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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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冰!送给你。”江奕阳把一块大大的玉佩由他身上取下,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迷惑地望着他。

“前阵子,我去了澳门,在赌场赢了不少钱,当时看到这个玉佩,觉得不错就买了下来,想着回来送给你。

我望着眼前这块玉佩,足足有我手掌那么大,挂在脖子上感觉特别重,这哪是戴玉佩,是挂猪牌呀,江奕阳挑手饰的眼光也太差了。

我把玉佩取下来,递给江奕阳道:“我不要,这戴上去就像小孩子胸前挂的金猪牌,太大了,你还是自己留着戴吧。”

“是吗?”江奕阳挂回自己的脖子上,看了看,然后笑道:“还真有点像。”

“就是了,这么大一块,完全没有美感,还很重,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你真不要?这是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

“不要。”

“那行吧!以后我从买一个小点的送给你。”

接着,我们开始吃饭,但吃饭的过程中,江奕阳胸前的那块大玉佩,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忍不住偷偷地注视着这块玉佩,雕刻精致,玉体通透,应该价值不菲吧!我有些后悔了,就算我不喜欢戴,我也可以留着收藏啊!我干嘛这么冲动,直接退还给他呀?

我欲哭无泪啊!仿佛自己错过了几个亿,但没办法,谁让我没财运呢,错!不是我没财运,是财神爷来到我身边,却被我亲手赶走了,想到这里,我饭都不想吃了,桌面丰盛的菜全变得味同嚼蜡,我想躲到厕所哭一会先。

江奕阳望着我有些食不知味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今天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没有,我只是想缓缓,吃慢一些。”我低声道。

“冰!你有护照吗?”

“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可能今年年底吧,今年我想回家过年。”

“到时你顺便把护照与港澳通行证办了呗,以后我带你去国外、香港、澳门玩。”

“啊?”我诧异地望着江奕阳。

“我一直想带你出去玩,我们一起出门旅行吧?”江奕阳笑道。

“奕阳!有一件,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我是有男朋友的。”我望着江奕阳坦白道。

“我知道。”江奕阳满不在乎道。

“你知道?”我盯着江奕阳的眼睛,我记得我从来没跟他讲过我有男朋友。

“你的同事们告诉我的,我问他们,他们说你有男朋友,所以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还想带我出门旅行?”

“你是有男朋友,又不是结婚,就算你结婚了,我也不介意撬墙角,不是有句笑话嘛,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哈哈!谁让我喜欢你呢。”

我立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奕阳!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应该不会为了你离开我男朋友的,照目前这情况,我很有可能会在二十岁时,与他结婚,因为前不久,我才跟他回家见了他父母,他父母对我也挺满意的,我的家人,只要我满意,他们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江奕阳把筷子放下,他整个身体躺靠在椅子上,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不过我们可以做朋友呀,我一直希望与你做朋友,而不是恋人,我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除了爱人之间的关系,别的许多事,我都可以陪你,我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急忙道。

“冰!我不缺少朋友,我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爱人,我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父母一直希望我能好好成一个家,所以我一直在留意适合的结婚对象。

冰!我是喜欢你的,也觉得你是一个适合婚姻的女人,所以我一直没有把你当成外面那些轻浮的女子一样玩耍,我很认真地对待我们的关系。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到底选择我,还是你的男朋友,我会等你给我答复。”

我没有回答,然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吃着桌面上的菜,吃完饭后,江奕阳送我回家,临下车时,江奕阳提醒我好好考虑,如果想好了选择他,随时给他打个电话,他马上来接我走,如果我的选择不是他,就不要给他打电话了,他自己会明白的。

我回来躺在床上,细想着江奕阳的话,并把江奕阳与文相比较,我觉得我不可能选择江奕阳,江奕阳除了比文多钱,别的仿佛都比不上文,并且我也不爱他,既然都是不爱,我折腾来折腾去的干什么?

江奕阳朋友众多,总在外面花天酒地,很明显,就是一个非常会玩,懂得娱乐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着家,不甘寂寞,婚姻对他来说只是完成任务,并且他也说了,因为我是一个非常适合婚姻的对象,而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我。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该经历的爱情都已经经历了,未来他可能会对我好,但不会刻骨铭心地爱着我的,可文不一样,文除了暂时没钱,其它的一切条件是没得说的,并且他是真心实意地爱我。

所以,我不可能选择江奕阳,我没有给江奕阳打电话,后来的日子里,虽然江奕阳也有去大富豪玩,但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俩人的关系也越来越陌生,直到后来我辞职,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第二天,文回广州,我放假,下午,我起床梳洗吃完文为我准备的饭菜后,我坐在桌前,望着坐在床边拨弄手机的文,我认真道:“我有话跟你讲。”

“嗯?”文抬头望着我,然后把手机放下后,对我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那当然,你是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文马上答道。

“你想在我二十岁时娶我?”

“是的,这一直是我的计划。”

“敬文!如果我们的感情,能一直坚守到我二十岁,并且中间没有任何变故,一直像现在这样好,我就答应嫁给你,今生与你一起白头偕老。”

文兴奋地冲上前来抱着我,对我激动道:“芯!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

“真的!我今年应该会回家过年,我会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并且让你们之间通个电话,让他也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芯!我太高兴了,我不会是发梦吧?”

“是真的,并不是发梦,我今年十八岁,还有两年,我们一起好好努力吧!”

“芯!我会努力工作,将来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另外,我想把我的家庭情况跟你讲一下。”

然后,我开始与文详细讲述了我的一切,当全部讲完后,文紧紧地抱着我道:“芯!你受苦了,原来你的生活这么多波折与坎坷,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男朋友,居然以前还讲你,指责你对家人冷漠,原来你一直很孝顺,只是故装人前坚强。

芯!以后有我,让我来好好保护你,像你父亲一样关爱你,未来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文,让他继续坐回床边,对文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讲清楚。”

文充满期待地点点头。

“去年,你在万成贸易公司上班时,有一天,下着毛毛雨,我去你公司找你,但你却不在,你还记得那天吗?”我询问道。

“我记得,那天我出去办事了,让你在办公室等了好久。”

“是的!我等了很久都不见你回来,我无聊时就翻了你的抽屉,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封信,是天津那边寄过来的,看字是个年轻女人写的字。”我边说边盯着文的眼睛。

文的脸,唰!一下变得苍白,一向冷静坦然的他,这会显得手足无措,坐立难安,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情。

我冷冷地注视着文,然后继续说道:“我打开了信,看到信里面的内容,看完后,我又把信收好,放回原位,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可这件事,却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我想,今天我应该跟你坦白,并且也想听听你的解释。”

文不敢望着我的眼睛,眼神左右闪躲,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慌与尴尬,甚至手脚都变得无处安放,我讲出来的话,就像颗炸弹,把他的冷静与理智都炸飞了,他一下子慌了神,大脑充满了血,让他来不及思考与应对。

文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吐清几个字,几分钟后,文才冷静下来,清晰表达了他心里的话,他告诉我,那是他的一位大学师妹,是一个要好的同学介绍的,想着撮合他们成为恋人,因为小师妹对文一见倾心。

但文对小师妹,感觉只是些许喜欢,还没有上升到喜爱,加上临近毕业时,看到身边的同学,散的散,分的分,文就显得更没有兴趣了,他觉得他终究会回南方,这样的恋情只是浪费时间,但出于礼貌,他告诉小师妹,他要回广东,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俩人可以做做朋友,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联系。

文讲,他回到广东参加工作后,他对我一见倾心,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追求到我,但小师妹却常有给他写信,最开始,我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他才没有把我们的情况告诉小师妹,后来我们确定关系后,他有坦白一切,告诉小师妹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并且将来他希望跟这女孩子结婚,让小师妹不要再花心思在他身上,小师妹也就再没写信过来。

文说,他与小师妹是清白的,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手都没牵一下,只是怕我误会,他才没敢把信拿回家里。

望着文那慌乱的神情,再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解释,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子雯说,我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许是我误解了他,让我通过他的言词与神情进行分析。

可我越分析,我越心寒,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像我还特别喜欢观察人的眼睛、画眼睛,如果一个男人,他的内心是坦然的,他讲的话是真话时,一定会直视你的眼睛去讲话。

但这会,文连望向我双眼的勇气都没有,他左顾右盼地边看边讲,仿佛在一边思考一边回答,他的尴尬、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坐立难安,都暴露了他的内心,他并没有跟我讲真话。

我后悔了,后悔我刚才跟他讲的那些话,我干嘛要跟他讲我的一切?我干嘛要告诉他,如果我们的感情能坚守到我二十岁那年,我就嫁给他?我终究还是太年轻,忍耐力不足啊!

他与那位小师妹的感情,绝不只是他讲得那么简单,为什么后来断了联系?只是因为后来,他感受到了我的冷漠,他有了危机感,并且发现,我远没有他爱我那么多。

他再游刃在几个女人之间,我肯定就会飞了,他是爱我的,并且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越来越爱我,爱得有些发狂,以前他自视甚高,可以游走在众多女人之间,做到收放自如,但他没想到,我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却让他完全把握不住,他栽在我的手里了,本是猎人的他,变成了猎物,他对我无力反抗,只能任我宰割。

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一切,全心全意地讨好我,哄着我,好让我明白他的好,离不开他,同时,他还发现,我是一个非常适合结婚的对象,这个女人漂亮、好学、懂事、自强自立、完全不想依靠男人,租金、水电从来不找他要一分,出去玩他不花钱,也不会多讲一句,从不找他吵架,也不嫌他暂时贫穷。

这样的女孩子去哪里找?在哪都是稀罕物,这样的宝贝,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怎么能丢了?所以他紧紧地抓住,不敢有丝毫怠慢,但现在的一切,并不代表他从此洗心革面,只是他暂时的危机感,让他明白一定要优先紧紧地抓住这个最重要的人,别的一切,等日后再说。

母亲讲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文!我不是一个特别宽容的人,相反,我的眼里揉不进沙呀!对我有过背叛的人,我相信: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今天所有话,就当我从没讲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