看见一张赌桌旁坐了三个头戴貂皮帽的人,便带着韩飞虎丶洪大壮丶苏吾英丶宋登科四人挤到赌桌前。
赌徒们见高奉武来了,给他让条道。高奉武不客气地坐在三个头戴貂皮帽的人对面,韩飞虎丶洪大壮丶苏吾英丶宋登科四人簇拥在高奉武的旁边。
这位叫纪爷的人和他的两名伙伴正是马守礼从奉天请来的千手。纪爷不再往外掏银元宝,抓了一把小银元堆在赌桌上。
赌注不大,赌徒们纷纷下注。本地的小买卖人丶小店主丶佃户们和闲汉也纷纷跟注。赌桌上堆满了羌贴丶官贴丶铜板丶铜钱,还有几枚小银元。
荷官把色子罐摇得眼花缭乱,向桌子上一墩,慢慢地掀开,赌徒们瞪大眼睛看点数,赌场內顿时轰得一片惊叫,唉呀叹气声不断,赌徒们大失所望,他们押输了。
赌徒们不甘心,又从怀里掏出一把把羌贴丶官贴丶铜板丶铜钱,堆到赌桌上。又被纪爷的同伴搂走。
一个佃户模样的人眼睛通红,情绪狂躁,一把扯开衣襟,撕开被老婆缝死的贴身小兜,掏出藏在里面的羌贴,这是家里口省肚攒的救命钱,这个佃户把羌贴都堆到赌桌上,两眼死死盯住被荷官上下摇晃的色子罐。
色子罐墩在赌桌上,荷官慢吞吞掀开,佃户"嗷"的一声,身子向后张了过去,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倒向地面,都在吵吵嚷嚷的下注。
佃户在地上躺了半天,慢慢爬起来,一条腿使不上劲,又摔在地上。佃户想用胳膊撑地,一条胳膊也不好使。佃户挣扎半天,半边身子也使不上劲,好不容易扶墙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向屋外走去,脚步已经一斜一拐了。
一会儿功夫,纪爷就把赌徒们掏光了。几个小业主脸色铁青,双眼无神,脑袋神经质地摇晃着,已经失去了理智,去找赌场老板借高利贷。
有一个小店主输急了,大叫:"我押我的老婆。"让赌场老板拿出笔墨,写下一张出售老婆契约,拍在在赌桌上。一会儿功夫,老婆也输进去了。
小店主绝望地向外走,他已经没有勇气活下去了。走出赌场,径直奔向洮儿河。来到河岸边,河面上漆黑昏暗。
小店主木然地趟到河水里,河水湍急翻滚,冰冷刺骨,小店主越走水越深,渐渐没过肩膀。一个浪打过来,小店主被波浪卷倒,又被河水冲走。河面上激起几缕浪花,又陷入一团漆黑中。
高奉武伸手拦住赌徒们,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赌桌上。纪爷轻蔑地把一堆纸票推向赌桌中间。
高奉武也不说话,只是全神贯注地盯住荷官和纪爷,看他们手上的动作。看出蹊巧后,冷冷一笑,色子罐落到赌桌上的一瞬间,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众人毫无察觉。
赌了几个回合,纪爷面前的一堆纸票铜元散碎银子都转移到高奉武面前。纪爷急了,他走南闯北,从未遇到过千术失灵的状况,伸掏出来五个大元宝,推到赌桌上。向高奉武伸手,示意高奉武接招。
高奉武回头对韩飞虎扬扬手,韩飞虎也向赌桌上放了五个大元宝。荷官开宝,纪爷全神贯注应对,五个大元宝仍归了高奉武。
马守礼躲在后面,看见纪爷吃力,命仆人取银子,交给纪爷继续赌。马守礼不相信纪爷技不如人,觉得高奉武只是运气好,挺住运气就会转回来。
赌到后半夜,马守礼的银子全输光了,纪爷沒有了银子。
高奉武站了起来,对佃户和小业主们说:"你们把输的钱拿回去吧,你们不要和他们赌了,这里的水太深。再赌下去,就家破人亡了。"
佃户和小业主们没想到输光的钱还能回来,拥上前拿回自已的钱,对高奉武千恩万谢。韩飞虎把赢纪爷的银元宝都装了起来。高奉武站起来,对纪爷摆摆手,嘲弄地说:"以后再赌找一些高手,别去蒙骗穷人,划拉老百姓的钱。"
站起来抻个懒腰,说:"过瘾了。"抬脚向外走。
刚走几步,马守礼冷笑着拦在前面,马守义接着走了出来,马守礼阴冷地对高奉武说:"别急着走啊,还没有完呢,有人要和你玩几局。"
高奉武一见马守义出现了,马上明白这又是马氏三兄弟暗算他的局。他对苏吾英一努嘴,苏吾英会意,闪身退到人群后面,倏然跃起,兔起鹘落,早到了赌场外,从拴马桩上解下马,跃上马身,向池家围子驰去。
从马守礼身后转出一个人。这个人戴一顶紫貂皮帽子,披一件貂皮大衣,宽额阔嘴,目光阴冷,神态傲慢。马守义不仅请了纪爷三个千手,还花重金从奉天请来了一位顶尖高手,这个人姓熊,号称东北赌王,人称熊爷。
马守礼要彻底击垮高奉武,对这场生死赌局做了精心谋划,对各个环节做了反复推敲。为了确保胜算,又偷偷花重金请来熊爷,一旦情况有变,便请熊爷出乎预料地给高奉武最后一击。马守礼决心让高奉武无处可遁,束手待毙。现在果然需要赌王出手了。
赌王骄横地坐在赌桌对面,并不说话,挥手让一让高奉武。高奉武见了这个人,不敢掉以轻心,神态凝重,仔细观察赌王的一举一动。马守礼奸笑过来,对高奉武说:"熊爷不和你赌银子,和你赌地。"掏出地照和房契,放在赌桌上。
高奉武一看是马守礼在马家沟里的二百垧耕地,和前马家营子的宅院房契,心里冷笑。马守礼孤注一掷了,想一举把高奉武赶出马家沟。高奉武的地照装在匣子里,出来时担心放在窝铺里不安全,便带在身上。高奉武也把自己在沟口的五百垧土地地照推到桌子上。
赌场內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马守礼身后站了十几个家丁,衣服里都鼓鼓囊囊的藏着枪。韩飞虎丶洪大壮丶宋登科也站在高奉武身后。手伸进怀里。
荷官亮开色子罐,让双方看色子。色子色泽无异。可是高奉武从小就经营赌场,赌场里的花样都是他玩惯了的。直觉地感到色子里灌了水银。高奉武不动声色。
荷官比平时更卖力的摇晃色子筒,高奉武凝神倾听色子罐里色子滚动的声音。声音微弱的常人根本听不见,可是听风辨声是高奉武家族里的遗传能力,每一代都出一丶二个具有这方面天赋的人。一般人就忽略而过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已有这份异能。高奉武的祖父却把这份异能发展成赌场里致胜的绝招。高奉武继承了这一绝招。
高奉武听到了色子里面水银滾动的声音,判断岀水银滾动的方向。在色子罐落在赌桌上的一刹那,高奉武注意到赌桌轻微颠动一下,轻的没有人能感觉到。是赌王放在赌桌上的手指轻微地弹了一下,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色子罐上,没有人理会赌王的手指。
就在零点一毫秒间,高奉武的手指也弹了一下。赌王只关注自已的手指,没有想到高奉武的手指也会动。
荷官是赌王从奉天带来的,马守礼花了大价钱才让赌场老板同意这个人做荷官。赌王带着这个人走遍东北,从未失过手。荷官觉得摆弄这个局手拿把掐,他玩色子玩的烂熟,摇色子罐时手上力道轻微的差距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从未有人看出他出的千术。
荷官慢慢掀开色子筒,马守礼极度兴奋,得意地看色子罐慢慢掀开,他以为筹划的计谋万无一失,高奉武的五百垧地马上就姓马了。
色子罐打开,众人一片喧哗。荷官举着色子罐,呆若木鸡。马守礼定睛一看,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擦眼睛再看,面如死灰。赌王更是满脸惊惧地看着高奉武,犹如看见鬼魅。他遇上比他更高的高手了。
赌王起身跌跌撞撞走出赌场,奉天来的赌徒纷纷跟上。赌王带着他们连夜离开王爷庙街,头也没有回地赶回奉天。
高奉武冷笑着伸手拿过来地照。马守礼伸手拦住他,抽出一把左轮手枪,把子弹一颗颗退掉,只剩一颗。凶狠地对高奉武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和你赌命,赌命。"
高奉武接过左轮手枪,用手指推开弹仓,检查弹仓里的子弹。然后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勾动扳机,"咔"的一声,左轮手枪没有响。
高奉武冷笑着递给马守礼,马守礼铁青着脸接过左轮手枪,也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枪,也没打响。又阴沉地递给高奉武。两人轮番开枪,到笫五枪轮到高奉武。
高奉武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枪,马守礼暗暗祈祷左轮手枪打响,高奉武看着马守礼勾动扳机,仍然沒响。讥笑着递给马守礼。
马守礼见五枪都没打响,这颗子弹是留给自己了,吓得浑身哆嗦成一团,脸色涨得通红,象能从皮肤里浸出鲜血,眼珠已经滴出血来了,战战兢兢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哆哆嗦嗦勾不动扳机,突然一头栽在赌桌上。
马守礼的家丁跑上前扶起马守礼,马守礼嘴歪眼斜,半边身子不能动,当场中风。马守义在旁边急了,一挥手,马守义带来的十多个家丁和马守礼的十几个家丁立刻把枪口对准了高奉武。
高奉武丶韩飞虎丶洪大壮丶宋登科迅速拔枪,和马守义马守礼的家丁们对峙起来。马守义恶狠狠地说:"高奉武,今天别想离开,灭了你,为我二哥报仇。"双方凶狠地瞄准对方,形势一触即发。
苏吾英冲进了赌场,随后池震宇大步跨了进来,紧接着孙双喜丶韩玉柱丶石家富丶赵有田丶伯力特古斯丶伯力斯巴古丶留金锁丶孙乾丶呼斯乐都楞也端枪冲了进来,枪口对准马守义马守礼的家丁。
马守义见势不妙,慌忙让家丁把马守礼抬上马车,跑出赌场,跑回了马家沟后马家营子的马守义家。
高奉武冷笑着揣起马守礼的地照和房契,他的手心攥着一颗左轮手枪子弹。那是他验弹仓时卸下的。高奉武推上弹仓一刹那间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巨大的力道推动子弹滑入高奉武手心,众人毫无察觉。
池震宇和高奉武告别后回去,高奉武和韩飞虎丶洪大壮丶苏吾英丶宋登科一起也回马家沟沟口的围子。高奉武把赢来的银元宝和零散羌帖丶官贴丶小银元都给了韩飞虎丶洪大壮丶苏吾英丶宋登科,一分沒留。
马守礼的二百垧耕地和前马家营子宅院归了高奉武。
高奉武带长工和佃户来到赢来的耕地上订界桩。刚到地头,马守仁丶马守义率三十多骑家丁赶过来,包围了高奉武。马守仁把枪口对准高奉武,马守义叫喊说:"马家沟姓马,你赢不去,给我滚出马家沟。不然叫你见血。"
高奉武也抽出枪,又和马家兄弟对峙起来。韩飞虎丶洪大壮丶苏吾英丶宋登科远远望见一支马队向高奉武奔去,心里叫道不好,韩飞虎对苏吾英说:"快去给池震宇送信。"自已率洪大壮丶宋登科飞奔过来解救高奉武。
马守仁丶马守义自恃人多,驰马扑向高奉武。高奉武拨转马头,转身就逃。三十多骑马队向风暴一样向高奉武卷去,子弹在高奉武头上乱飞。
高奉武骑的是从奉天买回来的骅骝马。骅骝马风一样扫过田野,驰向山坡,又遇到一条湍急的小河,骅骝马一跃而过。
马守仁丶马守义追到小河,河水波浪翻滚,马停下不肯趟水。马守仁丶马守义抽打着马,逼着马趟进小河。高奉武在岸上伏在马背上,扭身向马守仁丶马守义射击。马守仁丶马守义被迫放慢速度。
韩飞虎丶洪大壮丶宋登科从马守仁丶马守义背后赶了过来,立刻朝马守仁丶马守义开枪。马守仁丶马守义停止追高奉武,转身迎击韩飞虎丶洪大壮丶宋登科。
高奉武趁机跑上一座山崖,跳下马,踞守山崖向马守仁丶马守义开枪。马守仁丶马守义又转身向山崖冲过来,高奉武枪法精湛,射中两个冲在前面的家丁。马守仁丶马守义被阻拦在山崖下。
身后韩飞虎丶洪大壮丶宋登科又冲了过来。马守仁丶马守义前后受敌,手忙脚乱,气得破口大骂。逼着家丁去爬山崖。家丁人多,成扇面向山崖上爬,高奉武应付不过来,起身要向后撤。
池震宇丶鲁振邦带五十多骑民团赶到了,斜刺里冲向马守仁丶马守义。马守仁丶马守义见池震宇丶鲁振邦冲了出来,自知不是对手,带人拖起两具尸体,慌忙撤退。骂骂咧咧地跑回了中马家营子。
池震宇不想撕破脸,干掉马守仁丶马守义的几十个家丁,会引起官府的戒备。官府是不愿意民团力量太强的,能保护屯子就行。太强了官府就会感到威胁。
他没有继续进攻中马家营子,停在前马家营子,让高奉武和前马家营子佃户签协议,原先租种的土地不变,按收成五五分成交地租。又选年轻力壮的佃户组建民团,从池家围子取来十几杆枪。
高奉武又在前马家营子和中马家营子之间修了一座土围子,安排民团轮流巡守。把前马家营子改名叫做前高家围子。马守仁丶马守义见高奉武已经组织起民团,再不敢攻击高奉武。池震宇看高家围子已经平稳下来了,便回到了池家围子。
马守仁和马守义回到中马家营子,马守义忿忿地说:"这口气我咽不下,杀兄夺地之仇一定要报。"
马守仁阴沉地说:"高奉武功夫太深,又有池震宇助阵,还是不要硬拼,硬拼很难拼得过,还是要使点计谋。"
马守义问说:"使什么计谋?"马守仁压低嗓门,搬过马守义脑袋耳语一阵。马守义连连点头,阴骘地笑了。
马守仁又说:"要有点耐心,过一段再动手,让高奉武觉得这事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