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 办公室冲突
清晨，我早早起床煮了白粥，蒸了番薯、鸡蛋和玉米。热气腾腾的摆在茶几上。
“你今天要干嘛呀？”她问。
“昨天活动刚搞完，今天要把会议资料整理一下；还要写一篇通稿，需要整理配图，已经安排了吴智平回来加班了。”我剥好了一个鸡蛋递给她，问：“那你呢？”
“昨天约了接鹿俊明。”
“那你用车吧，等一下先把车开到公司楼下，我把东西先卸下来，然后你就去接小明，中午也可以吃个饭什么的。”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了。”显然，她对车权归属这事还耿耿于怀。
“之前都说好了呀，非我工作所需，都以你日常使用为主。”说完我把口袋的车钥匙掏了出来，塞到她的手提袋里。
她用沉默代替了说同意。
前两天我还在认真的寻思她为什么对那辆车这么在意，除了车在她名下之外，更重要的我猜可能是那副车牌号“nm920”，这是她母子名字的字母，后面的数字是她儿子的生日。
迅捷广场一期和三期之间的马路停满了车子，水泄不通。她把车子靠边后，左手边马路勉强能容纳一辆小车经过，我先下了车，打开了后备箱拎提一捆展架。
“你把车再停边一点，我上去让吴智平拿拖车下来拖。”
从早上八点钟，团区委曾部长就催通讯稿了，稿子我还要再修改，配上活动现场拍的图片一并发了邮件过去。
吴智平气喘吁吁的拉了一车物料上来，一进门喘着气就冲我喊：“聿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怎么啦？你不会踩到屎了吧。”我头也不回，一面严肃的继续挑选活动的照片。
“是琪琪姐在楼下停车把车门给刮了，哈哈。”他幸灾乐祸。
毛琪琪也跟着上来，讲起刚才停车靠边，刮蹭到两个黑色的石墩子，从前门一直刮到后门的过程。有点奇怪的是，她的语气与吴智平有点相似，好像这台车压根就跟她没关系一样。
“天呐，没试过这么倒霉，那两个石墩子都在视觉盲区，根本看不到。”她笑着坐在大办公桌前摆弄玻璃瓶上插着的薰衣草干花。
“哎呦～”我心疼的摇头叹息，头也不抬的继续忙活着资料；我的耐心全给了手上的工作。
智平拉了两车物料上来，出了一身猛汗，对着风扇撩起了上衣。
“诶，两个车门要喷漆，大概要花多少钱？”她问。
“嗯，应该最代要800元吧！”我说。
“李启聿要心疼死了。”毛琪琪还在开玩笑。
“没事，晚上给聿哥按摩，气就消了，哈哈。”吴智平坏笑，“聿哥经常在我们面前炫耀在家享受精油开背，还有掏耳朵等各种伺候，在我们面前是各种晒幸福撒狗粮，让我们羡慕妒嫉恨呐。”
“哈哈，真的吗？”但凡听到赞美她的语言，那怕是过分的夸大，她都抑制不住的表现出很满足的样子，“好吧，那就奖励10次精油开背。”
“最起码得20次吧！”我笑了笑。终于把稿子发过去，松了口气，起身倒了一杯水，休闲的坐在旋转座椅上转圈圈。
“做完了吗？”她问。
“是啊！”我长长的舒了口气，问：“十点咯，你什么时候去接小孩啊？”
“十一点吧，去少年宫接。”她说。
我突然想起既然她今天带小孩，我也两周没见李溢了，要打车到城西接的话，一个来回得50多块钱车资，还是有点心疼。
“唉，毛琪琪，要不我现在约一下李溢，我用一下车把她接过来，然后再把车给你，时间就刚刚好。”我提议。
“什么？”毛琪琪收起了笑容，“不能让李雅送过来吗？”
“诶，比较麻烦嘛。”
“年初不都这样吗？都是他们送过来。”
“免得这样麻烦呢，去接一下也不碍事，再说了，她妈妈肯定会说要不过来接人，要不就不要带……”我揉搓干涩的眼睛。
“哼，没换车之前怎么不见你开920去接？”她的脸骤然黑沉下来，“把我的车换了之后，现在是每次都要开着车去她家门口接！”
“你这是干嘛呢？又不影响你等一下用车。”
“呵，把老子的车给换了，装啥逼切！”她嗖的站起来，双手环胸，励厉声道；一脸轻蔑。
“你发什么脾气？”我感觉受到了严重挑衅，这可是在外人面前；吴智平张大嘴巴正看着眼前的一幕，显然无法理解刚才还在秀恩爱，一瞬间就针锋相对。
“不给！你要接自己打车去！”
“为什么呢？有必要这样浪费钱吗？这车我也有一份呢；况且，分别接送两个小孩，在时间上并不冲突。”
“……”她咬紧牙关，侧着头沉默，胸口快速的起伏，看得出来她非常愤怒；糟糕的情绪迅速积聚。
“把我车置换的6万块钱给我；我从此不碰你的车。”她气急败坏冲我喊。
“你出去！”我再也无法忍受，指着门口命令。
“凭什么呀？”她扬起头，针锋相对。
“这是我公司工作的地方，请你离开，不要在这里撒野。”
突然，她拿起桌上的挂包，拉开链子，掏出车钥匙，“啪”的扔在玻璃桌子弹起，撞倒了薰衣草干花的玻璃瓶子，哐当当响。
“去吧！老子不开你的车。”说完抓起挂包气冲冲的甩头而去。
“妈的！神经病！”我气得全身发抖。
“算啦！不要吵了，聿哥。”智平劝说道。拾起了桌上的花瓶，把车钥匙放在我面前。
“你骂谁呀？”突然，毛琪琪从门外冲了进来，仰起头，咬紧牙关怒目圆睁。
我站起来，向前一步，贴在她面前，压低声音说：“骂你，怎么啦？你骂我，我就不能骂你了吗？”
“……”她气的一时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鼻子喷着热气。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智平紧张得不知所措。
平时忍着她也就算了，今天当着外人的面前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由着她任性。我铁了心！
“妈的，有本事自己买车啊，装什么逼呀？拿我的车换了写自己的名字。”她恶狠狠的数落，毫不退却。
“车不管写谁的名字，都是大家共同的财产，协议在你这里，你嚷嚷什么？”
“王八蛋！”她骂。
“臭逼！”我毫不相让。
“你再骂一次！”她歇斯底里。
“臭逼！！怎么啦？你还要打我啊！你试一下，看我今天还不还手！”
我们的距离只有两个拳头，能感受到彼此呼出来的气息。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真敢动手，我会毫不犹豫立即还手！
“……”她似乎犹豫，但保持着从来没有过的犀利和倔强。
忽然，“啪”的一声，挂包甩向了我大腿。大腿的振动就像是给我下达了马上还手的命令，我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啪~啪～”的往她扬起的脸连续甩耳光；她毫不退却，瞬间反击，双手用力的抓向我衣领开始扭打起来。因为距离太近，刚把她推开又抓着我的衣服，我们都使不上劲，就这样推搡；她的力气大得出乎我的意料，我挣脱不开，被推扯着撞向了办公桌，她双手在我的颈脖和手臂上疯狂的乱抓，大声的叫骂吼叫。
我用尽全力抓着她的双臂，用力一拉，转了个圈，把她压在了墙壁上，用肘部顶住她的锁骨，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控制住。
她依然毫不退却，“啊啊~”拼命叫喊，咬紧牙关，喘着粗气，一次又一次尝试着对抗我压制的力量。我几乎使出了全部的气力才勉强控制住，让她不再动弹。没想到毛琪琪如此的顽强的跟我拼命。而在场的吴智平被刚才的一幕完全吓傻了，身子发抖呆若木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毛琪琪挣脱不开，恶狠狠的低下头，张开嘴想要咬我顶住她肋骨的手臂，双脚同时向墙壁乱蹬。
呆滞的吴智平终于反应过来，站在旁边拉着我的手臂怯生生的说：“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我顺势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毛琪琪像是脱缰的猛兽大喊着扑了过来，我推挡了一下，吴智平在后面用力的箍住了她肩膀劝说：“姐，冷静点～”
毛琪琪挣脱开吴智平的双手，又冲向我，我侧身闪躲开，她撞在办公桌子边；随之双手抓起我的手提电脑，用力往桌面上一甩，‘哐当’的一声，电脑砸在桌上又弹了起来，翻滚跌落在地上。
我的脑袋瞬间像是烧红的铁锅浇上了冷水，“喳~”冒起了青烟。天呐，公司最重要的资料可都在这台笔记本电脑里，要是坏了，花多少的功夫都挽救不了。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又被激发上来，我失控似的叫喊，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吴智平死死的把我抱紧。
“把我放开，操！”我拼命的挣扎。
毛琪琪抓起丢在地上的挂包，骂骂咧咧走出了办公室。
吴智平方才松开手，我捡起地上的手提电脑已经黑屏。我愤怒至极，情绪失控大吼大叫，在公司对面的富迅科技几名员工站在走廊伸长脖子看热闹；见我冲出来吓了一跳，贴着墙壁大气不敢喘。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伸出右手掌猛力一推！走到了电梯的拐角处的毛琪琪一个踉跄跌趴在地上，挂包里的粉饼和口红散落一地。
愤怒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不是因为这几个看热闹的人，估计会骑压下去一顿王八乱拳。
我转身刚回了办公室，毛琪琪又冲了进来，发疯似的双手抓挠我的手臂。我顺势把她拖拉到楼梯的拐角，她咬紧牙关，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领，怎么掰扯都不肯放开。
“去把门关起来！”我扭头低声冲傻懵的吴智平吼。他方才瑟瑟发抖的把门关起来，挡住了门外看热闹的一群王八蛋。
事情不能更糟了，我心灰意冷，看着在面前抓着我衣领不放，咬牙切齿的女人，我无比的绝望。
“想怎么样？”我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谁怕谁呀？”她劲头势不可挡，一副血战到底的决心。
“我警告过你，我会还手的！”
“大不了鱼死网破！！”
僵持了十分钟，才被吴智平拉离。毛琪琪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我没有再追上去，疲惫不堪的坐在了椅子上，手臂上针扎的刺痛，脖子和臂膀布满了渗着血丝的指甲抓痕。
她的顽强，面对暴力瞬时反击以及源源不断的洪荒之力，无不展示出她的强悍不容侵犯。
这算是彻底的结束了，而我从来没有想过感情的终结方式竞是如此激烈的冲突。跟女人打架，在我的生命历程当中，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6岁那年夏天，跟邻居家的姐姐玩跳绳发生争吵，打得鼻青脸肿，正扭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从大泵站下班回来的爸爸及时的制止。
我是一个擅长幻构故事情节的人，可万万想不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同样出乎意料的是手提电脑扛住了这顿猛摔，居然没有破损并能正常使用。
悔恨、懊恼、抱怨、不甘，所有混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傍晚。在这期间我有想过意志顽强的毛琪琪在冲出办公室那一刻眼泪会不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她一整天的是什么状态和心情；我尝试了无数个电话，回答的永远都是熟悉的系统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我无法接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更不甘心就此罢休。到底我自己想要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鬼使神差的在第二天晚上八点钟，敲响了2046的房门。我无数次被拒之门外，已经不确定我是否是这个房子的产权共有人之一，更不确定里面这个女人的心里无数次的放弃我时，是怎么样的心路历程？到底是什么让她绝望成这般模样？又是什么力量支撑她毫不退缩的针锋相对并且不顾一切？
门开了，她一言不发，径直走上了二楼房间。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看来今天是正常的上班。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昨天的事”
“切，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各走各路吧！”
“笑话了吧？我说过的，我会还手。”
“呵呵，请你出去。”她冷笑。
“为什么是我出去啊，这房子我也有份。”我用冷笑回应。
“走不走？”说完就过来推我。
“再动我一下，看我还不还手？”我严厉喝斥。
“不是都过不下去了吗？”她绝望。
“到底多大的事让你能够瞬间发飙，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啊！心里难受。”我实在不甘心。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努力走到了这一步，还在为这么些小事在人前对骂大打出手，我无法接受发生的这一切事实。
“作为一个男人，追出来打我一个女人，你不觉得羞耻吗？”
“是，你把我逼疯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气得浑身发抖，“今年骂我、咬我、甩碗甩锅，我说你半句话了吗？”
“我现在选择不跟你过了，难道就没有权利吗？”
“你还是个人？你负责任了吗？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付出了很多，也为你改变了很多；你也一样，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现在你说不跟我过了，到底是什么让你对这份感情如此的冷血无情。”
“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你是永远看不到自己问题的。”她坚守着她的价值观。
争执不下，互不理解，我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崩溃，什么叫想死的心。我把车钥匙放在了茶几，转身离去，回去了那个没有争吵的1332室，躺在座椅上抬头看着大吊灯，泪如雨下。
三天后，我给她发去了短信息。
“本周我用车三天，工作的物料需要运送，还有商务宴请需要用车。”
“车给你，房归我，我立马把车给你，不然其他不谈。”她回。
“不同意！房与车按原协议处理，车子我也有份，你无权独自占有，你要来硬的，我也不会软。这周你已经用了四天的车了，我用三天车不过分。不要无理取闹！”我说。
“真的是我在无理取闹？这一年你带李溢，从来不带回家，从来不承认我的存在，那怕只是作为朋友的存在，还别说是后妈了；你带她出去玩，我就哪天没了老公，我心里真的很难平衡。920车在的时候，你不用；日产车一买，你就开始接送带出去到处玩。你当初给835车给李雅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方便接送小孩吗？她说不送，就不送，我说不给就不行。
“喝酒的事，你接待没问题，多少次你接待的人都回家了，你还和他们几个混蛋喝到半夜才回家，你考虑过我？我是找老公过日子，我现在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骂人，你想想你每次怎样骂我的；我扪心自问，还没有你骂的那么可恶吧。
“打人，任何时候我都无法理解你可以追着我打；我用包拍你一下，你可以把我打成这样。
“你说换车，我相信你，结果呢？我用感情换了这三年什么样的结果？你的泡妹，你的谩骂，你的随意出走，你的动手…”
我们都在各顾各的一股脑数落起来，因为文字编辑需要时间，往往一条信息还没有回应反驳，第二条信息又来了。
“你也有问题与原因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是找人过日子，谁都有让对方不爽的地方，相处的时候，难道你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为什么不能有所包容。我最不喜欢的是小事训人打冷战赶出门，我是男人也有尊严。
“三年了，没有真感情不会坚持到现在。你赶我走，也曾动手，我心真的很难过，我自问就算真有过错也不至于你这样反反复复用极端手段与态度来折磨我吧。小事都可以把分手挂嘴边，难道这感情就这么儿戏？你说分手多少次了？记得？
“我带小孩有刻意避开你，我承认，我真的很害怕你转脸又要分手，你让我如何与小孩解释？你的小明，我也有去照顾他的，也为他专门煮过饭，我有因为你小孩的事向你发动吵架冷战么？”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很认同，这几个月你每个月都离家出走，多则半个月，少则3-5天。
“你次次都这样，怎样包容？你明知道喝到凌晨2.3点回来，我们会吵架，你不一样一成不变，次次因为这个事吵架。”
“纠正一下，我的‘离家出走’，大多是你把我赶走的吧，你因为小事把我逼成什么样了，门锁密码又换了多少回了，你居然说我主动离家出走？”
“我这三年独立养活自己，做到不花你的钱，不靠你养，照顾你，照顾家，照顾你的父母亲戚；我唯一的要求，有矛盾不能漫骂，我骂不出那么难听的话，骂也是最伤人的话；你包容了？理解了？”
“你不要把分手挂嘴边，我就不会情绪失控，因为我害怕，害怕再一次的感情失败。”
“你想想，刚开始接触你小孩，我对她怎样？你办公室的照片那一张不是我帮你冲洗出来的。我不是天生都对谁怀有敌意的。今年夏天，你带你女儿去游泳，我也会为她准备礼物，这些你忘了？还是看不见？”
“我有多少次主动发起战争？说分手？毛琪琪，我不说分手，证明我不想跟你分开的。我知道你之前对李溢很好。甚至你自己的小孩都不带，你都帮我带她玩，我不会忘的。我是有偶尔去喝酒，也算不上不务正业吧，你一次一次向我发难，我的郁闷压在心里，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过度的身心控制？”
“李启聿，这个车不是你全款买的，是用我的车置换来的，你要理解我的心理接受程度；你结婚买车，都可以写李雅的名字，我的车置换了，你开始是说的是写我的名字的，后面又不写了；你说珠海买房，后面也不买了。我是因为爱你，相信你，才会一再妥协，但不表示我心里没想法，你拿车接送，带出去到处玩，你真的没变，还是根本都没有处理好这个事情呢？”
“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成为你用极端方式去处理感情的理由，难道没有其他缓和的方法？过去的婚姻我不想提了，大家都开展了新生活。你对你小孩，接送小孩，带小孩，我没有说过任何不满，我也理解你作为妈妈的心情。我不会把意志全部强加你身上，请你也是一样，不能全部强加在我身上，这样才能和谐。你说是不是？
“你带小孩甚至跟前夫谈复合联系，我都能够容忍。但你动不动用分手来对付我，我害怕，害怕会变成事实。”
“你给835车就是让她接送的，这个920车原本的就是我的车，你给了我多少安全感，还是一直在算计呢？我带小孩从来没有避忌你，你呢？一年了，她妈妈有男朋友都没避忌你。你给了我多少信心呢？我不知道怎样才最好，这是我的命，我没办法，走到今天，我接受！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我自己的选择，怨不了别人。”
“不说前事了，前事很复杂，你当初也说了叫我尽快解决，不然你不好受。我也承诺了那年11月份离婚，最后才谈成这样的离婚条件的。”
“你不要说前任，你对前任做的事还少？我与鹿华不见面，不交流，你呢？到今年我们住在一起了，你还在泡妞，我的安全感，不是给我打打鸡血就有的。我会提分手，是我在你那里找不到安全感，你嘴上说得多，实际做得少；好好过日子不是嘴巴说说而已，日子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你因小事提分手，我有安全感？你不像这么没胸怀的人，你要知道，女人主内，你的男人成功了，离不开背后的女人支持。毒鸡汤太多，要男人保持社会的优秀，又要像对付老佛爷一样供老婆，真不现实。除非这个男人是主内的，如果是这样天天围关老婆转的男人，估计你又会嫌弃他没本事。
“毛琪琪，我不让你给我买衣服，是不想你花钱。我觉得你赚的钱也不容易，我也会心痛的。”
“你赚了钱给了一分钱家用？你打算换车给了我一份责任？1年了你带女儿不回家，不回家就算了，连电话、微信都没有一个，你给了我信任？一旦吵架就拿戒指，存折，你给了我安全感？你去应酬没问题，应酬完是不是应该早点回家呢？家里这个女人你想过她一个人在家怎么过的？
“别人都知道晚上十点回家，你呢？次次搞到凌晨俩三点，喝得伶仃大醉，这样有意思？真的是在做事？
“多少次，我们在吵架，你需要我帮手，我没有用心帮你。这一次我放下骄傲去做签到，你的主持让我给她拍照我都为了你的工作，忍了！真的，我的付出就这么不值钱？我的骄傲这样一文不值？”
“你的帮忙，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感恩的。我说了，我害怕你嘴里说分手赶我出门，其他我没有任何意见。”
“你半个月没回家，你回来我没给你开门？我跟你吵架了？你不要把我的退让和包容选择性忽略看不见。”
“你赶我走在先，通讯方式全拉黑，而且门锁换了，我心里好受？我找谁去？”
“走到今天，我付出了，问心无愧，对你，对你父母亲戚用心在付出，达不到你的要求，我无解，说一百次永远要把对方放第一位，才能长久走下去；我真心是把你放第一位的，你问问你自己呢？
“玩谁都会，我也可以玩到半夜不回家，我也可以开劈炸，但这是俩个人过日子吗？我希望俩个人可以共进退，同患难，所以你现在负债，我嫌弃过你一次吗？抱怨过一次？我想的也是一起存钱，3年后还了这25万。我对你这两张银行卡从来没有打算是自己用。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的钱，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如果你连感情都给不了，我还能期盼什么呢？”
“……”
大家在各自世界里自说自话，她在陈述自己的感受，我在纠结发生的事实依据，都听不进对方说的话，不认同对方对自己的付出。沟通了三个小时的短信息，跟当面争吵一样没有得到关系的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