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些歌不能只看表面
“哎~别闹了，说正事。”
冷若若摆出严肃脸，语气故意沉了几分。
白昊配合着坐端正，看着她：“导师您请讲。”
“导演可跟我们说了，今晚这一期，会有一个特别强的外国选手登场。”
“为了酝酿激烈的火药味，他听了节目组安排，会在演唱完后，对你喷垃圾话。”
白昊沉思了下，开了句玩笑：“导师你这不合规矩吧……”
没等冷若若做反应，他接着问：“知道什么语种和曲风吗？”
“你今晚自己听不就好了……”
也是，白昊点了点头，没继续纠结这话题，道：“那我等看了他的表演后，再决定下次舞台的曲目好了。”
冷若若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肉咀嚼着，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可别托大啊，我感觉你有点飘~”
白昊是觉得，导演有导演想要的效果，但他有他需要的效果。
塑造劲敌，渲染火药味，构筑势均力敌的舞台竞技，节目效果会很好看，爆点很多。
这对节目来说很好，被导演立成点的选手，也能有不错的收获。
但，白昊不想这样。
他的实力，和拥有的条件，也能支持他不这样。
他身怀系统，还有前世的经验阅历，这个时空的自己，天赋也是顶级。
这么夸张的先天条件，还去跟人家打的有来有回，那还混个屁~
属于给穿越者同行们丢大脸了……
所以
能以王者之姿君临，又何必以君子之心去共享？
一顿午餐吃的很慢，白昊和冷若若边聊边吃，俩人就好似普通人一样，很随意捡话题聊着。
冷若若说了说自己在剧组中遇到的趣事，讲了几个自己很喜欢的角色。
白昊就耐心的听着她在那叽叽喳喳。
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
吃完后，白昊收拾着餐盒。
冷若若坐在一边上擦了擦嘴，就用手臂拄着下巴，发着呆，目光不经意间汇聚到了白昊身上。
就很奇妙~
明明是昨天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
距离感却不是那么明显。
颜值的原因吗？
还是才华？
或者，是因为那一曲乐章的旋律……
冷若若忽然想到件事，不经意间挪开视线，很随意的开口道：“导演有没有说，之后节目上，我们该呈现什么效果？”
白昊将餐盒收拾好，扔到垃圾桶里。
听到这问题，没过脑子细思，自然的回了句：“就导师和选手呗，还能有什么效果？”
冷若若把视线挪回，看了白昊一眼，低下头，将下巴埋在臂弯里。
她现在两种心态。
觉得白昊的回答很正常啊，没什么问题。
毕竟那事被经纪人谈崩了嘛。
崩了就崩了呗……
他就一小新人而已，又没姐红，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她又觉得很不爽。
明明是你先来招惹姐的。
明明就是你带着那乱人心绪的破歌要撞过来的……
现在却一副拍拍屁股要走人的姿态？
冷若若的脸被藏在臂弯里，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但那双大眼睛，却是一直抬着，就那么看着白昊。
白昊挠了挠头，很想问一句，能别把演技用在我身上吗？
但这话不是皮不皮的问题了，一但搞错，就有些伤人。
也幸亏他稚嫩的外壳里，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不然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思考了下，他在系统库存里购买了一首歌。
视线在训练室搜寻一圈，找到架子上的电吉他。
过去拿起，插上电，连接好音响。
调整了下音，抱着电吉他，拖了把椅子到冷若若面前坐下。
“不是让我给你写歌吗？”
“来听听看。”
冷若若没给什么动静，视线却是一直跟着白昊。
想了想，她皱起眉，嘀咕道：“这么快？肯定是以前就写好的……”
白昊停顿了下，本来可以哄一句，但他没有：“有就不错了，那么挑？”
冷若若直接伸手胡乱拨了几下琴弦，板着脸：“那我不要听。”
白昊不说话了，就顿在那，看着她。
冷若若也觉得自己弄得好像有点过头了，收敛了下心绪，直起身，但还是噘着嘴道：“专门为我写一首，很难吗？”
明明当时那一个好字，宛若音符，听起来是那么美妙……
结果现实就这样？
好敷衍哦……
“有说不是为你写的？”白昊神情诧异的看着冷若若。
心中默默给三位大神道了个歉……
冷若若眼睛一亮，抬起眼眸看了过来。
又怀疑的小声嘀咕了句：“那么快的吗……”
“嗯……我的速度是可以调节的。”白昊踩了一脚油门。
冷若若居然秒懂，抬手指着白昊：“再说一遍！我是你导师！不要给我随便口花花！”
说完，她见白昊竟然一脸迷茫，气恼道：“装！你再给我装？”
白昊才不怂，就硬装不懂。
给冷若若气的呀，气着气着，想到面前这家伙的年龄……
突然心虚了，悄悄躲开视线：
“那什么……我大老板整天就给我讲些段子。”
“烦死了！把我纯洁的思想玷污了都……”
白昊都惊了，表情怪异，你大老板知道她还有背锅这功能吗？
冷若若见他这表情，理解错了。
以为白昊不知道自己的大老板是谁，想岔了……
就莫名的觉得有点烦躁。
于是瞪着眼睛：“我和我大老板，是能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满意了？”
说完，伸手推了白昊一下，不耐烦的转移了话题：“哎呀，不是让我听曲吗？赶紧的，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白昊摸了下鼻梁，磨豆腐吗？
不过他没敢说出嘴……
顿了会，白昊随意拨动了琴弦找了找感觉。
然后手指灵巧拨动起，将刻画在记忆中的音符给呈现了出来。
伴随着电吉他的独特音色，旋律的前奏响起。
音符，好似侵染进空气。
一点一点的渲染起有几分莫名悲伤的气氛。
随着旋律的进行，节奏的起伏。
这种气氛逐渐凝视，又悄然隐晦，不知不觉间伴有一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不明显，但就是在。
一曲弹完。
唯一听众冷若若的表情不太好看。
她不喜欢悲情歌。
她不是专业混音乐圈的，不明白悲情歌从来不缺市场。
她就是不喜欢歌带来的感觉。
如果说《七里香》的出现……
让她长久以来坚定的心出现了一丝松动。
会有那么几刹那，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一看自己的青春。
试着寻找一下，那些可能被错过的风景。
那么现在这一首旋律，就是纯属让她绝望与悲伤。
回头看，往前看，世界都已经失去了色彩。
特别是，白昊说这是给她写的，她就更排斥了。
不过她按住情绪，问了句：“词呢？还没写好？”
词我有，但不能给啊……
那样就真成秒枪手了，太假了些。
白昊心里默默嘀咕了下，表面上回答：“都说了我没那么快。”
冷若若没好气的瞪了白昊一眼。
想了下，也没催，又折回之前的话题。
“你确定，下次舞台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个我明天给你答复吧，要先看今晚的情况。”白昊认真道。
冷若若点了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拢了拢头发。
侧头看了一眼，拿过白昊手中的电吉他，拨弄了几下。
视线眺望着其他地方，重新问了一遍。
“导演有没有说，之后节目上，我们该呈现什么效果？”
这一次白昊过脑子了。
想了想，觉得在节目中找点乐子也挺好的……
于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才道：“如果导师的战队只有我一个人，那就是最好的效果。”
冷若若不确定的问：“这不太可能吧？那太明显了。”
“导师你在台上可劲皮，仗着我进了你战队，使劲膨胀……”
“比如说什么，进来你战队，可以考虑让我给选手写歌什么的……”
“这样基本上就断绝了，选手来导师你战队的可能性。”
“毕竟我也是选手，和他们同届……”白昊想了想，给出了个注意。
冷若若撇了白昊一眼，倒是思考了下可能性。
随即很快否定。
她需要用邀请卡保一些内定选手……
不过，以导演那种只注重效果了作风来看，也不是完全行不通。
只是，公司那边……
白昊见她在思考，斟酌少许，送上了一针定心剂：“如果导师你大老板要求不过分，我可以考虑看看。”
冷若若诧异的看了白昊一眼，轻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行吧，那就这样，我去试试看……”
“走了，姐很忙的，没空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了。”
白昊耸了下肩，给了个你随意的眼神。
冷若若总感觉这家伙的态度，很不对劲。
咬着嘴唇，抬手指了他一下，不过也懒得真去计较了。
顺势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推门离开。
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下午还有个广告要拍，接着晚上还有一期《天籁之星》，的确挺忙。
好不容易有个空闲的早上，还被白昊给晾那了……
白昊目送着冷若若离开，到没急着走。
他走到钢琴前，舒出一口气，视线眺望着窗外，随意弹奏着一段旋律。
轻松，欢快。
宛若游历的诗人，看到了一处颇为美妙的景色……
人生嘛，就是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