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接踵不断的疑问
“S？”
子余感觉有点不对，他脑筋飞速运转，紧接着又拿起头盔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竟然发现在更里面的位置还有一个小标记。
“X？”
他坐了下来，想要检查一下里面的软件是否有什么异常，可马上理智战胜了好奇心，他拿着头盔起身离开房间，然后把它交给了徐沐。
“怎么了？”徐沐拿过头盔，“出bug了？”
“没有，”子余打起了哈哈，目光不觉扫了一眼办公室里隐藏摄像头的位置，“帮我测下，看看能不能正常运行。”
徐沐看了一眼时间说：“这么急，先去吃饭，吃完了再弄。”
子余见状也不好再催促，于是心不在焉地和她共进了早餐。
徐沐自然也感觉到了子余的不对劲，于是吃完饭后也没顾得休息便开始给游戏进程进行测试。
子余则是直接坐到了老孙的位置，想要直接开启他的电脑，结果却因为工作还没交接，没有信息卡，面部识别无效，导致他无法进行任何操作。
徐沐瞥了他一眼说：“着急了？你现在还没有权限。”
“我就是想快点投入工作。”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了徐沐一下，然后来到了徐沐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测试。
徐沐似乎也心领神会，看样子和子余一样感觉到了其中似乎有什么蹊跷。
短短一小时，两人就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徐沐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用鼠标扫了一下运行时长，然后又打开了之前的运行记录。
子余看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两个时间，心说：“运行起来没有问题，但是运行时间却比之前长了一倍，难道游戏增量了？看来只有这种可能了，应该是游戏内部隐藏了某些压缩文件，这些文件也一定是在特定条件下才自动解压的，因为昨天在测试的时候一切还都正常。”
子余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看着这款名为《幻梦都市》的虚拟沉浸式游戏，后背不知为何顿生了一丝寒意。
当然，办公室里的人也管这个游戏叫“32号空间”，因为这一切几乎都和这个数字有关，这也是32号办公室的设计师们有意为之，一个自己亲自做出来的，并且带有和自己相关数字的游戏，是多么有意思啊！
因此，这个名字也就成了他们称呼的名字，毕竟什么什么“都市”，什么什么“梦”，总有一股爽文的感觉，让人感觉太low。
“‘32’号空间，很有神秘感，不错。”当初负责这个项目的高管如此评价。
徐沐扭头看了一眼子余，然后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意思是说按照惯例，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需要上报。
子余摇了摇头，然后碰了碰徐沐的手指，让她指向了自己。
“没有什么bug，一会我就能放开手大干一场了，”子余看了一眼手表，“我现在去18楼去取信息卡做工作交接，你等我一会。”
“好，那我等你回来。”
子余拽了拽有一点褶的衣服，然后拿起手机径直出了门，直奔18层资源协调部。
通往18层的电梯里，刚好播放着这款名为《幻梦都市》的游戏的宣传片。
“虚拟世界科技公司最新开发的《幻梦都市》虚拟沉浸式游戏就要上线啦！在这里，你可以自由搭建属于你的世界，自由设计你想遇到的任何人物，享受自由世界的真正快乐！搭配智能头盔，这里不仅能让你产生超真实的触感，而且还能调动你那一条条的敏感神经，让你乐在其中，无法自拔！同时，如果您一次性购买十款游戏，我们还会赠送最新游戏空间，让您足不出户，安全玩乐！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精彩不止如此！如果你选择剧情模式，当你做出了正确的剧情抉择后，你将获得游戏代币，收集整套游戏代币，你将可以兑换真实世界的巨额现金！此外，虚拟世界科技公司正在为头盔配置最新的DLC，届时，你还能感知到虚拟世界中各种美味……”
子余面无表情地嘀咕说：“难道血的味道也能感受得到？”
到了18层资源协调部，一个莫比乌斯智能机器人已经在门口等他半天了。
“这么早，等多久了？”子余又开始神经病一般地跟机器人搭上了话。
“我也是刚刚到哦，你今天辛苦了……”
听着这银铃般的智能语音，子余却感觉不快，他本想询问一下关于两个前同事的离职问题，但一想到公司关于机器人的所谓“机器人保密条款”，他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多问，因为不仅他得不到什么答案，而且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系统记录。
“真是麻烦你了。”
“您客气。”
莫比乌斯智能机器人把他带到了资料室，然后把老许和老孙的信息卡都交给了他。
正在子余纳闷为什么是两张的时候，智能机器人说道：“资料交接结束，请到13层21房间，《幻梦都市》项目负责人正在等您。”
他“嗯”了一声，看着两张信息卡，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不到两秒后，智能门锁便自动打开，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项目负责人的声音。
“子余快来，我刚刚沏好的茶。”
“贾主任……”
“来来来，快坐快坐！”子余看着这个并不是太熟的项目负责人如此热情，顿时有些尴尬。
事实上，他每次都是这么热情，每次都让员工们感到尴尬。
子余又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侧放在贾主任一旁的全息投影——果然，他又是在开视频会议。
子余知趣地坐在了边上的长椅上，笑着说：“您客气了，有什么安排您尽管说吧。”
“哈哈，我这正好在开这款游戏发布会的预备会，你正好也一起。”
说着他便把会议投影投到了一旁的墙壁上，与此同时办公室的灯光自动暗了下来，百叶窗也听话地合上了大半。
一切就绪后，只看见全息投影中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对子余说：“子余，你下一阶段的工作就是和徐沐将游戏重新检查测试，保证发售前没有问题就可以了。一切按照惯例即可，虽然已经把两个信息卡都交给了你，但是两个前设计师已经把游戏设计完整了，你只要做好本职的测试工作，不要有太大压力，工资的话，你们之前四个人的会由你们两个均分，而且你还有一份额外补助，这个待遇你还满意？”
“满意满意，谢谢领导信任……”
“好了，”贾主任说，“你先去忙吧，有问题随时叫我。”
子余面带微笑地离开办公室，直到进了电梯，他弯腰去整理鞋带的时候才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他感觉到这里另有蹊跷，但是又不敢肯定，因为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和他们从前的表现没有什么区别。
回到办公室，子余有模有样地传递了一下会议精神，紧接着看着时间说：“又要到饭点了。”
“走？”
“不了，”子余拿过头盔，“我要去测试一下，晚上下班见。”
徐沐看着子余瞬间消失，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她本想申请体验游戏，逐步检测，可一想到还要管理员允许，而且她的每一步操作系统都会有记录，不自觉的把鼠标从“申请”按钮旁移开。
就在她犹豫纠结之际，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突然从脑海里涌现，紧接着她又联想到可能带来的种种麻烦，遂就此作罢，忙活其他的工作去了。
与此同时，刚刚进入房间的子余也突然出现了和徐沐同样的想法，就像是受到了他人控制一般，而这种想法似乎在他每一次产生质疑的时候都会恰如其时地出现。
这次他没有太过纠结，因为最近发生的一切确实有些不太对劲，他虽然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但他感觉答案一定藏在了某个特别显眼的，但却又不易察觉的地方。
“黑白黑白……”子余把手机放到了工作台上，再次唤醒手机智能语音。
“在的。”
话音刚落，手机中的虚拟引擎自动链接了房间里的全息投影设备，紧接着一只虚拟猫咪出现在了桌子上。
猫咪舔了舔爪子，然后懒洋洋地躺在了键盘上，并且露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刻有“黑白”字样的猫牌。
“你今天不午休？”黑白问。
“嗯，干活，倒计时两个小时。”
“是否开启辅助模式？”黑白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且规范起来。
“开启辅助模式，唤醒失败三次以上后使用强效唤醒，安全联络人设置为徐沐。”
“好的，程序将在三分钟后正式启动，请做好准备。”
子余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游戏空间”。
所谓“游戏空间”，即虚拟世界科技公司专门为虚拟游戏打造的游戏场所。曾经的VR游戏设备，不仅需要巨大的空间，还需要有人进行安全辅助，这就大大提高了成本，而且老式VR眼镜戴着也极不舒服，使用户体验感骤降，而“游戏空间”就完美地解决了这一问题。
“游戏空间”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个长3—3.8米，宽3—3.8米，高2—2.8米的一个长方体“盒子”，但这个“盒子”里却别有洞天：这里不仅配有游戏所需的游戏主机和立体音效，而且还配备全方位感知系统，只要你穿上定制的感知套装，游戏里的一切你都能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还原度真实感知。
除了这些“软核”设备，还有“硬核”设备。为了进一步提高空间探索体验感，整个“游戏空间”的地面采用虚拟世界科技公司独有的“融合C型揉态仿真地面”，让你有最真实的触感；如果在游戏中你遇到了障碍物，感知套装便会模拟障碍。
如果在千年之前，想要拥有并且通关一款游戏的成本至少要几十万，不过核子能源的开发大大降低了成本，将几十万变成了几千块。
穿好公司专门为他定制的感知套装，又戴上炫彩头盔，“游戏空间”的一切设备正式启动，房间外的虚拟猫咪黑白也正式开始倒计时。
不过，整整两个小时的体验时间，子余竟然没有发现游戏里一丝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