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宽心闲聊

“言微！”殷西洲连忙扶着她，本就虚弱的她此时脸上更是苍白不已，脸颊上带着几道泪痕，“怎么了？陛下…”

陛下出来的时候神色平静，只让他在此等会儿言微。

他原本有些许疑惑，陛下同言微有何商谈之事？

姜宴听着外面的礼乐，看满宫灯火，“我无事，陛下怎会同我计较？”嗓音有些低沉，“烦劳惊鸿为我找点儿水，这般着实有些不妥。”

双眸无神，殷西洲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在殷西洲的印象之中姜宴永远都是将一切掌控在手，永远都是淡笑而疏离，让所有人都察觉不到他在想什么。

而如今，殷西洲只觉心疼，这样的他，太让人心疼了。

“好。”殷西洲扶着姜宴去侧殿，安排人去准备热水与毛巾，扶着他坐下，感觉他的手冰凉。

殷西洲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拍他的后背。

将毛巾沾满热水递给他，姜宴接过擦了擦脸，殷西洲将干毛巾递给他。

“惊鸿，若是你被一个你很仰慕，很仰慕之人所欺骗，你会如何？”姜宴突然询问道，那双美人眸依旧无神，话语之中尽是询问。

仰慕？

言微在仰慕谁？

为何他从不知晓？

殷西洲低头沉思，仰慕之人，欺骗…

“这需看是何事了。”低声，“如果是我，我可能会选择原谅。我相信言微仰慕之人所做之事足够缜密。”

殷西洲仰慕之人也就只有那位风华绝代之人了。

“向来足够缜密…”姜宴喃喃道，是啊，哪怕过了五年…

缜密到可以将所有人化为棋子，哪怕是这位瑾华帝陛下。

这般想来，似乎她被算计也不是什么难言的事儿，反正从小到大也就没赢过。

“惊鸿说的是，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姜宴点头起身，整理了仪表，宛若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走吧，陛下应该也快到场了。我们也不好太晚。”

殷西洲扶着他起身，敛下眸中的情绪。

言微何事能同陛下商讨？

等等，

言微乃姜姓姜氏，而子雅氏则是姜姓的分支，而那位的母亲是姜姓本脉的嫡女！

莫非，言微！

不可，不可轻下结论。

姜姓是上古八大姓之一，分支太多了，哪怕是本脉也分出来不少。

且倘若言微真的是那个“姜”，那他同陛下怎会这般平静？

不可能的，言微同那人几乎没有相像之处，

待他们到了正厅，大部分朝臣已经入座了。

“安南王身边那人长相确实惊艳，”康王震惊，“此等风华，堪比当年…”

“谁说不是呢，倘若仍在的话，还不知陛下两人与安南王两人站在一同，谁更惊艳。”汉王叹气，这自古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啊。

礼乐奏鸣，觥筹交错。

“言微，此酒虽为果酒，但终归仍是酒。”殷西洲略微靠近他，为他倒了一杯茶，“这是今年苏州那边新进贡的碧螺春。”

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姜宴微抿，口味凉甜，鲜爽生津。

“入山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百里醉。”星眸微微弯着，“宫中的东西果然均为最好的。”这碧螺春是…最爱的，陛下此举何意？

姜宴只觉今日之事绝非单单的削藩！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还未正式开宴，三俩成堆都在闲聊。

这次宴会说是万国来朝恭贺陛下，可藩王们一个个神情都不太对啊。

外臣也尚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