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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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雪来袭

茫茫的暴雪,顺着风,从北方的雪城吹袭进来。城镇里,几乎看不到人影;湖面上,结成厚厚的冰,雪白一片。来不及逃走的飞禽走兽,大部份冻死在赶往南方的路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几万年来不下雪的地方,会突然下起暴雪来,也在这一天,温度急降。没有人懂得,一直挡住北方寒流的雪国数千里的城墙已经被北方敌军破坏。这意味着,这片大陆上的数万年安宁,从此打破。

北风呼啸着,夹带着茫茫暴雪,往南方石魔居住的矿产地区狂奔。即使面对着寒风暴雪,仍有一对父子顶着狂风赶路。孩子的名字叫科恩 班德,他的父亲叫爱德华 班德。他们是石魔后人,从南部矿区出发到大城市去。

“孩子,累了吗?”这位父亲的声音在大雪的倾袭下显得更温柔。

“不,只是想睡会。”那孩子紧紧拉着父亲的手,生怕在这寒风雪中跟丢了父亲。

“来,我背你!”那位父亲蹲下身子,将孩子背起来,“你睡会吧,我的好孩子,很快就到旅馆了。”

还没等这位疲惫不堪的父亲说完,孩子已经入睡了。路面上,那些脚印就由浅浅的四个变成深深的两个。

在数万年前,没有人准确记下那些过去的年月,那时石魔经过了残酷的战役,领着龙骑,大法师等打败了北方攻进来的敌军,并在最后一战成名。大法师们满足了他们的愿望,举行盛典,将他们丑陋的样子,变成了精灵般美丽的身体,成为高等的国民。如今,经数万年的遗忘,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记起石魔伟大的贡献,因此,他们的地位慢慢下降,最后被迫迁往南方的原居地,开始采矿的生活。

现在,他们两人,穿着十分单薄的布衣,披着花了大量金钱买来的兽皮毛毯,徒步往距离数百里的中心城市走去。路上,没有一家旅馆愿意为他们两人开门,也没有人肯分点食物,让他们好好填饱肚子,更没有人可怜那个快饿晕的小孩科恩。父亲身上的钱不多,确实没有办法,于是找到一个曾经避过雨的山洞里休息,用火矿石点起了火,并将附近滑下来的冰块用铁碗煮了热水。经过数十天的路程,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这位父亲冷的直打啰嗦,和儿子一起裹着兽皮毛毯,借着火光互相取暖。

就这样,他们安定下来了。孩子仍然睡着,可能是太累吧,也可能是这突如其来的坏天气,让石魔们不太习惯。毕竟,一个月前,南方的矿区阳光灿烂,还在温暖的季节。父亲并没有叫醒孩子,只是抚摸着孩子的面头发,好让他睡得安稳。

第二天清晨,风停了,雪仍在飘。

“孩子,我们要赶路了!”父亲拍了拍那孩子的手臂。

孩子没有出声。

“孩子!孩子!”这位父亲急起来了,用双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摸了摸他的双手,才发现孩子得病了。

“父亲,我还想睡。”孩子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里不好睡,我们还是去旅馆里睡吧,起来,我背你去。”父亲其实很紧张,但又不想孩子害怕,因为,一旦得病,只有同族的医生才懂得治疗,而且,这位可怜的父亲,根本想不到在这应该闷热的季节会冻病。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孩子又再次爬上父亲宽广的背上,睡了起来。爱德华班德用兽皮紧紧盖住科恩,生怕他抓不紧掉下来。

正当他背着孩子,准备出发的时候,天空滑翔着一条巨龙,正不断加速。呼的一声,从远处的大山,很快地飞了过来。而这龙的后面,有一团黑色的烟雾紧追着。这位父亲一看就懂,那条是黄金龙,后面追杀它的是北敌影魔释放出来的黑暗影子。他眼看着那条受惊的龙突然被黑云里发出的一支黑色的箭打中了。龙越飞越低,并坠落到森林里,发出嗷嗷的苦叫声。龙试图拔出剪头,无奈摔的太重了,没力拔出剪头。

这位父亲背着孩子,往山谷跳下去,一直滑到那龙的身边,不知所措。眼看这龙身上多处受损,金色的鳞片散落一地,金色的血液流在树叶上,但龙仍倔强站了起来。站起来的黄金龙身高五十多米,像是一棵参天大树矗立在天地间吓得爱德华呆住了。

这条龙头上长着三支纹路清晰,闪着金色光芒的龙角,双瞳金色包住黑色,下巴到沿着颈部下面到胸前长着两排金色的毛须。它巨大的翅膀不断撞击压在身上的树木,发出巨大的树木断裂声音。

爱德华注意到,这条龙是一条成年的黄金龙。纯种的金色让人眼前一亮,背部两条黑线非常粗大,双翅,双腿,在受伤的情况下,仍然刚劲有力地站起来。尾巴上面的三叉戟状的尾刺证明这条龙是一名战斗龙。

“好心人,你得帮我一个忙,我有重要的信息要急需传达给中心城市的国皇,不仅北方,就连南方海岸也被海妖偷袭了。我收到斥候的信息,海妖马上要入侵中心城!我正在飞往国王城通知首席防守官,必须做好布林亚斯城东面的防御!你能帮我吗?我估计逃不掉了。”那条龙吐着金色的血液,说话声音越来越轻。

“恐怕你得自已把这么重要的消息传给国皇,我背着小孩,估计还得半个月才到,我怕……”他望着正在赶来的黑色影子。

“哪……”黄金龙苦苦挣扎站起来,但又倒在地上。

“别放弃,我能救你,只要你现在不要乱动,我马上用魔法。”这位父亲双手按在地上,一条火红色的光芒从爱德华的心口通过双手,注入了地面的岩石里。黄金龙和爱德华倆父子所在的地方突然下陷,周围的岩石升起并快速凝聚,竖直起来,形成一墙壁,最后墙壁往中心聚拢,直到顶端封起来,形状就像一顶帽子。  

“你是石魔?”龙惊奇起来,“你是不是把我们移动了?”

“嘘!先别说话,他们马上就来了。”爱德华对龙说。

果然,不到五分钟,外面传来一阵阵树木开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