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挂,唯主角光环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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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5.自傲与自扰

“呵哈……嘁。”

谢星川躲进窄小的居民楼中,一路狂奔,他知道自己到了顶楼就无处可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往上跑。

他太自傲了,他现在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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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川自己提出来去寻找“选手中身高超过180cm所使用的电子烟”,选手中符合要求的就只有——

键育。

指向性如此之强,他们很难不怀疑主办方专门想让他们碰上。

谢星川觉得自己最近太依赖白夜寻他们了,尽管有了亲近的朋友让他开心,但他不能一直就跟着他们,他想要“起到作用”。

他想要证明自己这“半杯水”,依旧能在摔碎时成为利器。

潜入敌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麻烦事,按照他多年(看剧)经验,他轻易地就潜入了键育所在的领地。

很吵、很乱的地方,第9区都没有这样混乱……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吗?

“哈哈哈——”

他听不清人语,只有如同野兽放纵欲望时的吼叫声,它们吸食着粉末、喝着不知名的液体,扭曲的身体缠绕又分离,一个接一个地陷入这场独属于他们的狂欢之中。

而高高在上俯视它们的,则是不停抽着电子烟的键育。

看不清模样的清瘦男人跪在他腿间,起起伏伏。很快,又有女人被键育搂进怀里,键育的小弟们拿下他的电子烟,用盒子装起来放到了桌上。

忍住恶心的谢星川知道这是个良机,他此时的装扮是这家店的服务生,这是他把原本的服务生打晕得到的。

越是走近,他越是能听到另他作呕的喘气声。

“*他*的,真会咬——”键育说完又去对刚送来的女人上下起手。

谢星川挺直了背脊,让自己尽量不那么奇怪,低头锁定那个放电子烟的盒子,趁着放酒的时候想摸进袖子中。

“呃……”

奇异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大概是对方完事了……

键育又想吸烟了,他看着靠桌的那个服务生,掰开自己胯间的男人,换成已经灌了药的女人,“喂,那边那个,把烟给老子。”

快要得手的谢星川只好把盒子递上去……没事,还有机会,等他不抽的时候——

“啧,你这服务生,新来的?”

谢星川弯下腰,恭敬地说:“是是是,最近……才来……”

键育面色骤冷,立马吩咐道:“抓住他,混进来的。”

周围的人朝着谢星川涌来,他还没从暴露的惊讶中走出,这下逃跑成了重点。

依旧高高在上的键育抽了几口电子烟,里面释放出的解毒剂让他头脑清醒,在第2区,既想沾毒又想全身而退,来自上层区的解毒剂必不可少。

还真有人来偷他的电子烟……不知道是谁传来的消息,说有人会从他手上偷电子烟,真巧,今天就逮到一只。

哪儿来的服务员腰杆挺得比他还直?一看就不是这边的人。

又有个小弟走了进来,在键育耳边说:“育老大,那小子快打死了,您认为……”

键育撇了眼旁边的小弟,认为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才是正确的,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小子报了九合赛是吧……算了,死就死了,不用管。

去,跟着他们抓耗子。”

———………………———

谢星川在垃圾桶旁蹲下歇气,还好他跑得快,累死个人。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他不是装得挺像模像样的吗?他学着尤管家那样——

啊、这……他突然回忆起了那里的服务员……满身的油渍脏污,身上笼罩着被生活打压的苦闷与麻木,这种感觉不是谢星川能模仿出来的。

即便他到了下层区,他依旧要求自己要住最好的房子、用最好的一切,也许他没有意识到,因为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他甚至有心情在第9区的富豪榜上攀比。

咔铛……

“那小子在这儿!”

“可恶!”谢星川刚刚一不小心踢到一个铝管了。

越往巷子深处跑,光就愈加减少,地面潮湿黏腻,鞋跟混上泥点,那身服务员制服的裤腿也全是脏污。

他的身体素质赶超一般人,他肯定可以逃脱,实在不行就只能——

砰!

有什么从耳边擦过——

身体先一步避开了危险,但子弹飞速矢过带了的嗡鸣却久久无法散去。

“哟,这小子挺会躲啊,差点就爆头了。”某间楼房上传来嗤笑,早就埋伏好的人时刻准备着。

这一片全是键育的管辖地,只做黑生意的键育与第2区那些明面上光鲜亮丽的家族企业不同,他严格地在这块地又划分区域,只为满足他那强烈的掌控欲。

“抓住他!”“*的,可算逮住了!”

前有子弹袭击,后有追兵,而这条路还是单线……

双眼因为激动变得清亮,碧蓝色锁定了一处平平无奇的居民楼,他飞奔进楼道中。

砰!砰——

第二发子弹刚刚穿过他的腿弯,强烈的痛感让他顷刻间就要跪下——绝对不行!

踏踏踏的脚步声就在他身后,这栋仅有六层高的居民楼被似乎被震得发抖,每一层的房门都紧闭着。

他的脑子开始混乱了。

他想起了在警局的刺激经历,面对未知的敌人他充满了兴奋。

那为什么这一次他有了兴奋之外的情绪——惧怕。

怕什么?他的身体就算是经受了子弹也照样能够行动自如。

那些追兵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群普通人……普通人……

他轻轻松松就能反杀……他该对普通人下手吗?

意识和身体分别开,他的意识还在进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考,身体已经打开顶楼的盖子,爬上了居民楼屋顶。

他“看”到了对面居民楼拿着枪正瞄准他的人,这不是一个很远的射程,普通的枪械能够射中他。

砰——砰——

腹部……左胸……两发子弹没入了他的身体,神经传递着痛觉,他从来不知道受伤会那么痛,以为扎针放血已经是最大的痛楚。

有人好不容易攀上屋顶,啐了口痰骂到:“这死小子跑这么快!*他*滴,累死爷了。”

“诶?死了吗?枪都打到胸口了——我艹!”

谢星川转过头,眼神平静地抓住那个面露惊恐的男人,肌肉蓬发的手臂上遍布青筋,仅仅一瞬手里就炸开了血花。

后续爬上了的人被眼前一幕吓到了,在尖叫声还未发出时就没了生息——

对面居民楼的人以为完成了任务便早早下了楼,吊儿郎当地走下来,准备和兄弟们汇合,一起去解决晚饭。

他点了根烟,面露痴色,蚕食他精神的毒物让他上瘾,或许晚上他该去育老大的店里找点乐子……

沉浸在虚假喜悦中的他就连脖子被截断都没反应过来。

太脏了……

谢星川为自己失控弄脏了手而感到抱歉,他应该好好洗洗,这双手本来不应该用来做这种事。

那应该用来干嘛呢?写作业?点击电视频道?和好朋友手牵手?

呵呵,他已经过了与朋友手牵手的年纪了……

最终肌肉恢复正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双手变得脏兮兮的,他抱着头蹲了下来。

他的腿好痛,腹部痉挛,左胸发麻……本能的兴奋和生理的厌恶杂糅在一起,他快分不清边界,他似乎又异常平静,呼吸平稳地缩到潮湿的角落……

直到两道阴影垂向他,熟悉的气息让他一瞬间松懈。

“白……你们终于来了。”

白夜光没有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谢星川。

“你怎么——呼……”白夜寻倒是想说些什么,但此时也找不到话说。

她和白夜光无言地搀扶起谢星川,他们现在需要一个安全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