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桑爷的缺口
桑衍看着宁枳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看,仿佛桑衍做了不容原谅的事,他只要一想到,宁枳的这双眼睛,曾看过别的男人,他就恨。
“唔~阿衍……你……”
“阿衍,停下来,我才怀孕2个月,不能剧烈运动的,会伤了孩子的。”
宁枳乞求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划过白皙的脸颊流进发丝。
此刻的桑衍疯狂到没有一丝理智。
她心里是无尽的委屈,明明自己与洛谦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被他一再的误会,明明她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为什么他总是感觉不到?
桑衍看到如此破碎模样的宁枳,整个人瞬间焉了,手足无措的给她整理衣服,帮她擦眼泪。
“对不起,枳枳对不起。”
女孩只是木木的躺着,眼神空洞无神,像是失了魂一般。
桑衍这下彻底慌了,自责和懊悔包裹着他,他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破碎凌乱的场景,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他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妒忌,再一次伤害了他的女孩,转身跑出了书房,将自己关在了顶楼的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
这个房间温度常年在零下,与5年前那个寒冷的夜晚一模一样。
桑衍每次思绪凌乱时,就会将自己关起来,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用绝食和寒冷惩罚自己。
或许,只有体感温度接近5年前那个夜晚时,他的内心才能感觉一丝温暖和慰藉。
许久之后,宁枳才从书桌上直起身来,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大海,明明是那么无边无际的海,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委屈。
第二天餐桌上只有夏千凝一人,她有些疑惑的询问着周妈。
“宁枳和桑衍呢?他们不下来吃饭吗?”
周妈将阿胶红枣粥端到她面前,视线看了眼楼上,叹了口气。
“夫人和先生闹别扭了,你先吃吧。”
听到宁枳和桑衍吵架,夏千凝感觉心里一阵畅快,嘴角压抑着笑,故作关心的询问。
“他们经常吵架吗?”
“夫人和先生虽然不经常吵架,但是每次争吵起来都闹得天翻地覆。”
夏千凝嘴角勾着笑意。
“那他们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
周妈看夏千凝这副态度,内心十分的不满,但碍于她是夫人和先生的客人,便也不好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厨房。
夏千凝一边喝着粥,一边审视着家中的一切,心里盘算着如何能够在这个家中长长久久的住下去。
“既然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还有机会呢?”
她一招手,佣人便走了上来。
“夏小姐,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我是你家夫人和先生的恩人,你知道吧?所以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应该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明白吗?”
佣人微微点头,没过多久,她就打听到,宁枳是个倒霉鬼,身上发生过不少离奇的怪事,是桑衍花了20亿买回来的老婆,也了解到宁枳也是熊猫血,在她出现之前,负责给桑瑾输血的人就是宁枳。
“原来是个倒霉鬼,那如果摔着碰着吃坏了东西流产了,是不是可以说是霉运所致呢?到时候那我岂不是最有可能成为这个家里的新夫人了呢?”
夏千凝在心里盘算着,对于这些新得来的信息,她感觉无比的愉悦。
宁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身体上因为桑衍带来的疼痛感已经消失,而她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
桑衍对她的好,她全部铭记于心,她知道桑衍的失控也都是因为吃醋。
只是这个飞醋,桑衍吃的的确有点冤。
宁枳很清楚她与洛谦本就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她情窦初开时的怦然心动而已。
为了避免以后再因为洛谦与桑衍发生争吵,宁枳决定去找桑衍说清楚。
她从床上坐起身,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宝宝,我们这次就原谅爸爸的粗鲁吧。”
宁枳在庄园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桑衍的身影,便向周妈询问:“周妈,阿衍出去了吗?”
周妈看了眼楼上的房间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的吗?”
“倒也不是,自昨晚您与先生争吵后,先生便把自己关进了那个冰冷的房间,一直就没出来。”
这倒让宁枳更加的不解。
“冰冷的房间?”
“那是先生特意让人建造的,里面都是冰块,常年温度在零下,最冷的时候能达到零下15度,先生每次一难过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到那个房间,不吃不喝的虐待自己。”
宁枳逐渐瞪圆了眼睛,他在壹号湾也生活挺长时间了,却从未听闻家里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房间,更不知道桑衍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虐待自己。
她急忙往楼上跑,刚靠近那个房间,她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这间房间的门是石头的,隔音又隔热。
“阿衍,你开门。”
无论宁枳在外面如何呼喊,如何敲打,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到里面去。
“阿衍,我是枳枳啊,你别吓我,你快开门。”
宁枳用力的拍打着石门,急的直掉眼泪,手也因为拍打石门而变得发红。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器材室拿来了一个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门锁。
门砸开后,一股冷气从房间冲出来,宁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无法想象,如此阴冷的房间里,桑衍竟然待了整整一夜。
直到房间内的白气逐渐消散,宁枳才看清楚里面的桑衍,他蹲在角落里,整个头埋在膝盖里,身上满是冰霜,像是冬夜里冻死在街头的流浪猫。
这副景象着实将宁枳吓了一跳,记忆中的桑衍一直都是那么的耀眼,像是天上的太阳,让人忍不住仰望臣服。
宁枳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骄傲气质的男人,也会有如此落寞颓废的一面,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宁枳脚步一顿,感觉心都在滴血,她试探性的喊了声桑衍的名字。
“阿衍。”
没有任何回应,她慢慢靠近,在桑衍面前蹲下,手触碰上桑衍的胳膊,瞬间如摸到冰块一般,寒冷刺骨。
宁枳心疼极了,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鼻子一酸,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落,滴落在桑衍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