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绑定系统后我靠攒功德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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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朕的小郡公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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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从琚微微凝眉,顺着兰璋所指的方向,看向蒋凌衣。

他还未说话,蒋凌衣已一身素裙步出人群,盈盈一礼,温婉有礼地答道:“可巧,杨家家主正是外公家二房老爷的小舅子,衣衣只是临时上门拜访,过两日便走。”

段从琚不言语,只是眸光转向杨家家主。

杨家家主登时打了个激灵,抬袖擦汗:“是、是的,衣衣今天临时登门,我、我也是没想到这一茬……”

为了保密,陛下的行程并没有透露的过多过细,他只收到宫中传信言陛下会近日亲临,哪里得知陛下今天就到了,正赶上蒋凌衣登门拜访的时候!

杨家家主真是叫苦不迭,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的目光不由得期待地转向蒋宗陵,盼望他赶紧出来解释两句,毕竟这不是你家的女儿吗!

蒋宗陵皱眉,出列一步,斥道:“衣衣,你怎么不在京城呆着,反而跑到江陵这边,成何体统!”

蒋凌衣连忙作拜,“父亲您忘了吗,过两日是外祖的忌日,衣衣只是像往年一样来到这边祭拜罢了,怎得年年都行,今年就不可以了呢?”

蒋宗陵闻言一噎。

“行了。”

段从琚懒得看他们父女俩唱戏,自个儿还站在府门前吹风,“即是杨家家主的远亲,哪里有拒之千里,登门不见的道理,都进去吧。”

他堂堂一个大男子,总不能将这一个弱女子逐出府去,蒋凌衣爱住哪儿就住哪儿,跟他有甚么干系?

见事情没有闹大,杨家家主可算是放下心来,他脸上掐出笑意,亲自将一行人迎进府内,“小侄子远道而来,赶紧进来歇歇脚,去去风尘!”

用过一顿丰盛的午膳后,兰璋被杨府的下人带去院落里歇息。

既是随陛下一起出行的人,杨府自然看重她,为她单独辟出来的院落十分的宽敞明亮,拨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婢女,还特意派人暧昧地问她要不要近身伺候的年轻丫鬟。

兰璋面无表情地拒绝,也不要婢女的伺候,自己换下衣服便爬上红木拔步床盖被小憩。

赶了几天的路,舟车劳顿,兰璋枕在床上便感觉困意一阵阵袭来。

她眨了眨眼睛。

之前搭乘马车在功德主身边呆着时,有他功德之气的滋养,血条精力旺盛,刺激得兰璋几天几夜都没阖眼,夜里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将段从琚扰得不得安睡,于是便用棉被将她裹成蚕蛹,让她不得动弹。

如今一离开段从琚,她终于可以阖眼了。

兰璋瘫着身子,将要闭眼时,忽然想到了白窈笙。

如今既然已到了白窈笙的故地,估计能打探一番关于白家小姐的线索,确定她信件中的所谓“檀郎”是何人之后,就可以将兰家家产要回来。

就算他不给,她抢也要抢回来!

*

午睡过后,兰璋换了身衣服就出了自己的院落。

她午觉睡得沉,醒来见天色微晚,霞色染在檐上,天已经沉了些许。

兰璋算了算日子。

段从琚在这个地方不能呆太久,顶多半个月就回京城,毕竟朝廷不能无主,总得有人主持着。

她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探查白窈笙在此地的线索。

步过回廊,兰璋刚转过拐角便迎面撞上两人,她停住脚步,微微诧异,“兄长?”

接着,她目光转向段从琚旁边的人,略一颔首,打了声招呼,“蒋姑娘。”

段从琚不知怎么和蒋凌衣走到一处,一个身姿颀长,姿仪出众,一个貌若芙蕖,性子娴婉。

二人并行在前说着话,后面遥遥跟着一大群婢女小厮,如众星捧月一般,万众瞩目。

看到兰璋,段从琚眉间微缓,道:“正要找你。”

兰璋踱步过来,自然而然的与他们并肩而行。

蒋凌衣从侧边望过来,唇边含笑,“没成想此番圣上出行,小公爷也跟来了,这三年没见公爷往皇宫走动,衣衣倒以为公爷和皇上生分了呢。”

兰璋默不作声地捏紧袖口,有些紧张地觑了段从琚一眼。

蒋凌衣所言不假,这三年,她确实是和段从琚生分了很多,若是段从琚只是单纯恼了她,兰璋还可以认为他其实是有些在意她的。

但实际上,段从琚却是将她当成透明人,减少接见她的次数,其根本目的,是想要忘记她这个人吧?

她静静垂眸,接上蒋凌衣的话,“生分的感情才需要好生培养,我这不就跟来了?”

蒋凌衣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

这是承认之前对皇上的疏远了吗?

她唇角微扬,刚准备说什么,段从琚忽然出声打断,“准备用膳罢,赶路也累了。”

察觉到圣上对这话题的不喜,蒋凌衣径直闭了嘴。

兰璋道:“兄长,我不饿,我要出府。”

段从琚抬眼看来,瞧她一身出门的打扮,皱起眉问道:“不用膳了?”

“不了。”

兰璋看到垂花门,脚步微转,就听段从琚在身侧凉凉道:“行啊,那你就饿着肚子出府。”

“哦。”

兰璋扭头当真走了。

蒋凌衣还是头回见到有人忤逆陛下,神情讶然,“小公爷的气性,真是越发大了。”

段从琚直接愣在原地,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顿时凝起眉来,“啧”了声,“惯的他。”

——

兰璋在江陵四处打听了一番,只能打听出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根本拼不起原貌。

当年白家被发落,白窈笙应该被流放才对,可是她这个人却不见踪迹。

有些人说她沦为官妓,有些人说她沦为奴隶,甚至根本没人知道她已经死了。

这个人,在白家处刑那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兰璋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一筹莫展,肚子正好饿了。

她随便找了家酒楼,掂掂银袋,最后选择不包厢,坐在一楼宽敞地儿,点了几个菜应付一下。

一楼人多嘴杂,桌客又多,吵闹得紧,耳边都是吆喝声,自然没有包厢里边雅静。

擦桌的小二偷空看了兰璋一眼,纳闷住了。

瞧这身气派的穿着,怎么跟没钱似的,坐在这种地方点了几个便宜菜。

他猜的没错,兰璋确实没钱,因为兰家库房已经被白窈笙搬空了。

嘴里的菜淡得很,兰璋嚼了两口便吃不下,放下筷子,刚准备走,对面忽然坐下一人。

折扇敲着桌沿,那人支颐懒散道:

“劝你用膳你不用,非出来吃这些猪糠,瞧瞧你这性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气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