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绑定系统后我靠攒功德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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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朕的小郡公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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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吗?”

兰璋方才明明听到内侍禀告,她侧过脑袋,去看窗外,只见朱墙覆瓦,却是空无一人。

兰璋有些怔然。

段从琚嗤道:“怎么,很失望?”

“没有啊,”兰璋闻言转头看向段从琚,似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嘲讽味,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只是奇怪罢了,他们怎么不来看望我的伤势。”

他们?

包括那位教导段瑞的西席先生?

思及此,段从琚眼角眉梢的讥讽味更重了。

他敛眸,目光落在兰璋的身上顿了几瞬,道:“前几日不是身体伤了吗,还打什么马球?”

兰璋刚想解释,段从琚却听也不听。

“朕瞧你打得还有模有样的,不成想竟被撂下了马。”

“让你逞能,落了一身的伤。”

“别说骑术是朕教的,免得那些史官听见了,在史书上嘲讽朕。”

这些话“劈里啪啦”兜头砸落下来,将床榻上坐着的兰璋都说愣了几分,她捏着被角不说话,有些怔忪的望着段从琚,半晌才从嘴边蹦出一句:

“原来皇哥哥有在看我。”

段从琚:“……”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段位确实不够高。

他怒道:“也就瞄两眼罢了!”

可恶啊!

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在兰璋面前落了下风!

他可是大雍王朝的帝王!

段从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而感觉腰间一紧,低头看见兰璋在床上跪坐起身,一把搂住了他。

毛茸茸的脑袋拱在腰腹,鬓边的发像是雏鸟的羽毛,杂乱地堆在鬓角,微微翘起,浸润着烛火的微光。

段从琚顿住身形,懒散垂眸,道:“做什么?”

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香,淡淡萦绕在鼻尖,祛了几分草药的苦涩。

兰璋将脸抵在他腰腹上,猛吸一口,脑门上因宿主重伤而灰淡蔫掉的血条顿时闪亮起来,反过来治愈着宿主脸上的伤势。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渐渐缓解,就像是冰敷一般,稍微舒服了点。

兰璋故意省去“血条”这个主语,道:“好久没见过皇哥哥了,甚是想念。”

段从琚唇角微抿,压下笑意,抬手就戳上兰璋的小脑袋瓜,感受她发丝的柔软,故意板着脸,“也才七天而已,瞧你这出息,老黏着朕作甚?”

兰璋比划了一下手势,“七天,也很多啦!”

血条不仅和本体宿主的生命点挂钩,也和绑定的功德主亲密关联。

只要离开段从琚一天,没有他功德气的滋养,血条的颜色就会淡,由原来鲜艳的红色,渐渐转至灰色。

“哦?”

段从琚闻言心一软,眉目渐渐缓和下来,但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眉心再一次蹙紧。

罢了,还是……

兰璋感觉到一只手正拨捋着她颊侧的头发,轻轻将碎发别至耳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依旧威严低沉,只是话中柔软几分:

“你就暂且住在宫里歇息吧,朕过段时间就来看你。”

过段时间?

兰璋脑袋偏了偏,无意间拱向他的掌心,“为什么要过段时间?明天后天都不来吗?”

段从琚轻咳一声,“朕有要事,就先不来看你了。”

“什么要事?娶妻?”

“胡说八道!”段从琚神色不悦。

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人都在操心他的婚事,蒋宗陵催,母后也催,就连兰璋也这样。

“天下未安,朕也无心成家,立后之事,暂且不提。”

听到他的回答,兰璋“噢”了一声,接着问:“那究竟是什么要事呢?”

她刨根问底,段从琚应付得勉强,“你无需关心,在这里好好呆着养伤便行。”

兰璋:“……好吧。”

又是不能攒功德的一天呢。

将兰璋哄睡之后,段从琚终于踩着月色出了暖阁,太监总管高福迎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金铠甲胄的高壮男子。

见段从琚的眸光落在这边,齐国公朱真上前一步,拜道:“陛下,粮草辎重,军器炮仗皆备,指日便可起行。”

段从琚回看一眼暖阁,掸掸衣袍,道:“甚好。”

“那陛下决定何时起行?”

“明日。”

顺启十五年夏,匈奴进犯,帝御驾亲征,进发娑陵。

——

自从皇儿挂帅出征,太后便一日比一日消沉,每天都牵挂着皇儿的安危,连饭都吃不进。

早些日子她曾邀请世家贵女进宫办一次赏花宴,如今她也没了兴致,当下挥袖取消赏花宴,单独宣了蒋凌衣入宫。

在一众京城贵女艳羡嫉妒的目光中,蒋凌衣乘着宫里的车马入了宫城,一进慈宁宫,抬眼就见到了临安郡主。

她有些意外,但还是敛下思绪,平静行礼。

“蒋姑娘来了。”太后正被段兰蕙的趣话逗得咯咯笑,一见蒋凌衣弱柳扶风地站在台阶下,抬手招她过来,笑道:

“哀家这几日心神不宁,便找你们这群孩子来说说话。”

蒋凌衣拾级而上,柔顺地站在太后身侧,闻言福身一礼,“若是能为娘娘解闷,凌衣自是高兴。”

说话间,她小心地抬目环顾四周,鬓间珠翠微摇。

太后注意到她的视线,有些疑惑,“怎么了?”

蒋凌衣忙收回目光,有些惶恐,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微表情会被太后注意到,脸上微微窘迫,

“凌衣听说兰小公爷也住在宫内,还以为太后会寻他来说说话,却是不见他的踪影。”

“他呀。”太后笑道,“他前几日伤了身子,正住在暖阁内,至今未好,皇儿出征前还特地封锁了御驾亲征的消息,让他好生休养着。”

陛下,还会这么细心?

蒋凌衣微微垂目,视线落在自己葱白的指尖,想到当时,她苦心绘作的画卷掉落在泥地里沾染尘土的模样。

指尖悄然绷紧,陛下绝尘而去的身影自她脑中再一次显现。

蒋凌衣敛眸轻道:

“陛下对兰小公爷可真好,臣女听说兰小公爷自七岁就住在宫内,每日和陛下同吃同住,缠着陛下骑马玩乐,插科打诨,好不亲密。”

太后微顿。

兰璋当时阴差阳错地喝了皇儿御赐的毒酒,险些身陨,皇儿因此有愧,对她纵容了几分,关系慢慢的越走越近。

太后本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这是孩子间的情谊罢了。

可是经蒋凌衣这么一提,她才觉得事情渐渐不对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