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倒打一趴,我们才是受害者
周围满是沙沙的声音。
巫师这边,记者们眼神专注的盯着面前的羊皮纸,自动羽毛笔快速的在指尖摩擦。
英国政府那边,几位专业人士早就支起了摄像机。
将这跨世纪的一幕记录下来。
无论巫师和麻瓜会走向何方,这些都将会是珍贵的历史资料。
“这份文件可以称得上是漏洞百出,毫无执行的必要,我方甚至不能理解你们巫师到底是怎么制订出这种‘法律文件’的,它甚至还不如《大宪章》。”
“够了!”
整整半个小时吐槽,成功让这群自认为是巫师界的贵族老爷们破了防。
我们可是高贵的巫师,魔力汹涌的奔流在身体里,流淌的课都是尊贵的血!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群低贱的麻瓜如此编排了?
一位威森加摩成员,突然站起身来,目光直指,麻瓜法官道:“《保密法》的签署,就是源自于你们麻瓜对巫师的迫害。”
“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应该感到羞愧才对,因为你们都流着刽子手的血!”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全面的、立体的、解刨式的审视下,就连不少巫师心里也对《保密法》产生了动摇。
也许,大概,可能这部法律文件确实很有问题。
所以这位威森加摩巫师,直接另辟蹊径,谈起了法律文件签署的背景。
那些血淋淋的实事,你们麻瓜总该承认吧!
毕竟,这可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
“很好!这位先生既然提到了文件的时代背景,那么我们就抛开法律条文,认真的审视这一段历史。”
几位法官的嘴角扬起了微笑,整场辩论,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甚至说,就连现在这个话题都是他们故意引导的结果。
而高台上的哈克先生也舒缓了一口气,心底不由的感叹那些心理专家的厉害,竟然能推导出这些巫师的想法。
这场辩论,他们在唐宁街就已经进行过推演,多次结果都指向巫师们必然会提起那段黑暗的过往,这几乎是必然的,因为初次之外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值得说出来的理由。
而作为英国首相,他当然不会为一本代表巫师阶级...不,应该是精英巫师阶级的法律背书。
不过他也不祈求推翻,但这场辩论不能仅维持在法律层面。
必须更深入些才行,因为那时才会将他出场演讲的效果加持到最大!
“从十四世纪末爆发的猎巫运动持续了三百年,我们并不反驳这一野蛮行径。”
法官话音刚落下,巫师堆里就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与叫骂声。
《预言家日报》的几位记者更是把照相机怼到了那位法官以及首相和王室的脸上。
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数百年来,这还是有麻瓜政府第一次公开承认那段历史,承认他们对巫师的迫害!
而福吉更是乐于见证这一幕,他咧着嘴,挑衅般的看着与他遥遥相望哈克先生。
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那名麻瓜官员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很明显,巫师们的仇恨已经被调动起来,而自己也在这场对决中占据上风!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哈克先生并没有理他,而是低声与身旁的查理斯王子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砰砰!”
麻瓜法官奋力的挥拳,砸在安东尼面前的座椅上,巨大的噪音遮住了巫师们的争吵声。
“但是!我要说但是!”
“但是,你们只看到了猎巫运动对巫师的迫害!难道对我们普通人的伤害就小吗?”
“三百年真正杀死的巫师屈指可数,反倒是无数普通人葬送了生命,被烈火烧死。”他继续高呼道:“从1347至1353年,中世纪大瘟疫夺走了至少两千五百万人的生命,现在,我请问你们,这些人中有多少是被巫师杀死的,一千万?五百万?或者几十万?”
“还有之后的黑巫师,就拿最近的一次,巫师中被称为食死徒的恐怖组织,哪一位手上没有沾过普通人的鲜血?”
“甚至,如今那些人还有混迹在现场的。”
“更不要说这段时间那个惹得整个伦敦都不得安宁的外国巫师,我不明白,怎么你们魔法部现在还没抓到她?”
法官先生的反问,直接让一大批魔法部官员的脸色转为铁青。
尤其是福吉,才露出的笑容,没过一分钟就荡然无存。
可偏偏,他也反驳不了,毕竟傲罗们的确没有抓到那个该死的印尼人。
底部看台,法官先生直接无视了福吉阴沉的脸,张口继续道:“巫师曾接触过英国国君,虽然无功而返。但威廉三世和玛丽二世两位国君却都染病而死,这恐怕就有些蹊跷了吧!”
...
“你这污蔑!魔法部用名誉担保麻瓜君主之死与巫师无关!”
魔法部立刻就有官员站了出来,那位是位宽身材、方下巴。灰色短发,戴着一副单片眼镜的强硬女士,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
她同样也是威森加摩成员。
“如果你只是揣测,那还请你收回刚刚的诽谤之言。”这位博恩斯女士看起来不太好惹,她的语气冷冽,表情严肃,令以哈克为首的政府高层立刻想起了唐宁街里那位‘唯一’的女性,首席政治顾问,多萝西女士。
正巧,多萝西女士就坐在首相先生附近,闻声后,这位女士也随即起身道:“那我想请问这位女士,魔法部作为巫师政府机构,是否能约束英国境内的每一位巫师?请听清楚,我说的是每一位巫师!”
“这...”
阿米莉亚·博恩斯一时有些语塞,因为刚刚麻瓜们还提起食死徒,那她又怎么可能说出,魔法部有能力呢?
“鉴于历史,我们很容易就能看到,在巫师和普通人的斗争中,真正的受害者其实是我们。无数人被邪恶的黑巫师残忍的杀死,你又则能怪罪我们反抗呢?”
“这...”
“荒谬!”
“脱罪,这是在脱罪!”
“麻瓜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