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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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合战救伤游说 晨浣衣搭话遇客

这天晚上,蒋平路过一个叫铁岭观的道士庙宇,听里面有响动,便偷偷到后院,却看见一个道士先走了出去。蒋平紧随其后,跟到一半,却发现对方不见了踪影。正诧异间,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蒋平翻上墙头,只见三个人在院墙外面打在一起。

三人分开站好,道士和一个头戴簪花的人站在一边,另一个人站在另一边,那人对对面两人道:“你们以二敌一,传出去不怕丢人吗?敢不敢和我单挑?”蒋平听着这声音,知道那个人就是韩彰。道士带着醉意一笑:“去你的!荒山野岭的,谁和你讲道义!”说罢来战。蒋平见韩彰和二人对打不占上风,便跳下来参战:“这不就二打二了吗?”

韩彰听出他的声音,没好气儿地问:“你怎么找到这了?”蒋平作势道:“不止我呢,他们让我来做个先锋。”“用不着,你起开!”蒋平也不答话,专心对战。韩彰挡住一人,又拦下另一个人,还不忘斥道:“都说了你起开!”

蒋平没办法,只得再回到墙头观战。韩彰挡住攻击,甩出暗器,对面两人纷纷躲开,韩彰反手又是一飞镖,对面一人不再躲闪,拿剑使劲一别,暗器迅速按原路弹回,打中对方,韩彰就地倒下。旁边道士打扮的人持刀上前观望,蒋平也不迟疑,拿起尖刺顺手一刺,刺中道士右侧,道士赶忙向后弹开。蒋平知道另一人能挡开他的暗器,便不瞄准头,纵身一跳,在半空甩出尖刺,那人赶忙躲开,无意中被刺中右手。蒋平跳到平地上,拿起尖刺顺势站好。道士见状忙说:“天太黑,他们在暗,我们先撤。”旁边那人听了这话,以为确有埋伏,不敢恋战,说了声好,便和那人一起离去。

蒋平跑近韩彰,见毒镖毒性起了作用,便拿出解药帮他处理。蒋平拔出毒镖,轻声唤道:“二哥,二哥!”韩彰半昏半醒,也不说话。蒋平扶着韩彰往远处走,心里叹道:“怎么样,到底是中了自己的暗器了吧,得亏我拿着萧泠川调好的解药。不过也好,这样我可就有的说法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客栈里,韩彰被一股浓厚的香味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呀这么香?”蒋平正在桌旁盛着汤,听了这话,转身道:“鲤鱼汤!”韩彰瞬间倍感清醒,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蒋平笑眯眯地站在那,坐起身,看了看周围,问道:“这哪儿啊?”“镇上,一家客栈。”韩彰不明所以,一脸质疑:“来这儿干嘛?”蒋平笑道:“我说我们有好几个人是吓唬他们呢,等天亮他们一回来,看见就我们两个,还一个伤员,那我们不直接被抓了?”

韩彰也不舒展眉头,指着桌子问:“那什么呀?”蒋平毫不介意:“鲤鱼呀,你梦里老嚷着说鲤鱼能治病,我知道是因为你爱吃,就弄了条。”韩彰气不打一处来,也不说话,起身拿起鱼汤,对着花盆,一下子全倒了下去。蒋平惊道:“二哥,你真舍得倒啊?你看你,跟鱼汤过不去干什么?”韩彰把碗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别叫我二哥。”又回到床上,背着蒋平躺好:“你就当我已经喝完了,走吧!”

蒋平好不容易才找到韩彰,当然不可能轻易走开,他也不介意,走到床旁,轻声笑道:“二哥,我说我给你传纸条是为了帮白玉堂,你是不是不信啊?”韩彰怒火一下子上来:“你让我怎么信啊?”蒋平道:“白玉堂把京城搅了个天翻地覆,但是无所谓,官府没有证据,就不可能随便抓人。可问题是徐庆被抓了,要想救他,就得找个合理的理由。京城重地,擅闯府衙打伤衙吏,按官府的办法绝不会轻饶,怎么才能合理,只能用江湖义气去搪塞,跟他说江湖之中,结义便是亲兄弟一般。我跟包拯说了,还跟他说我们也看到不少好官,我们会尽力理解朝廷和官府的好处,并且向江湖同道传播,为了这个,我们会在官府帮忙一段时间。他同意了。当然我这么说不是我因为我真得这样想,我只是想给朝廷一个希望,让他们把我们当作他们招安的试验品,让他们体验到教化我们的乐趣,这样,我们才能毫发无伤。我给你传纸条不为别的,就是想让朝廷相信,我们可能剔除他们以为的江湖上的结义陋习,也正是因为他们相信了,后来说白玉堂闯开封府也是为了江湖道义才不得不闯,他们才可能放过他。”

韩彰没出声,自己在那寻思了大半天,坐起身看着蒋平,气冲冲地说:“朝廷觉得这就算陋习?”蒋平顺着话说:“所以我们才有理由对它不屑一顾啊。”韩彰刚想点头,又回过神来:“你再说,药!”蒋平见他不再追问纸条的事,知道他想得明白,笑道:“二哥,先不说你这毒镖有可能误伤他人,我们却不便亲自解毒,就说虽然你常先敷解药以防中毒,但是你又料不到你什么时候会中毒,就像今天,难不成你要在睡梦中自己给自己解毒吗?可如果别人知道大体配方,那就不一样了。”韩彰听着话头不对:“你说什么?”

蒋平道:“我也不瞒你,我让萧泠川看了看你这解药,她不但看出了配方,还加了荷衣,说是能解头晕。怎么样,你头不晕吧?”韩彰脾气上来:“你这什么意思啊?解药自己拿着不行,还瞎让别人琢磨,我调出来的东西,她说解就解啊?”蒋平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跟他讲大道理,好声好气地说:“你放心,萧泠川是自己人。我让她帮忙也是为了她能更有办法帮咱们,你要是说不让传出去,她决不会说。”

停了一会儿,见韩彰不说话,蒋平接着说:“随你来的这一路上,我听说了不少佳话,我二哥,真不愧是人人敬仰的好侠客。店里吃个饭,遇见无赖撒泼,二话不说冲上去给店家讨公道;不过客人之间唠家常说道孩子失踪,居然真的记到了心里满世界帮忙找;救下被拐孩童也不愿回去要个好名声。比起那些日日只求比武斗狠、天下第一,只求武林秘籍的武夫打手,我二哥此般作风,才真是为国稳江山、为民谋安宁的大侠。”虽然确实是为了劝他回去才说称赞的话的,但言语间实实在在透露着钦佩羡慕,而且蒋平本来也没说错,韩彰这一路,这才真的是在惩强扶弱、惩恶扬善。

韩彰也没话接,又背对着他躺下,气冲冲地说:“再给我盛碗汤去!”蒋平见他松口,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打趣道:“汤?不全都喂花了吗?”韩彰也不退让:“你不会再弄一条?多弄两条啊,我吃着舒服。”蒋平嗤声一笑:“你这毒也清了,就一小飞镖伤口,还真把自己当伤员了?”韩彰转身想回话,见他正往外走,便问:“哪儿去啊?”“弄鱼去!等你吃完,咱们再杀他个回马枪。”

溪边。一个女孩儿清洗完衣服,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远方的呼唤声,她朝着声音望去,笑着喊道:“来啦!”说着,拿起水盆,双脚冲出水面,溅起几波浪纹。女孩儿跑近那人,笑着说:“大伯,你又来挑水啦?”老者慈祥地笑着,嘿嘿一声:“我那片地渴着呢,走吧,蕊儿,一起回。”蕊儿应声道:“好!”一缕清风顺着他们的背影飘远,两人走着走着,见前面也有两个人在并排走,蕊儿低声道:“前面两个人没见过啊,大伯,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老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嘿笑了几声:“村里来新人了!”

蕊儿正纳着闷,其中一个人忽然转身挥手,蕊儿吓了一跳,看老者时,那老者已经在看向身后,脸上的神情有几分惊讶,几分赞赏,几分疑惑,但瞬间又变回憨笑,眯着眼,刚刚的变化就像是被太阳晃的一样。蕊儿也看向身后,只见两个衙吏惊恐地看着前方,一个人捂着右臂,像是刚受了伤很疼。老人的眼睛始终盯着衙吏的身后,也许是因为一粒小石子正慢慢停下脚步吧。

另一个衙吏怒道:“你干什么,敢偷袭官差?”白玉堂也不跟他客气:“你们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怎么,官差要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衙吏道:“少乱按罪名,最近村子里出了命案,你们又是生人,我们怀疑你们跟命案有关,跟我们回去吧。”白玉堂哼声一笑:“开什么玩笑?生人就有嫌疑啊?你们官府就是这么办案的,随便拿几个生人抵罪啊?”衙吏道:“那你们为什么到处打听韩莼的家?”蕊儿脑子一震,又听到白玉堂回道:“我们走亲戚关你们什么事啊,官府管私事都管到跟踪了吗?问个路都能被你们盯上,原来官府都是这样抓凶手的,怪不得让那么多真凶逍遥法外!”衙吏吃了他一石子,知道对方实力难测,也不说话,纷纷走开。

白玉堂见衙吏走远,又和白金堂走近蕊儿:“姑娘,你是住东面吧,你知道韩莼家具体在哪吗?”蕊儿道:“我知道。公子有什么事吗?”白玉堂也不好多说,便问:“那你知道韩莼的二儿子回来过吗?”“你是来找他的吧?真不巧,他前几天回来过了,现在不再家。”白玉堂略显焦急,叹道:“那也请姑娘带个路,我想留个话给他妹妹,请她给他二哥传个话。”蕊儿一笑:“那你怎么让她相信你?”白玉堂一怔,又道:“说实话,我没有办法让她相信我。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相信凭她的本事,知道这些事以后自有判断和决定。”

蕊儿一笑:“你过奖了。”白玉堂一愣:“你是?”“我就是韩蕊。”不等白玉堂再问,韩蕊补充道:“他是我二哥,你有什么事说吧。”白玉堂看向老人,韩蕊对老人笑道:“大伯,我们……”老人一直臂膀稳稳地挑着水,直着身,好像没有负重一样,嘿嘿笑着打断道:“老规矩,你们先走,别管我。”“哎!”韩蕊答应后,便对二人道:“我们在前面先走吧。”白金堂问道:“这老人是?”韩蕊边走边说:“这是我们村里的长者,他一直这样,让年轻人在前面先走,说是因为他自己耳聋眼花的,这样就听不到我们的秘密,打扰不到我们。”白金堂看着韩蕊手里的衣服:“我帮你拿吧。”韩蕊笑道:“不用,也没多重,你们快说。”白玉堂便说起来这的原因,在这个过程中,老人不时嘿嘿两声。

白金堂回头看着老人轻轻松松挑着水行进的身影,怀疑起他是不是真得耳聋眼花。而就在白金堂转回头不多时,老人嘿嘿的笑声再一次在身后响起。不多时,白金堂又一回头,发现已不见了老人的身影,心想:“想必是到家了吧。”又不放心地四处张望,没有发现异常后才转回身,就在他转过身的刹那,一声“嘿嘿”再次传来,白金堂内心一颤,又转过身,却不见人影。

韩蕊听过事情经过和两人介绍,便笑道:“五哥你放心,如果他回来,我一定尽力。都到这儿了,来屋里坐坐吧。”白玉堂道:“不用了,就不添麻烦了。”韩蕊笑道:“这周围也没有进食之所,而且附近出了人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人会留宿你们的。快进来吧。”白金堂道:“多谢韩姑娘情义,只不过你家人未必都愿意相信我们,为我们舒适却让他们为难,也是陷我们于不义之地,还是不打扰了。我看刚才有个草堆还算干净,我们就在那过夜吧。”韩蕊笑道:“多谢二位体谅,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说罢转身离开。

屡屡晚风轻轻吹过,扶起韩蕊的发梢。两个人望着韩蕊的背影,很是欣慰,白金堂道:“一路上都听你说韩蕊伶俐,我一直说你是道听途说,没想到果真聪明啊。”白玉堂笑道:“金大哥你也没说错,我确实是道听途说,但你一直不信我还真以为我信错了,如今是眼见为实啊,”又惋惜道,“可惜了,没追上二哥,还得睡草堆。”白金堂笑道:“委屈你了。”白玉堂叹道:“没什么委屈的,老本行儿了。”“啊?”白玉堂看着对方好奇的双眼:“你想听吗?”白金堂也不想这么快直击对方的秘密,便装作轻松:“耗子窝呗。”白玉堂转身走开:“走,先打扫完洞再跟你说。”白金堂跟上去,他心里当然迫切地想知道一切。两人映着霞光,稳步前行。

傍晚,韩蕊拿着食物,准备犒劳一下白金堂二人,刚走进火光,便听见二人在说笑,韩蕊的脚步声自然中断了他们的笑声,两人一起望向她。韩蕊略显怯意:“我……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白金堂爽快道:“怎么会呢,你快过来。”白玉堂急着问:“蕊儿,你来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们啊,你二哥回来了?”韩蕊笑轻松一笑:“没呢,哪这么快啊?我是来给你们送食物的。不过也都是粗茶淡饭,就几张炊饼,两碗稀汤,你们将就着吃。”说着将饭菜从桶里拿出来。白玉堂拿过饼:“有干粮就行。”白金堂接着说:“蕊儿,多谢了。”

韩蕊会心一笑:“你们可真行,堂堂江湖大侠,对阵官府和恶人威风凛凛,到了晚上,还得咽村姑的炊饼,不容易,委屈你们了。”白玉堂刚想不爽,白金堂笑道:“等你哪天游历四方就理解了,一天饿两顿,常事儿!”韩蕊瞳孔微微放大,她不禁望向星空:“可我不会武功,凭什么去闯一回江湖呢?”白玉堂嗤声一笑:“不是吧,好多人都觉得你已经是江湖精英了,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身在江湖之外吧?”“啊?”白金堂也附和道:“江湖可是无处不在啊。”韩蕊双眼发光:“那你们跟我说说呗,你们的江湖,江湖规矩,还有江湖的一切。”白玉堂也不答话,挑着汤里的菜吃。

看着韩蕊的一脸天真和好奇,白金堂将汤碗拿近些:“江湖啊,就像这一碗汤,里面各种调料就像是一个个人,各有各的口感,有软乎的,有烂掉的,有嚼不动的,也有能嚼动但是塞牙的,各有各的味道,这各种味道互不耽误,就好比能同时吃出酸味儿和鲜味儿,同时这些滋味也相辅相成,共同形成汤味儿。这各种材料有的合得来,一起吃更好吃,有的就是合不来,像油和水,但是他们一起呢,未必就不好吃。这碗壁就像是各种规则准则,必须遵守,你不守规则,就会溢出来,就会被淘汰。这碗汤可能会多放几天,但终究会被喝完,就好比我们最终都会退出江湖一样,只不过是早晚而已。退出的原因多种多样,可能是因为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仇人报复,又或是不慕名利。蕊儿,你知道,这碗汤喝完了,该怎么办吗?”说着喝尽汤水。

韩蕊想了想:“细细品味,留连千古?”

白金堂轻轻摇头:“喝完了再盛一碗嘛!”他边把白玉堂的汤水倒到自己的碗里边说,白玉堂一脸惊怪,但插不了话,白金堂接着说:“我们是会退出,但江湖仍在,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前赴后继,或是为情,或是为事业,又或是仅仅为谋生。”韩蕊忙问:“可是我知道,夜轩曾经出来闯过江湖。如果遍地都是江湖,她何必出来闯呢?”白金堂笑道:“因为她不喜欢那个环境,她想换一个江湖,就像是这碗汤从那个碗移到了这个碗。”韩蕊微微点头,白玉堂趁机道:“换江湖的方法可能是主动去闯,也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就像这碗汤,”说着看向白金堂,猛地收起笑容,故作责问,“你动我汤干嘛?”

白金堂笑道:“你不是要吃干的嘛,那汤给我算了,我正愁咽不下呢!”白玉堂起身抢碗:“不行,说好了一人一碗的!”白金堂拿起碗,挡住对方:“不是,你自己说你有干粮就行啊!”“那也不行,你把汤还我!”白金堂递过炊饼:“别别,喏,炊饼给你,好吧,饼给你,行吧?”白玉堂一把夺过炊饼,边吃边抱怨:“随你吧。”

韩蕊在一旁看得明白,知道白金堂是在把干粮让给白玉堂。其实白玉堂自己也知道,要是按常理,他应该回绝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偏偏想把这块饼吃下去。

韩蕊收起两个空碗:“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或许是因为想替白金堂证明、守护些什么,当白玉堂看到韩蕊略带羞涩,他想也不想,脑子一热,张口就来:“蕊儿你想什么呢,你把你哥的义弟想成什么人了?”蕊儿一脸疑惑,不敢接话,她的表情也一下子让白玉堂明白过来是自己反应过度了。白金堂打趣道:“你想什么呢?”又面向韩蕊:“是啊蕊儿,我们也没说什么秘密。”韩蕊不知所措,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白玉堂轻咳一声:“刚才说到哪来着,来,我继续跟你说。其实我们几个呢,搭档最合适不过了。我们这里面有敢惹事的,我也不怕丢命,把天捅个窟窿也不怕;有能撑事的,你别看他名号叫翻江鼠,其实他不仅能翻江水的江,也能翻江湖的江,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他几句话,还真就能捋顺明白;有能交人的,徐庆从头到尾就一个自来熟,整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不管跟谁,一碗酒下肚,就算认识了,你别看他酒量小,他喝醉了以后,肚子里的秘密,半点都不带往外吐的;有能撑场子的,我二哥,你是不知道,他一根筋不说,脾气还暴,嗓门还大,真吵起架来一个顶俩,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啊;有能办事的,只要任务明确,就算刀山火海,夜轩也不怕,总之能尽力把事情给办成;

“还有能救人的,你别看萧泠川平时不爱掺和事,不随便蹚浑水,可一旦让她救人,别说是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就算是土匪山伏月岭的大当家的江烈,他也都敢救,而且不谈价钱,救人救到底;还有能揽事的,就我大哥,他那一脸笑甭管往哪一摆,谁都给他三分面子,没办法呀,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还有能平事的,其实要是展昭愿意,他一假公济私,不少囚犯就能轻松逃出来,不愿意也没事,他一脸温和不说,还能打,恩威并施,名号还响,哪有压不下来的事呀?”

白金堂听得出神,白玉堂又问:“那你呢?”白金堂回过神来:“我?”白玉堂道:“我说真的,我们也算是一起搭档了啊,我得给你想个称号。”白金堂笑道:“不用想了,我是能找人的。”白玉堂一愣:“找人?”白金堂轻松道:“啊,我能找外援。”白玉堂毫不在意:“这有什么,谁还找不着几个朋友帮忙?”白金堂笑而不语,心下想道:“我的外援可不是一般的外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