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射两鸟

项羽在庭院中央的空地上，他指着二百步外在围墙檐下的几个燕子巢，对项声说：「那些鸟弄得围墙下满是鸟粪，虞姬爱洁净，项声，你把它射下来。」他是要向韩照展示项家将领的能力，若然放归回国，不要妄想反叛之心。

项声大声说：「诺。」他执起大弓，腰间扣上仆人送上来的箭袋，抽出一箭搭上，满弓一拉，瞄准目标，破空之声震耳，命中一鸟巢，鸟巢被钉挂在墙壁，箭头入壁半尺，真神力，又准确。

顿时，在庭院守卫的几十名持戟卫兵，和一众家仆侍婢，同声喝彩和鼓掌，正在远处凉亭内坐着聊天的虞姬和九媚娘，立刻拉着手跑来看热闹。

只见，项声再发一箭，在空鸣声中又射中一巢。项庄抢过大弓，从项声腰间的箭袋抽出一箭，拉弓一放，命中第三只鸟巢，鸟巢被轰成两段丢在地上，箭枝更是深入土砖墙内，全庭院再次掌声雷动。

项羽觉得很满意，笑着大声说：「华阳君，你也来玩玩吗？」项庄把大弓抛向韩照。

韩照接来大弓，觉得很重，是一把专供大力士使用，在阵前破敌的重弓，普通士兵射不了几箭，双手也会痹痛。向天尝试一拉，果然太重不习惯使用，因为猎人用的是轻弓，适合长时间地静止瞄准。

他向着高他一个头的项羽说：「霸王，此弓太重，是将军和大力士专用的，可否借我轻弓轻箭一套来试一试玩。」

项羽笑着说：「来人，去取那一把夫人们用来玩射苹果的小儿弓箭过来。」

众人哈哈大笑，有些家仆笑得按肚子站不起来，有一个卫兵把长戟也甩手丢在地上，他连忙拾起来，却被身旁的什长一脚伸他滚地一丈之外，小卫兵狼狈地爬起来挺腰站岗。

项羽右手举起一伸，全场不敢作声。

不一会，仆人跑来送上一套小弓箭。韩照试拉一下，觉得合用，此时，头顶正飞来一队人字型的南归绿头雁，他抽出两箭一同撘上，在空中顺着雁飞的方向，横扫瞄准一射，两只绿头雁同时中箭，堕在庭院地上，箭穿前胸。众人目瞪口呆，不敢鼓掌，当中有一位身材不比在项家将军之下的持戟卫兵什长，他把长戟凿地三击，大声叫好。

项羽击掌大声叫好，众人跟着鼓掌，项家两将军也送上大拇指。

九媚娘当然知道丈夫的弓箭厉害，她暗暗的按压左腰，仍然是隐隐作痛，但是她很窝心，纵使项羽是个天人神仙下凡，我夫君却是阿修罗王的再转世。

项羽拉着韩照的手，返回厅堂，两妇人也一同入内。众人坐下后，项羽说：「华阳君，见你身材不算健硕，竟然是能文能武，真是看不出来。为啥刚才你不射带头飞的雁，那是比较好射，反而去射队尾的？」

韩照微笑说：「我是猎人，射雁只求得食粮，若射雁首领则会令其队溃散，予我也无实益。不过，在沙场上，当是持机射首领，令敌军失去指挥未战先散。」

项羽拍腿叫：「好，人材也，我的三军中就是欠几名善用兵法的，你可以来效力。

好，这样吧，关于回韩地之事，我总得要给我夫人的面子，否则，在晚上她不会乖巧地侍侯我的，哈哈哈。

我夫人在这里无亲无故，难得遇上同村姊姊你的夫人，我就当作你两是咱家人了。细节事，今晚在家宴上才谈吧。」

虞姬小鸟依人的偎在巨人的胸怀。

九媚娘执着丈夫的手掌用力一握。

两个项将军眉头紧皱互相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