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力:重新定义成事逻辑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把书读厚的前提是找到“枢纽书”

很多人理解的拆书成课,要先提炼要点,把书读薄,这其实是个误区。拆书成课并不是做减法,在原书的基础上做删减,而是要先做加法,把书读厚,也就是先补充相关知识。有一些阅读类指导书建议读者,带着目标读书,但在第一步把书读厚时,不需要有明确的目标感,只需要知道这本书大概会解决什么问题就行了,否则就过于主题先行。

关于读厚与读薄的说法,最早来自华罗庚。他在《数学阅读精粹》一书中提出,学习有一个由薄到厚再由厚到薄的过程。“你初学一本书,加上许多注解,又看了许多参考书,于是书就由薄变厚了。自己以为这就是懂了,那是自欺欺人,实际上这还不能算懂。而真正懂,还有一个由厚到薄的过程。也就是全书经过分析,扬弃枝节,抓住要点,甚至对来龙去脉都一目了然了,这样才能说是开始懂了。”

把书读厚,可以先找到“枢纽书”。枢纽,就是中心的意思,即所要拆的主体。每个领域的枢纽书最后会附上参考文献或资料,大家可以从其中寻找感兴趣的书,以读过的书为起点进一步接触研究主题,由此引发连续阅读的过程,促进知识的体系化。比如,《穷查理宝典》的最后附上了芒格的书单,你可以看看哪些书对芒格产生了影响,这就开启了让阅读永不结束的旅程。

现在信息渠道如此庞杂,寻找值得变厚的“枢纽书”并不容易。我常用的寻找枢纽书的方法是“依法不依人”。“法”就是经典,每个领域都有经典图书,了解艺术史不妨从《牛津艺术史》开始,关于领导力的书可以读“现代管理学之父”德鲁克的《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提升自我管理能力可以从《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入手。

我们不能因为喜欢或崇拜某一个人,就认为他讲的都是正确的,即使同一位作者,不同时期输出的内容质量也良莠不齐,不一定都适合作为枢纽书。日本女作家盐野七生的《罗马人的故事》见识卓越,《文艺复兴是什么》就有一些小错误。要把《文艺复兴是什么》变成一门课,就不如以美国学者威尔·杜兰特(Will Durant)的《世界文明史:文艺复兴》为枢纽。

寻找枢纽书的另一个方法,即“依义不依语”。不要执着于表面的文字,而是要随文入观,找到真实的义理。有的书看起来晦涩难懂,文字相并不好,其实阐述的都是基本原理,读懂了一本,也就掌握了某一领域的总纲,这样的书适合作为枢纽书。例如凯文·凯利的《失控》、布莱恩·阿瑟(Brian Arthur)的《技术的本质》,初读起来都像看天书,但它们都是探讨表象背后的本质性问题,适合作为枢纽书。我以《王阳明大传》为枢纽书,其实在写王阳明的书中,它不是最通俗的,反而有几分晦涩,但它具有枢纽书的典型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