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春期
鸢尾和桔梗就在身旁，两位男孩子的议论听的清清楚楚，两双美眸相视一眼，各自流露出不同的表情，鸢尾唯恐天下不乱，明显面露兴奋，桔梗却将担忧，挂在脸颊上，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忧心忡忡：“素馨不会真的在生气吧？”
桔梗小心翼翼的问道，鸢尾却嘻嘻一笑，故作神秘：“你问他呀，你现在可以大声的喊：”素馨，还在生气吗？”，保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这么明显的馊主意，桔梗怎么会相信，她没好气的拍了一下鸢尾，埋怨似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没在开玩笑。”鸢尾也严肃的回应道：“我也是认真的，关于素馨的任何问题，直接问他，我无可奉告。”桔梗知道鸢尾有意如此，白了她一眼，不再多问，一双美眸注视着素馨，紧张的神情清清楚楚的挂在脸颊上。
又是狠狠的砸在篮板上得分，身旁的同学说的没错，素馨就是故意的，桔梗更加担忧，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一刻不离的盯着素馨，期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故，可是却事与愿违，素馨终于和对手起了冲突，双方互相掐住对方的脖子，几乎要打起来。
周围起哄的同学，变得活跃，口哨声，挑拨声此起彼伏，桔梗的心，紧张的快跳出来，甚至有种冲上前去，拉开两人的冲动，幸好队友还算冷静，双方在怒发冲冠之后，气恼的情绪也变得淡薄，队友各自抱住当事人，强行将他们拉开。
一场比赛还未结束，就不欢而散，素馨再次将篮球砸在篮板上，脱掉上衣，露出线条完美的上半身，头也不回的往教室走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队友，尴尬的矗立在灯光球场上。桔梗也变得呆若木鸡，尽管素馨已经离开，围观的同学更是所剩无几，她还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眼前一黑，才缓过神来，看见鸢尾的玉手，挡在了美眸前面，随后鸢尾的声音，也传入耳中：“走了，比赛结束了。”
“哦。”桔梗小声的应了一声，鸢尾调皮似的问道：“失神了吗？还是失望了？”桔梗默不作声，没有回应，她猜得到，鸢尾想说什么，却并不如鸢尾那般想过。鸢尾如之前那般，握住桔梗的手，温柔的安抚道：“你是第一次看到男孩子打架吧，看你的表情，好像被吓着了。”
鸢尾说对了一半，桔梗确实是第一次看见男孩子打架，初中三年，听到过班级里的同学，谈论打架的事情，尤其是初二，更是屡次听闻，可是却从未见过，没想到高二学年，即将迈入十八岁成人年纪，却亲眼看见，男孩子拳脚相向，不过她并未害怕，而是担心素馨，担心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鸢尾却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布道者，说起了男孩子的隐秘：“其实很多男孩子的青春期很晚的，性格冲动的年纪本该在初中，可是却因为各种原因，到了高中还很冲动，一点也不像即将成人的年纪，甚至有些男孩子，成人之后，才会经历青春期，素馨平时我行我素，说不准青春期就在高中阶段。”
这番言辞说的头头是道，桔梗却不再沉默，几乎笑出声，鸢尾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严肃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觉察到调笑的神情几近惹的鸢尾不开心，桔梗连忙安慰道：“那你举几个例子，就说我们高二一班。”鸢尾歪着脑袋，思量片刻，认真的回应道：“忘忧应该过了青春期，所以万事总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素馨已经点评过了，文竹的青春期绝对还没到，别看他语文学得好，懂古诗词，但是要是真的谈论感情，他还是张白纸，以他们三个男孩子性格和平时的言行为参照，就大致可以明白其它同学的青春期是迟还是早。”说罢，鸢尾兴奋的扬了扬眉，似乎为自己的博闻广识而得意，桔梗也恰逢其会，小小的恭维一下，只是后半句，却佯装出不经意的语气：“好像很有道理，难怪文竹总是一副文弱的感觉。”鸢尾更加得意忘形，并未听出桔梗有心打探隐秘，继续说道：“我看男孩子一项很准，他们三个绝对没错，青春年华和青春期是两个概念，他们三个恰好很典型。”桔梗忽然想到了一个男孩子，鸢尾并未提及，随即问道：“那绾莲呢？”
鸢尾停顿了片刻，再次流露出思考的神情，只是这次却面露难色：“绾莲我看不出来，但是能感觉出来，他属于云端的男孩子，我的见识看不透他。”鸢尾坦白地说出心中想法，沉默也随之袭来，栀子爱着绾莲，她和桔梗都已知道，栀子也并不否认，可是这份爱恋，会不会注定要经历更多接触和磨合，需要更加耐心呢？她隐约替栀子担忧，绾莲似乎不是高中学年，可以沉入爱恋中的男孩子。美眸望向桔梗，一副同样担忧的面容，落入眼中，桔梗似乎也有同感，却毫无办法。沉沦于爱恋中，是天注定的，爱着一个男孩子，没有其它缘由，就是爱他的性情和特质，即便再心痛于酸甜苦辣、百般滋味的折磨，也只能敞开心扉，心甘情愿的品尝，任凭是谁，也逃不开这样的宿命，美若天仙的桔梗，不也陷入优等生与体育生的禁忌之恋中嘛？更何论绾莲的条件是绝顶的，而栀子恰好就是喜欢：“仙女姊姊，干嘛不说话？”
鸢尾面无表情的问道，桔梗也似变得肃穆一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操场上运动的男孩，并没有因为素馨的离开而减少，热爱运动的男孩子比比皆是，其中一些，甚至学业堪称出色，桔梗却无心留恋操场，鸢尾也似没了兴致，兴奋的情绪消失殆尽，尤当想到，文竹没有运动基因，他那文弱秀气的身影，捧着诗词曲赋，细细品读最合适不过，出现在操场上，实在没有相得益彰的感观。
回到教室，晚饭时间迫近，桔梗估摸着时间，还能再刷几道习题，稍微调整心情，拿出物理习题册，屏声静气，聚精会神的思考和书写着，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心中的涟漪，却怎么也祛除不掉，素馨愤怒的离开灯光球场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甚至回想起来，就会莫名的悲伤，尽管不是那么的呕心抽肠，却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体恤素馨的心思隐隐约约的萦绕心间，只不过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好尽力的沉浸于物理习题册中，逃避现实，毕竟黎莯的哀叹，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也会偶尔间，回眸凝望栀子一眼，蕙质兰心的女孩子，总忍不住牵肠挂肚于心中，更何论闺蜜之间，怎能少得了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