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前世可能又被绿了!!
饱受风霜腐蚀的青石板街道,变成了六米多宽。
路边残破荒凉的店铺,大门高度都变成了四米五左右,一层大概五米的样子。
我三米六左右的身高,肩宽九十厘米左右,脚丫子差不多是过去的两倍,我在街道里走着试了试。
活动空间,庞大建筑物给我的感觉,就像我过去逛古镇主街道差不多。
感觉很棒。
我转悠了一百多米远,又回头走回陈府大门口,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很不错!”
话音一落,街道,街边停靠的破旧黄包车,小货摊,还有店铺,包括躲在店铺里的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差不多都在想:还好,还好,没有让陈大少爷不满意。
那些庆幸的念头传到我心底,我忍不住抿嘴一笑,转身朝陈府朱红色的大门说:“开门。”
吱呀一声。
轰隆隆,厚实的大木门打开。
差不多一米高的门槛,我也嫌弃有点高,不过老宅子嘛,以我的身高来看,刚刚好。
我迈进大楼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屋檐两边挂的灯笼。
是白色的,偏偏上头还写了两个鲜红的囍字,阴气森森的,我不禁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宅子没有发生变化之前,就两个白灯笼,并没有煞气腾腾的囍字。
我这一停下脚步,一眼看过去,其中一盏灯笼的火焰受惊的跳动了几下。
另一个灯孔心惊担颤的保持着火焰不动,在心里埋怨那个火焰跳动了几下的灯笼:狗东西,你自个找死,别害俺啊!
我瞅着白灯笼问:“哪里来的囍字?”
“大少爷饶命,您吩咐我们变大一眼,允许我们就地取材。小的……小的原本是六姨娘,七姨娘,八姨娘,九姨娘大院门口的灯笼,刚刚吞了大门口的灯笼。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一盏灯笼上浮现了四张嘴巴,四个嘴巴你一句,我一句,相互叽叽哇哇的话,听得我眉头紧锁,更加疑惑了。
这不对劲啊!
按照我前世的记忆只有五个姨太太。
老大到老四分别是当年张李王徐,本地四个大姓,族长家的闺女。
五姨太是江南富商家的闺女。
并没有六七八/九姨太太。
这不可能是我记忆错了,毕竟我爹生前喝多了,没少说想当年,他爷爷怎么怎么风光,娶了五房太太。
五姨太夏秋池,就是老幺,这个事情不可能弄错。
我问:“这四位姨太太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不曾记得?”
“是……是……是……”
两盏灯笼吓的火焰狂跳,吱吱呜呜的不敢说。
我踹了一脚门槛问:“你说。这四位姨太太哪里的?是怎么进门的?”
木头门槛很会来事,咔嚓一声被踹了一个粉碎。
木屑飞得到处都是,假惺惺,痛苦的哼哼唧唧着,苦哈哈的说:“禀报大少爷,后来这四位姨太太是您登仙之后,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烧给您的纸扎人。”
“纸扎人?”
听到这话,我不禁想起了我爷爷和我爹,我爷爷是吃阴阳饭的,我爹也是开灵车的,我对本地习俗还算了解。
家里男人如果英年早逝,活着的遗孀会给亡夫烧一个写着自个生辰的纸扎人过去,免得亡夫在那边寂寞,让替身在那边先陪着亡夫,等她死后,再找过去。
另一种是改嫁,也要先烧一个纸人,给亡夫找一个伴了,再改嫁,免得改嫁后亡夫找上门来发飙。
想到这个偏门的习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灯笼和门槛喊那四个纸人,不是大姨娘,二姨娘,如果烧的是替身,灯笼和门槛应该喊那四个纸扎人/大姨娘,二姨娘,而是往后排的六姨娘,七姨娘,八姨娘,九姨娘。
也就是说老大到老四都准备改嫁的,所以烧了四个纸扎人。
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愤怒,因为在前世的记忆中,他死后老大到老四都跟着殉情了。
但是他一死就下了十八层地狱,在一层一层的地狱中受苦,得知殉葬这个消息,也是听属上坟讲述,声音传到地狱,他得知的。
前世死后,一直在地狱受苦,并没有再见过任何生前认识的人。
直到有一天,地府崩溃,地狱支离破碎。前世也因为十八层地狱崩溃,受到重创变得浑浑噩噩,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记忆。那些浑浑噩噩的记忆,都不算是记忆,就是危险,要跑。愤怒,该死。这样一些零碎的情绪,记忆并不成画面的情绪。
四个媳妇烧了改嫁的纸人!
属下上坟却说,那四个女人殉情死了!
属下为什么要骗前世?
我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大少爷一死,他的属下就帮忙照顾起了大嫂!!
狗娘养的……
我想到这个可能,心下怒意沸腾。
因为我的愤怒,已经蜕变成了地府的阴域上空,阴风呼啸,电闪雷鸣。
本来就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滚滚压低到了离地几十米的位置,闪电像把天空撕/裂了一般。
前世那四个媳妇,烧的是替身纸扎人?还是改嫁的纸扎人?
前世的属下有没有“照顾”大嫂?
一问那四个纸扎人就知道了。
我朝灯笼问:“六姨娘,七姨娘,八姨娘,九姨娘在哪?”
提到这个问题,我再次注意那到了三个位置。
一,陈家宗祠。
二,陈家禁/地,水牢入口。
三,南院,陈大少爷住的地方。北院,五个姨太太生前住的地方。
这些地方一切诡异物品都没有丝毫动弹,我也没察觉到里头,有什么东西。
灯笼和门槛,还有大门,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说:“四位姨娘在……在北院。”
我径直就往北院走,只听到门槛的大狮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说:“大少爷莫急。那四位姨娘脾气都不好,她们本就是通灵的纸扎人,是纸人张家花费巨/大的代价制造而成,堪比厉鬼。被烧过来之后,至今不见过大少爷您归府,一直顶着盖头坐在房里等,左等右等,已经不知道枯坐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了。一天又一天,怨气越来越重,您当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