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六大长老
经过方玉的一番解释，林木这才明白。
原来符篆也和修士一样，等级分明。
符篆共分天、地、玄、黄四大品阶，每一品阶又有上、中、下、极品之分。
其中，天阶符篆威力最强，蕴含天地至理，大道规则，神鬼莫测；而黄阶符篆威力最弱，绝大多数作用于练气与筑基修士。
“我白云门虽是金丹宗门，但门中只有金符长老能够刻画出玄阶符篆。
莫要小看这区区的玄阶符篆，威力最强的白云金符，甚至能对金丹真人造成伤害！”方玉如是说道。
林木好奇道：“金符长老……白云金符？这位金符也是我白云门的筑基真人吗？我好像没听过他的名字。”
方玉咯咯笑道：“金符长老和宗门里其他五位长老一样，皆是筑基真人，长期居住在白云悬峰之上闭关潜修，林大哥一直待在灵田洞府，不知道也是正常。”
林木拱手，打趣笑道：“那不知道方师姐，能否给师弟讲解一番？”
“林大哥又在取笑我了。”方玉被林木这一句师姐喊得小脸微红，神识传音，详细说道：“我白云门共有六位筑基真人，按照赤、金、银，青、紫、蓝六色道号代称，
分别是擅长炼丹的大长老赤梦真人，精通符篆的二长老金符真人，以阵法闻名的三长老银玄真人。”
“而我的师尊，便是排行第四，术法无双的青冥真人！”
提及自家师尊，方玉眼眸灿若星辰。
“原来如此……”林木对于白云门高层修士终于有了全面的了解。
看来除了白云老祖之外，这六位筑基长老，才是白云门立足云州的最大底气。
“那排行的第五和第六的两位长老是？”
“分别是五长老紫渊真人和六长老蓝鸿真人。”
方玉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五长老和六长老并不和前面四位长老同辈，而是白云老祖亲传弟子，两位专修剑道的杀伐剑修！”
提起五长老和六长老，方玉十分敬仰，语气里也满是崇敬。
“五十年前，二位长老结伴深入燕州，也就是如今魔修盘踞的幽州，以练气之身，分别越阶斩杀两位筑基魔修，以魔修鲜血砥砺剑气，铸就大道基石，名震天下！”
寥寥数语，听得林木心神激荡。
这六位筑基长老，放到云州任何一处，恐怕都是能够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尤其是五长老和六长老。
深入魔修腹地全身而退不说，居然还以练气之身，越阶斩杀筑基魔修！
称之天骄也不为过！
能够教出这样的亲传弟子，林木不禁对那位神秘的白云老祖，更加好奇。
“那六位长老的实力，也是按照位次所分吗？”
“也不全是。”方玉微微摇头。
“除了我师尊之外，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修行的分别是修仙四艺中的炼丹、制符、布阵，他们三人对于宗门发展必不可少，但是若论战力，比不上我师尊，更比不上身为剑修的五长老和六长老。”
修仙界中，有修行五法和修仙四艺之称。
修行五法，即剑、阵、器、丹、术五大修行法门，主要偏向战斗！
而铸器、炼丹、布阵、制符修仙四艺，则是功能性居多。
一个宗门如果想要立足，若想强盛，开宗立派者必须是拥有修行五法之一的战斗性修士。
然而若想历经千百年而不衰，若想兴旺发达，宗门里，身怀修仙四艺传承的高阶修士，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
“五大修行法门中，剑修向来同阶最强，五长老和六长老在宗门长老中虽然年龄最小，位次排名最末，可若是单论杀伐战力，即便是四位长老一起，也无法与之匹敌。”
方玉脆生生道：“我们真传弟子中有这样一个传说，听闻五长老和六长老联手，曾经甚至击退过金丹魔修呢！”
林木大为惊讶。
筑基和金丹的差距，可不是简单的剑气便可弥补！只听说过金丹杀筑基如砍瓜切菜，没想到筑基还能击退金丹……
白云门果然不愧是肃清整个云州的第一大修仙宗门，传承深厚！
尤其是五长老和六长老那能够越阶斩杀的剑道传承，听得林木心里直痒痒。
“玉儿，那宗门里的修仙四艺，或者是修行五法，要到什么样的层次才能接触到？”林木试探问道。
方玉没想太多，下意识道：“起码……内门弟子以上吧！”
得，那没可能了。
林木失望的叹了口气。
‘听小玉的口气，白云门金符长老的符篆传承，比秦宣的地摊货恐怕高出好几层楼，不然她也不会看不上。’
‘更别说还有丹道、术道、阵道、剑道等宗门传承，听得都让人流口水……可惜，我学不了啊！’
光是骨龄这一条，就把林木卡的死死。
外门弟子要求三十岁之前达到练气三层，或者是六十岁之前达到练气六层；内门弟子则是要求三十岁之前达到练气六层，亦或是六十岁前达到练气九层。
真传弟子，则是长老们在内门弟子里择优挑选。
看谁顺眼，就挑谁。
方玉当初之所以受青冥长老赏识，被破格提拔为真传弟子，便是因为她被检测出了术法一道上极为合适的伪水灵体！
林木骨龄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连外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成为内门真传……
‘长生血玉能够使我容颜永驻，但是骨龄却无法改变，要是能有什么隐藏骨龄的功法就好了。’
林木叹息一声，无能为力。
万法楼里售卖的功法都是大路货色，真正核心功法根本不外传。
除非去宗门任务大殿，凭借弟子身份领取任务符诏，获得宗门贡献点才能兑换。
方玉见林木神态沮丧，还以为他是受到了打击，柔声道：“林大哥，您是想修行宗门传承么？”
纠结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下定决心，方玉小声道：“宗门有规定，自身传承若无长老应允，一律不可私自外传，但是……师尊很喜欢我的。”
“我主修的是术法一道，修仙四艺一概不通，林大哥若是愿意修行传承术法，我可以去求师尊……”
“如果……如果师尊不答应，那我就偷偷传给你，师尊发现，最多关我几年禁闭的……”
方玉说的很轻松，但是看她的表情，林木就晓得惩罚不可能这么轻。
“你这妮子，怎么和傻狍子似的，你林大哥我只不过是一个五灵根废物，哪里值得你冒这么大风险。”
林木眼里带有宠溺，抬手揉乱方玉头发，笑骂道：“你若是真想帮我，就早点筑基，成为宗门长老，到时候破格提拔我为真传弟子，不就好了？”
“这样，不可以吧？”方玉小脸皱成苦瓜，一本正经道：“师道尊严……礼法不可废，林大哥若是真成了我的真传弟子，就不能做我道侣了，不然会被千夫所指，天道不容的……”
“嘿，你这小妮子还当真了是吧？”林木哭笑不得。
他恨不得敲开方玉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一涉及情爱，智商就直线下降。
……
林木和方玉利用神识传音，外人自然是听不到的。
不过他们站在那里，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动人，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
十分显眼。
就在此时，摊位上的秦宣似乎发现了人群中的林木，欣喜开口：“林道友，好久不见，怎么，符篆用完了吗？”
“咦，这位姑娘是……”
“林大哥，你们认识？”方玉好奇问道。
“不错，我上次被暗中偷袭，多亏了秦道友的符篆才得以侥幸逃脱。”
说着，林木继续道：“秦道友，这是我妹妹，方玉……”
林木刚想介绍一下，话还没说完，却被方玉抢先开口，娇声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好，我是方玉，林大哥的道侣，感谢你的符篆，制作十分精良呢！”
方玉声音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犹如珍珠落入玉盘，清脆好听。
秦宣一脸的不可思议，望向林木，又望向方玉。
良久……
秦宣死死盯住林木。
“这……方姑娘哪里的话。”秦宣干咳一声，讪讪笑道：“林道友……好福气，好福气。”
嘴上这么说，秦宣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以他练气七层的修为，自然能够看穿林木只不过练气三层。
然而林木旁边的方玉，看上去确实年龄没多大，但是真正实力，秦宣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说明……方玉的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
‘也不对啊，即便修为只是略高于我，也是练气七层巅峰了，为什么会看上林道友这一小小的练气三层修士？’
难不成云州这边宗门规矩和燕州不同，没有门户之见？
秦宣百思不得其解。
“咳……”林木差点没被噎住，看秦宣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绝对是误会了！
林木连忙解释道：“秦道友，莫要听小玉瞎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为了转移话题，避免尴尬，林木又特意在秦宣这儿购买了几张符篆。
看着手里湛蓝色的灵石，秦宣忽然又觉得林木这样的帅气多金狗大户，还是配得上方玉的。
方玉对林木刚才的话很不高兴，撅着小嘴，偷偷在一旁生闷气。
结果走的时候，林木主动牵起自己的手，明明还很生气的方玉，气一下子就全消了，对林木的不满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小脸羞的像红苹果，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
时间匆匆，转眼间，又是五年悄然划过。
五年时间里，林木时不时就会邀请方玉和自己一起前往坊市逛街。
美曰其名带方玉放松放松，实则就是拿她当工具人保镖，好去套秦宣的传承。
‘外门散修强盗太多，还是带着小玉安全啊！’
方玉这个傻白甜，哪里晓得林木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还真以为林大哥关心自己，每次都高兴的不得了。
在外门弟子眼里，方玉是淡雅清冷，生人勿进的冰山女神；可一旦林木来之后，她立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所有的美丽与热情，似乎全部只对林木一个人绽放。
其他的外门弟子，那叫一个嫉妒啊！
林木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白云门渣男榜上的头号通缉犯了。
没人不想套个麻袋，把他的帅脸打成猪头。
可惜，害怕惹方师姐生气，一怒之下离开外门，大家都只敢想想，没人敢这么干。
……
“林道友，你怎么站在这儿发愣，方姑娘呢？”
正当林木灰头土脸的站在女修亵衣店铺外，一脸尴尬时，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扭头一看，正是散修秦宣！
“原来是秦道友。”林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笑容，解释道：“说来惭愧，玉儿要买衣物，我方才不知道，下意识就跟着她进了这家霓裳坊，谁承想，这是一家专门售卖女子贴身衣物的坊市……老板娘和几个身材比我还壮硕的女修，当场把我丢了出来……”
“哈哈哈哈！”秦宣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木道：“对了，秦道友今天怎么有空，不用出摊么？”
“害，这不上次林道友和我说需要妖元鹿血么，我给你弄来了，练气四层，你应该可以承受。”
秦宣翻手一转，一道白光闪过，掌心凭空多出一口巨大的黑色鹿皮袋。
白云门位于深山老林中，灵脉皆被白云老祖摄取。
没有了灵气，妖兽自然不愿意盘踞，只有一种名为妖元鹿的练气低阶妖兽，尚有踪迹。
这些年，林木时不时地就会带着方玉来外门坊市闲逛。
一来，就一定会去秦宣的符篆摊位上买个三五张符篆。
久而久之，二人自然就成了朋友。
有时候秦宣摊位上的人少，林木便会和他聊聊天，然后不经意间问一问符篆的特性。
比如这符纸用的是什么？符纹要用那种材料？符篆用料需要注意什么？
就像是聊天唠嗑一样，每次只多问一小点，绝不多问。
秦宣为了卖出去符篆，自然也乐意告诉林木。
潜移默化间，连秦宣自己都不知道，一整张神行符从用料，落笔……到最后该如何绘制，都被林木摸得一清二楚。
当然，套取符篆传承固然是林木的主要目的，可是交朋友也是真心地。
时不时，林木从灵田洞府里会带出来一些专供于真传弟子的上乘灵米，送与秦宣。
投桃报李，秦宣也会帮林木的忙，利用散修每隔一段时间可自由出入白云门的间隙，帮林木带一些只有外界才有，灵农一般弄不到的修仙之物。
这妖元鹿血，便是其中之一。
“多谢秦道友，等今年的新米收获，在下定然送些过来，聊表谢意。”林木接过鹿皮袋，轻轻摇晃，里面似乎盛有某种稠密液体，起码不下于三升。
“哈哈，好说，好说。”
秦宣咽了咽口水，对于专供于真传弟子的上乘灵米，他确实嘴馋不已。
“对了，林道友要这妖元鹿血有何用？”秦宣好奇问道。
林木刚想解释，却见方玉正好从店铺中走出，熟练亲昵的挽起林木胳膊。
望着一袭素白长裙，出落得越发动人，亭亭玉立的方玉，秦宣恍然大悟。
“没想到林道友也是吾辈中人啊，懂了，懂了。”秦宣冲林木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
林木不由挠头，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