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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朕的小郡公25

25

兰璋从马场离开,一路扶着宫墙往回走,路途中正好遇见了宋书则。

六年的时间似乎没有改变什么。

当时的文雅书生依旧温和从容,浅白袍衫干净得一尘不染,没有褶皱,平整如新,可以看出他平日里定是个喜好洁净的人。

见到兰璋,宋书则的步伐停了一停,望向她的目光似有诧异,“小公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兰璋抿了抿干涩的唇,敛下情绪,不自觉地挺直腰板,“只是略有不适,不碍事的。”

她和宋书则有交集,对着这类气质温和的人,心中着实讨厌不起来。

看了一眼宋书则手中提着的书箱,兰璋问道:“先生准备给王爷授课?”

宋书则笑着颔首,但想到瑞亲王令人头疼的顽劣性子,不免无奈摇头,

“王爷善骑射,爱弩弓,唯独不愿碰书卷,太妃娘娘也拿不住他,只是让在下每日给他念念书罢了。”

想到段瑞那傻楞又刁蛮的性子,像个拆家的二哈,兰璋一时没忍住,唇角轻轻勾起,“劳烦先生了。”

宋书则礼貌回应:“不劳烦的,在下本职,王爷过几日又准备击鞠,到那时在下还可歇息一日。”

说着,他又看向兰璋,眉眼微弯,语气恭贺,“小公爷正巧和王爷一道比赛,那在下便预祝二位旗开得胜。”

“什么意思?”

兰璋直接愣住了,“本公何时要跟王爷一道打马球了?”

宋书则微微讶异,“公爷不知道吗?过几日宫廷办一场击鞠赛事,王爷已替公爷写上名了。”

兰璋脸都青了,“他怎么老是这样?”

每次这种事情都不问一下就替她报名,还美其名曰“是兄弟就得两肋插刀”。

兰璋现在只想给段瑞补上几刀!

宋书则也没想到段瑞这么缺大德,顿了顿,试探提议,“不然小公爷去和陛下说一声,求陛下将名字给去了?”

兰璋才刚跟段从琚闹了不痛快,脑子有问题才会往他面前凑,当下耷拉着眉目:“罢了,不过一场赛事罢了。”

打几场马球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

今日的梵宗楼格外安静,来往伺候的宫人皆沉默不语,脚步声放得极轻,唯恐惊扰高阁中的贵人。

此时的太后正倚靠在团枕上,形容倦态,由着旁边的嬷嬷给她打扇。

她啜了两口茶,看着窗前静立的帝王,叹气道:

“哀家劝你,你又不听,既然你说了那些姑娘都一个样儿,何不挑个家世好些,纳进宫来,好歹留个皇嗣,免得那些臣子又说道你的不是。”

段从琚早已听惯太后的唠叨,没说什么,只是手里把玩着一块墨玉,目光盯向窗外。

后边的太后又开始扯宗庙,扯祖辈,段从琚神色动都未动。

楼阁窗台明净,窗牖大开,外头景观一览无余。

皇寺钟声渺渺苍苍,山影纵横。

高福候在一侧,感觉到帝王周身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连忙抬头,一眼就看见他沉下来的脸色。

高福心一咯噔,也跟着看去,正见不远处宫道上站着两人,正熟稔地说着话,其中一个,可不就是方才惹陛下大怒的兰小公爷吗?

“皇儿,你在听吗?”

太后也察觉到段从琚的脸色不对,话中顿了顿,道:“你平日里,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

段从琚掷下墨玉,转过身来,“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咳了两声,试图敷衍过去,“只是问问罢了,哀家瞧你对这些世家女一点兴趣都没,倒是奇怪。”

段从琚绕到圈椅前坐下,伸手斟了盏茶,“怕不是旁的什么人,在母后耳边嚼舌根?”

太后连忙摇头,“怎会,哀家身边的人,心思可都单纯着呢。”

闻言,段从琚只是垂下眼帘,不再说话,倒是让太后不安了几分。

她的皇儿自小就有主见,性子是半点不由人,表面迁就着她,其实肚子里藏着怎样的心思,她也不知道。

就像现在,太后能感觉到皇儿情绪低沉,却不知是为何,只能揣测其为朝廷之事所致。

高福瞄了一眼刻漏,上前提醒道:“陛下,时辰到了。”

段从琚站起身,“儿臣还有要事,就先失陪了。”

“哎——”太后连忙追来,“哀家送送你。”

段从琚虽觉奇怪,但还是顿步一二,等太后跟上来,才往前走去。

方一拐弯,就听到一阵泠泠琴音从隔壁静室传来,曲意高婉,弦音深远,段从琚微微侧目,身旁太后适时笑道:

“哀家爱听琴,闲时便会宣世家女入殿,弹琴奏乐,倒是一番雅趣。”

段从琚收回目光,脚步不停,“母后高兴便行。”

可真是个不识趣的。

太后一噎,又笑问:“皇儿难道不好奇,里边的人是谁吗?”

话音刚落,静室木门忽然被打开,段从琚正行至门外,侧目望去,恰好和门口的女子对上双目。

视线交汇的一瞬,他眉目沉沉,眼底无波,看不出什么神情,蒋凌衣却已是惊恐万状,美目圆瞪,惶然跪下。

素白的裙裾铺散开来,衬得她腰肢细瘦,身段窈窕。

“臣女叩见皇上!”

乌金靴在额前两尺的位置停下,段从琚睨她一眼,“免礼罢。”

他周身的气质冷淡得很,来自帝王的威压倾泄而下,蒋凌衣屏住呼吸,低声谢恩,便站起身来,避到太后身侧。

太后眼看着自己属意的未来皇后竟是连话都不敢说,只能亲自出马,圆场道:

“哀家久闻蒋家小姐倾倒全京城的惊人才貌,便请进宫来,皇儿觉得方才这琴音如何?”

段从琚突然被提问,不由得抬眼,看向太后身侧的蒋凌衣。

蒋家的势力,已经大到连太后都为之动容的地步。

察觉他的目光,蒋凌衣的头颅低了下来,心中只觉得紧张,攥紧手心,还能感觉出细密的汗。

“朕觉得,不错。”

不错两字,顿时让蒋凌衣的心落定下来,扑通直跳。

陛下夸她的琴技不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得了圣上的青睐?

父亲的叮嘱犹在耳边,蒋凌衣心中一喜,大着胆子抬头,却已是不见他的身影。

陛下已经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