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寸步难行

樊大夫加入讨论：「我国现在只有一千多兵，在韩地的子民只剩得不足万户，有何管理方略？」

韩照向樊布敬一杯，说：「就是呀，眼下那里是一国？既无国土，无子民，也无兵。首要是重返故土，才能够召唤流散各地的臣民归家建国。

其二，我是已故名家韩非子论说的追随学生。治国，先以法为规矩，再以粮为国力，自然民心归向。大地上，只会有律法严明的强国，绝不会有法度混乱的强邦。

韩非子说：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我韩国历朝的积弱，皆因法令不明，加上不看重练兵以强邦。」

韩王叹气说：「前朝宰相，我国一代大学问家韩非子，被逼使秦，死在大牢，冤呀！」

大家热烈讨论，互相交流对天下大事的意见，边吃边谈。

年纪稍大的桂大夫向韩照敬一杯，说：「华阳弟，我看你对韬略经书颇有研究，可惜，我等都是文官，无能执起刀戟上战场杀敌啊！」

韩照朗声说：「我等族人虽然跟随祖父避居乡野，以渔农和狩猎为生。二十多年来，我从不怠惰，向前朝大夫的父亲学习经略，跟两位校尉叔叔学习兵法和骑射。虽然未曾亲歷战場，但不惧上战阵，杀身报国。」

张良站起身来，向韩王拱手，说：「我王，不亢不卑，文韬武略，治国之才，能用。」

两位大夫也一同起来起，拱手说：「我王，确实是人材。」

韩王高声说：「好，好，本王心宽了，王叔祖之长孙，确是人才。我虽然分封为王，仍然是寄人篱下，不敢高调行事，自己的夫人也未敢册封为妃，以免增添霸王的猜忌。

照弟，我不便封你为王弟或公子，但是可以赐你尊号。照弟你就此留下来，辅助本王建国，本王现在赐封你为大夫，尊号「华阳君」，弟媳妇为「华阳夫人」。

明天你夫妇二人，跟随本王入霸王府祝贺虞姬夫人的寿辰。有女人在，气氛会较为缓和，重返故土的要求，也较为容易相量。」

韩王向张良说：「子房，在宴會中你要找机會向霸王开口。」张良拱手。

韩照夫妇走到堂前跪恩。

初尝君王赏识的韩照，他喝多了躺在床上，九媚娘用温水抹擦丈夫的面，递上仆人送來的薑茶，为丈夫解酒。

她伏在丈夫的上身，说：「夫君，你有才干，有见地，有谋略，我以你為傲。」

韩照说：「华阳夫人，我觉得奇怪，自从娶了你为妻之后，我的心思比较以前清晰了很多，洞察力也敏锐了一点。」

九媚娘轻捶他的胸口：说「韩国大夫华阳君，这是当然的啦，我帮你弄好头发，刮凈鬍鬚，清洁面上和身体的百年污垢，你的心智，自然会由野猿的心智，恢復成为人的心思。」

韩照当然不会晓得这是「乾坤大行」的功效。他转身抱著妻子，走了五天路的九媚娘疲惫不堪，早已经昏死在床上，任由丈夫摆佈了。

是夜，韩照深深地坠入一个奇怪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