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渡元禅师
范玉明站在陌生的街头,满心迷茫,不知道该去哪儿。
是的,他又穿越了,清心诀修成后没多久,进度条就满了,不过他没急着穿越,而是先准备了一些干粮,水和一套换洗衣服,想了想,又从家里偷偷拿了一把杀鱼的刀。
一切准备就绪,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耳朵一动,略微放开敏锐的听力,路人的交谈传入耳中。
路人交谈虽然有些口音,但他也大致也能听得明白,听他们说,前面渡元禅师正在举办法会,超度亡灵。
这让范玉明来了兴趣,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超凡,于是他沿着人群的方向前进。
只是,渡元禅师?
这个称呼似乎有些熟悉。
很快,范玉明就见到了所谓的“法会”,不过是一个和尚坐在上面念经,这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他念诵的东西,自己倒是知道。
“那谟薄伽筏帝,
裨杀社窭噜,
薛琉璃钵剌婆喝啰阇也,
怛陀揭多耶,
阿罗诃帝,
三藐三勃陀耶。
怛侄阤:
唵,鞞杀逝,
鞞杀逝,鞞杀社,
三没揭帝娑诃。”
正是《药师咒》,又叫《药师灌顶真言》,前世他的家人得了绝症,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大学生,于是就每天念诵《药师咒》为他家人祈福。
据说这《药师咒》效用无穷。
能消灾除病,增福,消罪业,回复戒体清净,退度灾星,随心满善愿,驱除邪魔,破恶咒术,导邪归正,乃至拔度生生过罪,饶益诸天护法,速证菩提,恒常受持命终药师佛与二菩萨诸大圣众前来接引令生琉璃世界,现世未来永不退转,直至成佛,无诸障碍。
周围的人时不时交谈几句。
“渡元禅师不愧为红叶禅师的得意弟子,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
“是啊,我听说渡元大师的师兄渡衍禅师也了不得。”
“红叶禅师真是佛法无边,能教出这么两个弟子。”
……
红叶禅师?!
笑傲江湖!
范玉明听着身边人的交谈,瞬间就判断出了现在所处的世界以及时间线。
他脑子转得很快,既然现在渡元禅师还没有还俗,也没有创办福威镖局,那么……
《葵花宝典》完整版,他似乎可以图谋一下。
原著中《辟邪剑法》源出《葵花宝典》,《葵花宝典》乃是一太监所创,有的甚至说那太监便是郑和,当然究竟何人也无从考证。
后来不知何种原因,那《葵花宝典》辗转流传到莆田南少林寺,由时任方丈红叶禅师保管。
当时,华山派门人岳肃、蔡子峰拜访,偷阅宝典,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阅遍全书,于是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强行记忆。
岳肃、蔡子峰回到华山之后,遂一同参悟研讨。不料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
二人都认为是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的才是对的。华山的剑气二宗之分,便是由此而起。
红叶禅师不久发现此事,他知道这部宝典所载武学不仅博大精深,且凶险之极。
这最难的还是第一关,只消第一关能打通,到后来也没什么。第一关只要有半点岔差,立时非死即伤。
红叶当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论岳蔡二位,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
渡元禅师上得华山,岳蔡二人对他好生相敬,承认私阅《葵花宝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却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
却不知渡元虽是红叶的得意弟子,宝典中的武学却未蒙传授。当下渡元禅师并不点明,听他们背诵经文,随口加以解释,心中却暗自记下。
渡元禅师武功本极高明,又是绝顶机智之人,听到一句经文,便随意演绎几句,居然也说来头头是道。
不过岳蔡二人所记的本已不多,经过这么一转述,不免又打了折扣。渡元禅师在华山上住了八日,这才作别,但从此却也没再回到莆田南少林寺去。
不久红叶禅师就收到渡元禅师的一通书信,说道他凡心难抑,决意还俗,无面目再见师父等等。
由于这一件事,华山派弟子偷窥《葵花宝典》之事也流传于外。过不多时,魔教十长老来攻华山,在华山脚下一场大战。
魔教十长老多身受重伤,大败而去。但岳肃和蔡子峰两人均在这一役中毙命,而二人所录《葵花宝典》也被魔教夺了去,这才有了后来的东方不败。
渡元禅师还俗之后,复了原姓,将法名颠倒过来取名远图,创立福威镖局,在江湖上轰轰烈烈干了一番事业。
莆田南少林寺的红叶禅师圆寂之时,召集门人弟子,说明这部宝典的前因后果,便即将其投入炉中火化。
红叶说:这部武学秘笈精妙奥妙,但其中许多关键之处,当年的撰作人并未能妥为参通解透,留下的难题太多。尤其是第一关难过,不但难过,简直是不能过不可过,流传后世,实非武林之福。
那林远图所得,不过是残缺《葵花宝典》的残缺,不过他原本武功已高,才智过人,后来便将这残缺中的残缺,化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原著中残缺的《葵花宝典》造就了东方不败,残缺中的残缺版本也被林远图改成了辟邪剑法,威力极大。
虽然这中间也少不了两个人的根骨与悟性,但是《葵花宝典》的作用绝对不可忽略。
那么这原本完整版的《葵花宝典》究竟能有多强,范玉明想试一试。
……
法会结束后,人群散尽,范玉明却是跟上林远图,不,现在他还是渡元禅师。
“小施主,你为何跟着我?”
范玉明目光微闪,欲言又止。
当然,实际上他却是在思考,该怎样回答。
我要跟你回少林,然后去偷《葵花宝典》?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渡元禅师也没有打扰,而是静静打量着小大人一般凝眉沉思的范玉明。
可是,好一会儿过去了,范玉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渡元禅师也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怎么了?”
而范玉明也做出了决定,抬起头道:“我不记得了。”
渡元禅师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严肃地思考了这么久,最终却只思考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你不记得了?”
范玉明点点头。
失忆,这是一个被用烂了的借口,但套路烂无所谓,好用就可以了。
对范玉明来说,与其去挖空心思,去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来历,还不如真接一个失忆,将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来得干脆。
“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家在什么地方?父母呢?”
“范玉明。”
沉默了一会儿,范玉明才补充道“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范玉明,其它的,全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