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朝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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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京华城上满花灯

算了,不管那个酒鬼了,总算到了京华,去看看。”吴贱甩了甩手臂,便冲出酒馆大门。

映入脑海的是叫卖声,几十家店铺摆在街道两边,店面上挂着“景”字的灯笼红通通的异外分明。小孩拿着糖葫芦逗着脸在追赶,各种烧鸡烧鸭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有来自蜀地的烤苕皮,口感脆爽,滋味火辣。又有着京城本地特制酱鸭子,酸酸甜甜的滋味,酱油滋滋作响在烤盘上。有善于作画的糖人工,还有煽风点火,炙烤羊肉的西域王子。

吴贱眼花缭乱,一时忙不过来,不知吃什么好。左尝一口,右拿一个,飓风般将食物吞咽肚中。

东边京城门旁,一道十尺的火焰窜天而起,直冲云霄,火焰光彩夺目,众人视线聚集画面难以分割。

人群中惊叫连连,吴贱按捺不住,三下五除几,凭借小巧的身躯挤过人群,然后一把夺过小头手上的火把,小头是个头很小的青年男子,在京华靠耍的一手杂技讨人喜爱。

吴贱,依葫芦画瓢同样口含黄酒,对着火焰猛然喷出,不过火焰方向瞄准的不是天空,而是杂技秀面前的人群。几个身手敏捷的小伙迅速闪避远远躲开了,几个形态姣好的女子也因手拿支伞规避了小孩的闹剧。

“噗,水箭”吴贱大喝,吴贱这次将嘴唇对着圆形通道的手。

“是谁的暗器!”一个肚比桶大的商人痛叫。“啊啊啊~”黄酒伴着吴贱的唾沫精准无误地落在大肚子头上,吴贱随后抓起火把又是一口:“哈哈哈,真是大肚子无毛,不男人啊。”大肚子头上残留的几根毛也被吴贱的熊熊火箭烬灭得一干二净。

“啊,你这个毛小孩,倒是皮得很,吃我馒头!”大肚子一拳朝吴贱脸门轰去,吴贱倒也是气定神闲,不偏不倚以掌接拳。随后,一道瘦小的身影再次倒飞而出。

公子哥和丞相女携手:“看,流星——”

吴贱颤抖着爬起来,横着话语对远处的大肚子喊道:“大肚子老头,我烧了你几根毛,你也打了我。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吧,你也别揍我了,这么多人看你在这个揍一个小孩,面子上也过不去。”

“哼!”大肚子再没说一句话,带着些勇气离开了人群。

其实吴贱也不是无缘无故要去烧大肚子的毛的,而是在刚刚的袁胡酒店,吴贱看到大肚子在哪里调戏客栈做工女,吴贱可谓是怜香惜玉啊,刚刚醉了是什么都不说,现在人群中倒是学会小孩子嘴硬蛮横,撒泼打滚这一招了。望着大肚子远去,吴贱也向着杂戏团及观众鞠躬,向刚刚的演出失误表示歉意,悻悻地离开了。

离开也好,也能让我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京华城的文化嘛。此时,吴贱嘴角竟然扬起一丝不可思议的弧度。

“快快快,要不然来不及了。”人群中响起动听的声音,想必是涵养极高,形貌姣好的女子发出。

“小姐,你别急啊,额头都出汗了,你停一下,我来帮你擦擦。”又有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同样出自一个女子,吴贱放睛望去,之间一个身着碧绿衣裳的女子,一头整齐净爽的头发,头发上隐隐约约盘着一个玉簪。想必那便是那人称道的小姐了,但还来不及看到那个丫鬟,吴贱便被人群远远挤在身后。

吴贱“哇”的一声,只见西边夜空中,缓缓升起一盏又一盏孔明灯,赤红色、橘黄色灯罩笼罩着温暖的光。

一颗一簇,汇聚成星海,宛若一条璀璨的银河在夜空中闪闪发光,也如同大海里被放生的一条条小鱼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飞往深海,飞向更高的夜空,百姓们祈愿,追随明灯三千,孩童的梦想,也在浩渺的夜空里,被一盏盏小小的孔明灯点亮,此刻热闹的京华城景象,关于那三千明灯的美好,以及口中黏腻的方糖,似乎成为了吴贱眼中最美好的景象。

不知不觉间,吴贱来到了三生桥,依旧是繁华热闹的景象,吴贱心里暗道一声:“这京华城还真大呀,还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城,想必这景王统治功夫也是了得......“

想着想着,只听一阵风铃奏响。“诶呀!”吴贱右肩堆积推搡,力度来得突然,脚下不禁踉跄,颠颠撞撞向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吴贱寻找这力量的来源,看见一个身着橘黄色布衣,扎着双马尾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年龄不过八岁,相貌,吴贱说不上来,极其黝黑的皮肤,坑坑洼洼的痘痕在脸上胡乱画出了痕迹。吴贱只觉其一字:“丑!”

那个丑女子身边的女子就显得不那么一般了,是刚刚那个丫鬟喊道的小姐。“可这丫鬟未免也太丑了吧。”吴贱心里如是说。

“喂!你个丑女子,撞到我了知不知道?”吴贱气愤道。

“哦?那又怎么样,谁叫你傻呆呆地站在桥上不动弹?”丑女子回应。

“想叫我撞到你,也是你活该。”丑女子继续说。

“你你你。”吴贱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啐骂而出,但又停止了。吴贱看向旁边碧绿衣裳的女子,那女子正低头含羞,依在丑女子身旁,细细注视着吴贱。

吴贱被盯地有点发麻,脑海云卷云舒,腹部只觉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然后便对着那丑女子说道:“算了算了,小爷我今天看了这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花灯盛宴,心情畅快,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哼!”丑女子也不说什么,拽着身边碧绿衣裳的女子,挤出人群,消失在吴贱眼中。

“这小妮子,不识好歹。”吴贱凭空挥舞了下拳头,然后转身就往客栈走。

“吴贱边走边看向地面,开始回忆来到京华城的一天,拜师、夜市、花灯、丑女子、碧绿衣裳。

“咦,这是什么?一只手帕,吴贱拾起,只见手帕上面绣着一只口吐鲜血的杜鹃鸟,鸟身贯穿一只锋利的箭矢,鸟眼瞪的硕大,散发震震惊悚,远处还有一名持着长弓的弓箭手。双手前后交错,是刚刚发射出箭矢的样子。

吴贱感诧异,然后将手帕折叠,收入怀中。脚步更快地向客栈赶去,不再留恋花灯的美妙和人群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