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换
剩下落辰一人，他怎么可能待在住处，没一会儿就走出小楼，去探索新世界。
广场上已经有了一些摊位和一些光顾的修士。
落辰装作一副老成模样，东看看西看看，也不问。听见有人跟摊主搭话，立马凑到摊位旁，佯装看东西，实则偷听。
摊主们见这个年轻修士来回转悠，光看、不买、也不问，还一副老神叨叨的模样，猜想是坊市新来的监察人员？默默地把摊布正了正。
落辰一旦发现有摊位成交，一准凑过去听。
“两打符纸，一块下品灵石；一支符笔，三块下品灵石；这盒丹砂送你，一共四块下品灵石。”
“这是四块灵石，道友收好。”
难道符引和过门符，都是用这些符纸画出来？落辰从怀里掏出过门符，果然跟那些符纸大小一样。
眼见买东西的修士走远，落辰赶紧追出去问道“这位道友，有件事请问你一下。”
“道友请讲。”
“你的灵石都是从哪弄嘞？”
年轻修士看病人一样看着落辰，通过表情，确定病的不轻，扭头就走。
落辰在后面喊“别走啊！灵石搁哪弄？说说呗……”
落辰见那人小气不肯说，埋怨道“就问问哪儿能换灵石，跑啥嘞跑！哎，也不知道黄玄丹，能不能换灵石？”
天色擦黑，广场上摊位也多了起来，有几个摊位落辰默默记下，往小楼走去……
墨沉应该回来有一段时间，心情很好的样子，闲情雅致地喝茶。见落辰回来，主动给他倒了杯。
落辰端起一饮而尽，感觉一股灵气，从胃里散发到全身各处，浑身舒坦。
墨沉又给落辰斟上一杯，笑着说道“怎么样，这杯灵茶不错吧，白师伯送了一点给我。常喝可是能够增进修为！”
第二杯，落辰仔细地品味起来，不住点头称好。
“墨大哥，为什么访市里，没见有人售卖丹药？”
“看来你今天没少逛呀！其实原因很简单，中品以下灵石恢复法力还行，用来增进修为和突破瓶颈，作用微乎其微，多是借助丹药。那种丹药自己用还嫌不够，很少有人拿出来交易，除了清丹门弟子会有一些余货。”
落辰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
墨沉怕落辰有别的想法，语重心长地说“就算碰到那种丹药，也不是几块灵石能买到。我第一次去坊市时也没几块灵石，都是抱着长长见识的态度，你刚进入修仙界，有的是机会，慢慢来。”话外音是“地主家也没余粮，没多余灵石借给你买丹药。
坊市第二天，摊位已经摆满整个广场，光顾的修士也猛增数倍，
接下来几日，落辰天天泡在坊市，而墨沉的私事忽然多了起来，总是不见人影，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故意躲着落辰，怕他开口借灵石。
落辰虽然什么都没买，但是见识增长不少。各种神通的符箓，让他无比神往，如刀枪不入的金盾符、焚天灭地的火龙符、飞起杀人的剑符等。那些稀奇材料，如堪比铁石的黑金木，比过香料的蝙蝠粪。还有听都没听过的墨蛟皮、蜥兽丹、翅鹰兽的蛋……让他感觉即真实又魔幻。
通过几日探查，落辰基本摸清黄玄丹在访市的行情，不再犹豫，径直走向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他观察很久，几天了一直没开张，一是摊主脾气不好，对光顾修士爱答不理，二是摊位上东西不多，品阶还过于低下。却正合落辰心意。
摊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黑脸青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打坐，对卖不卖出去东西，莫不关心。
“道友，你这支符笔怎么卖？”落辰想指东打西兜点圈子，使用点策略，谁叫穷呢！
黑脸青年睁开眼，见是个炼气七层的小修士，略有不悦之色，好像打搅他清修，不耐烦道“符笔、符纸、丹砂一共六块下品灵石。”
“这么贵！”
“不贵啦，一阶顶阳貂头顶那撮毛和至阳木炼制而成的符笔，绘制火属性符箓，成功率起码增加一成，怎能和那些普通符笔相提并论！”黑脸青年撇了落辰一眼，一副你小子不识货的样子。
“单买符笔呢？”
“你把符笔买走了，剩下的我卖给谁？”
落辰心里嘀咕“这还捆绑售卖！”随意地问起真正目标“那…这本《炼气诀》和《低阶初级法术大全》怎么卖？”
“两块下品灵石拿走。”
“我没灵石——”
“什么！没灵石，还敢拿我开心！”黑脸青年瞬间脸更黑了，刚要发火，被落辰戳到眼前的一粒丹药，弄的尴尬当场“咳咳，丹药也行，得看什么丹药。”
黑脸青年接过丹药，仔细闻了起来，片刻后，脸色缓和下来“竟是增进法力的丹药！可惜丹药蕴含灵力过于稀少。不过量多的话，也能起到一些效果。关键的是，你有多少？”
“你就说，两块下品灵石的话，需要给你几粒丹药吧？”
黑脸青年眼睛一亮，伸出一根手指，赶紧又补上一根手指“二十粒。”
落辰一听，扭头就走。
黑脸青年脸色一变，急忙劝阻“道友别急嘛，你出个价！”
落辰知根知底的说道“你那两本基础功法，两块下品灵石别的摊位也能买到。我的丹药你查验后，心里应该有数，十粒绰绰有余。”
黑脸青年沉默一会儿说：“这位道友，不瞒你说，你的丹药确实对我有用，虽然药效不像我说的那般小，但确实也不算大，主要是炼制丹药的灵草，年份不足。如果用来突破瓶颈，只能用数量补足药效。我现在的瓶颈，最少需要三十颗才能突破。这样吧，两本基础功法加上符笔、四打符纸和丹砂都给你，一共三十五粒怎么样？”
落辰没有说话，心里盘算着。黑脸青年也没急着催促，静静等他决定。
其实黑脸青年这次报价还算公道，可是符笔和符纸不是他急需之物，只是虚晃一枪的策略，没想到弄巧成拙，被摊主黏上。
落辰没有急着答应，装作不舍地说：“不瞒道友，我的丹药勉强也就你说的数，都交换出去，我自己就没有丹药可服…这样吧，要是能搭上这本《低阶初级符箓大全》，我们就成交。”
“这本符箓大全的价格可不低呀！”黑脸青年犹豫道。
“你的符笔和符纸都卖给我了，剩下这本符箓大全卖给谁？”黑脸青年没想到，落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给他也来了这么一手，弄的哑口无言。
“再说，我把符笔、符纸都买了，却没有那本符箓大全，买来有什么用？”
黑脸青年想了想，也对“成交，谁叫我看道友顺眼呢！”
……
落辰可不会把丹药都拿出来交换，包里的黄玄丹还有二十瓶之多，这也是他有底气在坊市转悠的原因。这要感谢恩师，趁他回家探亲那段时间，把所有材料炼制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