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牛

有一位叫乔生的樵夫，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为了生活，他每天都要上山去劈柴。某天，他从山崖上掉了下来手臂摔伤了，村民们发现后将他抬到郎中那里。郎中看看了，说他的伤至少要大半年才能彻底恢复。

邻村有个叫王吉的人，想借乔生的牛耕地，他想乔生现在躺在病床上，我以借牛帮他耕地为借口，他肯定非常愿意将牛借给我。

王吉来到乔生家门口，一阵敲门，开门的却是乔生的母亲。

王吉说：“伯母，我想借一下你们家的老牛耕下地，乔生现在也在养伤，我帮你们的地也耕了好吗？”

老母亲一听说：“你给我儿子说吧，他现在正在里屋里。”

当王吉进了里屋，看见乔生臃肿的手臂，然后说了自己借牛的事情，乔生觉得在理，就答应了他。

没想到王吉是个大嘴巴，回到村中，他幸灾乐祸地说着乔生手臂受伤的事情，还添油加醋地讥讽他痛得哇哇叫。村民们投来了厌恶的目光，王吉得意洋洋地牵着陈生的牛去耕地了。

春去秋来，王吉却没有帮乔生耕地，乔生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此时他来找王吉理论。

乔生问“当初你不是说借我的牛，要帮我耕地的吗？”

王吉轻蔑地拿着一张卖牛的契约，一串铜钱哗啦啦地放在桌上：“牛归我，钱归你。我们两清了！”

乔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气得脸色发白，想着饿得饥肠辘辘的老母亲，只好答应将牛卖给了王吉。

王吉牵着牛，又在村里宣扬乔生家里揭不开锅了，已经卖牛生活，他得意地四处喧哗。没想到身后的老牛发怒了，它用牛角指向王吉。

“你……你要干嘛？”王吉心虚了，撒腿就跑。可牛在后面紧紧追着不放。

王吉大喊；“救命呀……救命呀……”

不管王吉怎么呼喊，村民们都不愿意上前帮忙。老牛一直追他到了山崖边上，王吉眼看前面没有了路，顿时眼泪哗哗地跪在老牛面前：“求求你了，牛大仙，放过我吧。”

老牛似乎并没有答应，又将牛角对准王吉，正要起步顶他下山崖的时候，身后传来主人乔生的声音：“老牛，放过他吧！”

老牛回头，发现是乔生，就停住了脚步。乔生没有说话，将钱退还给了王吉，带着他的老牛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后来，乔生和老牛一起劳动，终于富甲一方，富裕的他经常周济乡邻，获得了很好的名声。

而王吉却因为自己的言行和所作所为，一直没在村里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