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铁
那阵嘀嘀嘀嘀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着……
我们都愣在了原地，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知道，那是背包里信号接收装置发出来的声音。
这也就意味着下面有人在给我们发信号！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想了想：
“这信号不可能是在我们周围的其他地方发出的，只可能在地下！”
希娅听我说完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为什么啊？难道不可能是在周围的某座建筑发出的吗？”希娅不解的问道。
“因为信号源在其他地方的话，那这个信号接收器肯定就早响了，而不是等到我们把通道门打开之后才响……”
但我必须百分之百确定，于是我跟希娅说：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说完，我就背着我的背包，向后慢慢退去，然后离开了那个门，直到我退到我们进来的地方。
这时，我发现希娅和那道门已经距离我很远了……
我原地蹲了下来，然后心里默念着：
“再给我发一次信号，再发一次……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等了一会。
突然，信号接收器又响了起来！红灯也再一次开始闪烁……
“等到你了！”我暗自想！
我仔细听着，发现信号接收器这次发出来的声音比在通道门口要弱很多！
我没多想，直接抱起了背包又向着通道门口跑了回去。
我边跑边听，随着我离通道口的距离缩短，信号接收器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跑回到了门口，希娅看着我：
“声音又和刚刚一样大了！”
“对，确定了，就是下面！下面有信号源！”
我来到希娅旁边，急忙把包从背下摘了下来，放到地上。
我站了起来，走到通道门的前面然后举起手电筒往下照去。
“靠，路挺长啊！”
楼梯蜿蜒而下，手电筒根本照不到底。
我又往前挪了几步，手电筒大概只能照到地下三层的位置！
然后我又往墙上照去，发现墙上写着这座楼在地下足足有十层！
我吃了一惊，收起手电筒，赶紧跑回我背包的位置。
我抬起头看着希娅：“来，你给我照一下。”
然后我急忙把背包的拉链打开，把信号接收器从里面完全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我刚刚只是在背着它跑，但这次我要使用它了！
信号接收器上的那盏红灯在不停的闪烁着，我又向通道底下看了一眼……还是漆黑一片……
“真的有人吗？”希娅看着我。
“不好说，万一是真的呢？”
然后，我用颤抖的手拿起了信号接收器的麦克风。
希娅这时也看着我，我知道她的眼神里在说着什么……
因为我此时也是很惊讶竟然还有幸存者！
而且是在最早遭遇冰雪打击的地方——俄罗斯！
这已经不可思议了！但同时我的心里也真的很高兴，我们又找到了幸存者！
而这对我们来说，这也是在这种灾难环境下对生存的极大鼓舞。
我把麦克风拿到了嘴边，然后对着麦克风出了第一句话：
“下面有人吗？下面有人吗？收到请回答！请你告诉我们你的具体位置！”
“我们现在在地面上，请把你具体位置告诉我们！我们下去救你！收到请回答！”
说完之后，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
希娅这时也在周围不停的徘徊，好像也是很紧张的样子。
在我说完之后，我和她的眼睛都是死死的盯着信号接收器，生怕错过一点内容……
可是就在我说完之后，无线电的那一头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我开始疑惑起来。
我又看了看信号接收器上的干扰程度表，上面显示现在的干扰很低很低！
不可能存在接收不到的情况！
于是我们就守着那台信号接收器，又等了十几分钟，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时，我抬起头看着希娅。
“为什么所有的生还者好像都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呢？”
“让我们去猜他们在哪儿，可他就是不告诉我们……”
我又回过头去。
“难道现在所有的幸存者太孤独了，已经习惯了沉默？”
希娅来到通道门边，对我说：“走吧，先把信号接收器收起来，我们下去！”
“只能这样了。”我把信号接收器装进了背包，然后又整理了一番。
希娅对我说：“把手电筒的远光模式打开，下面空间好像很大！”
我把手电的远光透射打开，周围瞬间亮了起来！
“走，我们下去！”
我举起手电筒，手电的光瞬间就把楼梯间照亮了。整个向下的台阶上都闪起了银光！
“咦？这是霜吗？”
我仔细一看，发现台阶上并没有结冰，而是有一层厚厚的霜。
霜并不是很滑，所以我们下楼的速度逐渐变快。
我透过防风眼镜看着楼梯间的环境……同时向四周不停的张望。
我发现周围怎么看怎么不像很冷的样子！
墙壁上虽然也有霜，但感觉就像冷藏食品的保鲜库一样……
我暗自在心里说：“周围很冷吗？不太像啊……”
我于是伸出手，按下了呼吸面罩的开关，把它从我口鼻上解了下来。
我试着呼吸了一下，但我瞬间就后悔了，然后大骂自己好蠢！
冷到离谱的空气一下子被我吸进了肺部，我感觉就像有人往我鼻腔里撒了一袋盐！
灼烧感和撕裂感瞬间就从我胸口处传来，我差点晕倒过去……
我赶紧又戴上了呼吸面罩，使劲吸了几口温暖的空气，我这才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
周围果然还是巨冷无比……温度绝对低过负百了……
我向旁边看去，每个楼梯上都有楼梯扶手，扶手好像是金属制成的，上面也落满了很多冰霜。
我于是伸出手，对着楼梯扶手一砸，楼梯扶手竟然被我砸断了！
我不相信我有那么大的力气，只有可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温度太低，把楼梯扶手给冻脆了……
“不愧是俄罗斯！看来是我多虑了，这温度低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我们继续向地下走着，我看着墙上的数字，已经过了地下7楼了。
我发现，这里从地下5层开始，好像都是停车场，停车场里停着很多的车，拿手电筒一照，车辆甚至多的数不清。
但是这些车无一例外，上面也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并且有的车已经出现了报废的迹象……
停车场里空间很大，但同样也是漆黑一片，停车场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必须得走到最底层！
在结满冰霜的楼道里打着手电，产生的效果很有奇幻的感觉，那感觉就像自己置身于一片晶莹剔透的水晶宫殿一般……
这时，希娅在我前面喊：
“喂，到底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数字，我们已经到达地下十层了。
通道出口处的门上面已经完全结满了冰霜，希娅这时在前面拽了拽门把手，门却丝毫不动……
我这时也走了过来，我们俩一起抓住门把手向后使劲，结果门还是纹丝不动！
我叹了口气说：
“这门已经被完全冻住了……”
我看了看门上面的把手，对着希娅说道：“你往后一点！”
我把冰镐拿了起来，又把冰镐的前端插进了门把手里，死死的扣住，然后我使劲抓住冰镐的后端往下一压！
伴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门把手被我撬了下来！
上面的冰霜散落了一地，我对她说：“可以了！”
希娅走了过去，把门推开，然后举起手电，向里面照去，我紧跟其后。
通道两侧是已经被冻住的货架，地下10层应该是一个储存货物的地方。
我们前面是一个狭长的通道，两侧都是运载货物的电梯。
我和希娅向前面走去，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尽头上面写着“由此乘地铁”，然后又画了一个向左的箭头。
我和希娅向左看去，左面又是一个通道，通道尽头有上行步梯和下行步梯。
然后我们又发现墙上那行字下面还有一行字，上面说这里可以乘坐二号线和四号线。
我对她说：“这栋楼里的人，生活还真方便，直接能坐地铁来到这个楼的底下，然后直接上楼工作。”
希娅点了点头：
“我们既然要去最深的那个地铁，我们就应该在前面继续往下走。”
“我记得最深的地铁应该是六号线……”
她想了想后又说：
“要从四号线的岔口继续往下走才行。”
我们打着手电筒走到四号线的换乘口，然后沿着台阶下去。
我们站立在四号线换乘口，这时我饶有兴致的对希娅说：
“我们要去四号线的站台上看一看吗？”
我指着前方的那片黑暗。
“那边应该是四号线的站台。”
希娅摇了摇头说：
“去那里干什么？我们应该继续往下走，下面就是六号线了。”
“你要想看的话，可以去六号线的站台上看，那里就是最深的地铁。”
我们顺着四号线那个岔口继续向下走。
走着走着，我就抬头看到了通道上方的指示牌，指示牌上写着：“你已到达莫斯科最深的地铁线路——六号线。”
现在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
这时我的内心不禁疑惑起来，于是我问希娅：
“我们这一路为什么没有见到…那个……你知道的……就那种……被冰冻的人……”
希娅这时说：“我们刚刚一直在通道里走，根本就没有到站台上……”
“所以你当然没有看见人了，我们马上就要下到站台了，那里估计有那些被活活冻死的可怜的人……”
她接着说：
“但在莫斯科，乘地铁的人并不是很多，尤其是这种最深处的地铁更是没多少人，莫斯科的路很宽敞，你在上面没发现吗？”
我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希娅不禁奇道：
“我本以为遭遇这种超低温寒流，躲在地底下会比较安全的。”
“没想到这种寒流，它真的是无孔不入！它竟然能顺着地铁站入口一直冲到地下最深处，让里面的人都无一幸免……”
“这种寒流真的是太强大了，能覆盖一切，不论你在天上还是地下……”
我回了一句：“是的，但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我们此时已经走到最后一个换乘口了……
我这时举着手电筒向楼梯下的尽头照去，发现尽头处的空间变得很大，那里应该就是六号线的站台。
我看了看希娅：
“走，我们下去！”
我们下到了六号线的站台，我环顾四周：
“这里就是莫斯科最深的地铁站了……”
希娅这时在我身后说：
“六号线之所以是最深的地铁站，原因是六号线的线路经过一片湖，整个地铁线路要从湖底穿过去，所以说就建造的非常深。”
我好奇的问希娅：
“那个湖在哪里，有多深啊？”
希娅这时拿手电筒向四周照去，然后她发现了一张六号线地铁线路图。
那张线路图印在站台旁的墙壁上，于是她走了过去。
我举着手电筒给她照明，她伸出手，指着线路图上的站点：
“你看，这是我们的位置，我们这站叫‘商务中心’。”
她的手指这时向前挪了一点：
“你看，这站的下一站叫观景台。”
“观景台是什么地方？”
“我以前去过那里，那是一座很高的楼，楼上面有一个观景的地方，从那里可以看见俄罗斯的标志性建筑——克里姆林宫的全貌。”
“而这座楼，就是在湖对岸。”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站到下一站的隧道上面，是一个很大的湖泊！”
“我们身处的这座大楼，离那座很高的大楼之间，也隔着这一片湖……”
我不禁奇道：
“难道我们再往前走的话，我们头顶上都是湖水吗？”
希娅看着我：“是冰……”
我内心总不安，抬头往天上看去……
“真的是冰吗……”
我又向四周看去，站台的地面，墙壁，指示牌，和其他地方的场景……都是一样的，也是结满了一层冰霜……
手电筒照上去，也一样反光……
站台上有很多散落的破旧公文包，手提箱，书包，和一堆零碎的衣物……或者是一些雨伞之类生活工具。
上面同样留下了冰雪打击的痕迹，那就是很厚的冰霜。
我心里紧了一下，指着那些东西问希娅：“你说那些东西的主人都在哪？”
“也许丢下了东西，逃命去了吧，但谁也没有料到寒流会这么猛烈……”
这时希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说：
“那个信号接收器……现在，怎么没有动静了？我们已经到达最深的地铁站了呀……”
我一想，真的是这样！
刚刚我们只顾着走路，我都忘记了信号接收器到底响没响？
但我在走下来的过程中，确实没有听到滴滴滴的声音。
这时，我又把背包摘了下来，再次把接收器放到了地上。
我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这个信号源怎么一会儿有，一会没有啊？”
“仔细想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如果是有人在呼叫我们的话，那这个人心态也太好了吧！他呼叫一会儿，还他妈休息一会儿？”
希娅也说：“看来对方并不是那种焦急的样子……”
我想了一会儿说：
“那我们要继续往下走吗？”
“走，必须找到对方，要不我们就错过了另外的幸存者了……”
我又指了指信号接收器：
“那他没有给我们发过来信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这么庞大的地铁系统，我们怎么找？”
希娅耸耸肩：“那就只能等一会儿喽……”
我把信号接收器打开，放在站台中央，希娅在一直盯着它……
我没有什么事可做，于是我就起身四处走动……
我突然发现我后面的站台上，竟然有一班停着的地铁！
地铁的车厢紧贴在站台上，看来是这辆地铁刚到站就遭遇了寒流的袭击……
这时我对希娅说：
“你看那里有一辆地铁停在那儿！”
希娅看了看我指的方向，然后走过来对我说：
“走，我们上去看看。”
我走到地铁轨道和站台连接的位置，然后我发现这辆地铁的门竟然是半开着的状态……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永远的定格在了寒流袭来的那一瞬间……
甚至这辆地铁列车连门还没有开启，一切就被冻结了……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问候冰雪打击的祖宗了……
希娅好像也是这么想的，她在我后面叹了一口气。
地铁门开的程度很小，我侧过身还是有点进不去……
于是，我又拿出了我的冰镐，把它插进了门中，对着门使劲一掰！
地铁门又被我打开了一点，我连忙使劲向后一拉，把门完全拉开了。
我喘了一口气，然后走了上去。
车厢里甚至比站台上的能见度还要低！
而且，车厢的地板上也结满了霜，而且踩上去非常的滑……
这估计是车厢里的地面要比站台地面更加光滑的原因。
我急忙举起了手电筒，向四周照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我刚刚想看到的……那些……
我不知道这些是我想看到的还是不想看到的：
那就是那些已经被冰雪永远封印住了的人们……
我用手电照着他们，他们的身上竟然也开始反起了光……
厚厚的霜落在了他们的脸上，头发上，肩膀上……
每当有手电光射过去，他们身上就泛起了银光，好像一尊尊雕塑一般。
他们有的人表情很痛苦，有的人却很安详……
有的人甚至手里还握着他旁边人的手……
希娅这时已经捂住了嘴巴，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我还真的以为我是走在冰雪王国的雕塑之中！
我用手轻轻的抓住栏杆，慢慢的往前挪着，希娅就跟在我的后面。
我看着这一切……
我的喉咙一直在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好像都卡在嘴边了……
这时，希娅在我身后惊叫一声！
我急忙回头看去，她指着座位上的三个人说：
“你看！”
我向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三个人紧紧搂在一起，脸上的表情都很平静……
那是一对父母，带着他们的孩子。
他们就那样抱在一起，好像天不怕，地也不怕……
希娅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小声的哭了起来，我心里也很难受。
我默默的看着那尊像冰雕一样的家庭，心里无比的悲伤。
酸麻冲上了我的鼻腔……
他们和我的队员一样，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有无限的可能……
但现在，剩下的只是一尊被冰雪覆盖的雕塑……
我回过身去，轻轻的拍着希娅：
“别哭了……”
希娅抽泣着说：
“他们以前都是鲜活的生命啊！凭什么？凭什么这场灾难可以夺走这么多美妙的生命……”
周围像这个家庭一样的人也不在少数，有情侣，有夫妻……
甚至有很多孩子……也包括很多独自一身的人……
这趟地铁，本应该是有生命的……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一会儿，我们已经来到了地铁最前面的驾驶室。
驾驶室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我估计最早发现异常的应该是这趟地铁的驾驶员。
他想冲出来，亦或是想通知整趟地铁的人？
但那时，寒流已经袭来了……
我们来到驾驶台旁边。
驾驶台上的仪表盘都是黑暗的，也就是说这趟地铁失去动力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应急开关。
甚至连应急开关上面的灯都是熄灭的……
希娅这时在我身后说：
“我们可以启动这趟地铁吗？”
我看着仪表盘叹了口气说：“概率不大……”
她说：“要是我们一会儿要进这个隧道的话，前面的路还很长！”
“如果我们可以坐地铁的话，就会快很多！”
我当然知道，是这样没错。
我虽然不懂地铁具体的操作，但是最简单的仪表盘我还是能看懂的……
我轻松的找到了启动阀，然后试着往下一踩，再把操作台上的动力拉杆往前一推！
地铁并没有动，而且仪表盘上的灯也没有亮……
这趟列车看来是彻底没电了。
我又想了想，对希娅说：
“我得到铁轨上去看一看！”
我拿出镐子，把身边的驾驶室的门撬开，然后我跳了下去，来到了铁轨上面。
如果地铁没有电，那么可以连接铁轨上的导轨继续供电！
这时我看到铁轨上面同样布满了冰霜……
我摇了摇头：“这破东西，绝对没电了！”
我回头一看，发现铁轨上面有一个电表箱。
我把它打开，发现上面所有的指针都已经不动了……
“行了，这趟地铁绝对开不了了。”
我给希娅打了个手势，告诉她，这个地铁没电了，得靠腿走了……
突然，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嘀嘀嘀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滴”
我先开始以为听错了。
然后我猛地一抬头，和希娅对视。
我马上大喊道：“有人！有人回复了我们的信号！”
“我刚刚把信号接收器放在站台上了！快！我们回去！”
希娅这时要转身往回跑，我立马喊住她：
“快跳下来！从下面走，上面太滑了！”
希娅听闻后也跳了下来，于是我们一起往站台狂奔。
我大叫着：“快，跑回去看看，信号源在哪里！”
“这个信号肯定也只是响一会儿！快！”
我和希娅一口气跑到了站台位置，我几乎是一下子跳上了那个站台。
我甚至忘了我还穿着超厚的防冻服……
我抱起信号接收器，上面的红灯已经开始闪烁了，滴滴滴的声音也在不断的响着……
“快快快！搜索信号源！”
我把搜索模式开启，然后抱着信号接收器开始以画圆的方式奔跑！
我跑了好几圈。上面红灯的闪烁频率开始逐渐变慢，
我知道这个信号又要中断了！
“靠靠靠！”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每当我跑到距离接近隧道深处的位置信号就会变强一下！
我立马就发现了，我惊叫道：
“信号源应该在隧道里面！”
这时我看了一下刚刚打开的搜索功能显示出来的结果：
上面显示信号源就是在隧道深处的某一个位置！
那里有一个类似小房间的存在，信号就是在那里发出的！
“找到你了！”我暗自想……
随后，红灯闪烁了几下就灭了……
希娅看着我：
“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又丢了？”
我答道：“我也不太确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
我把镐子举了起来，镐尖指着隧道深处……
“从这个地铁下面走，沿着铁轨走进隧道深处，信号源就是来自那里……”
希娅看向我指的位置，又看了看我：
“真的？”
“搜索装置发现了那个信号源！就是在隧道里，好像并不近……”
她这时已经又跳到了地铁铁轨上，开口说道：
“这辆地铁不能用了，对吗？”
“对，没电了……”
我这时也跳到了铁轨上，打开了手电筒：
“那我们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