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土人很猛
韦阿豪看到那中年壮汉痛哭流涕道：
“父亲，快退兵吧，你不退兵，我身后的这位大唐皇子就要杀我。”
李昌冷笑，韦阿豪看似放低姿态求他老爸退兵，其实是想告诉酋长，大唐皇子控制了堡寨，不可轻敌。
韦氏酋长听了韦阿豪的话，面色凝重起来，对自己身边的传令兵耳语了什么。
传令兵跑进密林。
酋长的大部队还在密林里。
站在堡寨三百步外的不到一万人。
三百步外正是重力投石机的投掷落点。
此时投出火药包可以给土人造成巨大的恐慌。
只是李昌想为火药包加上神秘色彩。
所以他一边让张都尉喊话，一边像神棍一般表演起来。
张都尉命老卒们跟着自己喊道：
“大唐寿王殿下有命，尔等速速缴械投降，万不可对抗天威，否则殿下将引天雷诛杀尔等。”
韦家酋长韦武德哈哈大笑，也让手下跟着他喊话：
“就算是唐朝皇帝来了也不能欺我僚人，尔占某堡寨，欺某大儿，本该是处死，念尔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只要尔退走，可饶尔不死。”
假装作法的李昌突然把树枝指向韦武德。
操控重力投石机的老卒以树枝挥下为令，投出冒着一缕白烟的火药包。
每个火药包都重八十斤，一次投出十个。
韦阿豪被挂在城墙内侧，很想告诉老酋长要逃跑。
但喊出的声音被老卒们喊出的天雷滚滚压住。
李昌计算过引线的燃烧时间，火药包落入土人阵列的瞬间才会爆炸。
土人看到一大包东西飞过来，下意识的散开，但没有卵用。
十次强烈的爆炸制造的冲击波和白烟几乎连在一起。
土人的阵列被炸的乱七八糟，死伤者众多。
韦武德在爆炸发生时被亲卫护住。
亲卫死了一半，剩下一半瑟瑟发抖。
想到唐人喊出的天雷滚滚，韦武德面露惊惧之色，心中暗道：
“李唐妖人竟然能召唤天雷，留不得了。”
韦武德举起狼牙棒大喊：
“儿郎们，没死的跟我去杀光唐人，为死去的儿郎报仇。”
说着，韦武德带头向堡寨冲去。
惊慌失措的土人见自家酋长如此勇猛，立时有了胆气，发一声喊紧跟着韦武德前冲。
火药包炸死不少土人，但跟着酋长冲锋的土人还是漫山遍野，至少有六千以上。
韦武德冲到距离堡寨一百步外停下，命弓弩手列阵，对城头放箭，并下达军令，后退一步者斩。
李昌有些不明白，韦家酋长是来攻城的，为什么不带攻城器械。
城墙上的老卒们一部分用弓弩射击敌方弩手，一部分点燃火药包往土人的阵列中扔。
这次的连环爆炸干掉不少土人，但土人没有逃走，预备队顶上来把炸乱的阵列补充完整继续射击。
这让李昌没想到，他听说古代的军队死伤超过百分之三十就会溃退。
现在城墙下的土人，阵亡者早超过百分之三十。
土人能抢唐军的装备武装自己，也许靠的就是不怕死。
再看自己的大唐新军，死伤也过半。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难以避免。
但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他大声命令道：
“所有人蹲下，只准扔天雷，不准射箭。”
老卒们蹲下扔火药包，只露半个头观察目标。
老卒的伤亡极大减少，土人的伤亡数却不减。
眼看有点优势，一个老卒背上插着一支弩箭，血头血脸的跑过来对李昌喊道：
“后面的城墙被土人抬云梯攻破，兄弟们都没了。”
李昌叹了口气。
堡寨三面被密林包围，只有一面城墙前有宽阔地，可展开兵力进攻。
李昌在有密林的三面各派兵一百，并在靠近城墙的树木上涂上火油，土人敢从密林进攻就以火攻之。
“没用火攻吗？”
李昌问那受重伤的老卒。
老卒：
“用了，但土人过万，又不怕死，每人捧土灭火，砍树开路，推来云梯攻城，我只百人尽数被杀。”
老卒说话时，堡寨里已经喊杀声震天，看不到头的土人大军出现在视野中
冲杀在最前面的是拿着石头的土人奴隶，酋长的军队紧随其后，预计有上万人。
韦阿豪说过，他的土司老爸有两万勇士，正面进攻有一万人，另外一万人借密林的掩护饶到后面攻城。
韦土司知道他儿子的堡寨养不了上万的军队。
李昌用来正面防御的九百老卒已经死伤过半，防御正面的敌人已经十分吃力，现在腹背受敌，只有全军覆灭的下场。
幸好退役唐军的战斗意志经受住考验。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成为土人的俘虏，结果只会更加悲惨，不如死战到底。
李昌让老卒放下吊桥，把捆成粽子的韦阿豪放在战马上，自己坐在韦阿豪身后，挥舞着方天画戟冲出去。
鲁智和两个老卒紧随其后，为李昌掩护。
李昌的目标是拿住韦武德，韦阿豪是他的挡箭牌，背在背上的木盾护住后背。
李昌有天生神力和犀利戟法以及可以斩断一切的玄铁重戟，
所到之处，土人皆不能挡。
韦武德见到李昌的勇武，但不敢逃走，那样必影响军心。
他大喝一声：
“儿郎们，和本大王一起上，先把唐人的马干掉。”
射人先射马。
韦武德深知此理。
土人停止进攻城墙上的唐军，全部来围攻李昌和鲁智。
鲁智和两个老卒先后落马被陌刀斩杀。
李昌提着韦阿豪跳下被射成刺猬的战马，向韦武德杀去。
身上已经沾满土人鲜血的他因为没有鲁智的掩护，后背吃了十几刀，终于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无法前进。
韦武德就在十几米外，但却是他无法跨越的距离。
李昌把韦阿豪扔到空中，画戟一挥斩成两段，泄出心中怒气，大喝一声：
“结束模拟。”
回到酋长攻城的八天前。
李昌刚打完韦阿豪，手里还拿着木棍。
想到韦家的大军给自己带来的无奈和绝望，李昌走上城墙，对着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的韦阿豪又是一棍，直击要害。
韦阿豪差点晕倒。
“姓李的，本少保证你不得好死，你给我等着。”
李昌不再理会疼的快晕过去的韦阿豪。
叫来张都尉带人拆除土人的木屋，用木头打造盾车。
土人可以出城去砍伐树木建造新的木屋，但新木屋必须挨在一起，在李昌给他们划定的区域内从东到西连成一片密集的棚户区。
他要把土人建造的棚户区打造成土人大军穿越的第一道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