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444路公交车
石佳佳感受到同伴的视线,一时间后悔起来,本来想挑个软柿子捏,谁知道这小妮子这么牙尖嘴利的。
隗鸢冷笑,神经病啊想捏柿子也要看有没有挑对人。
李素心冷着一张脸坐回了位置,石佳佳尴尬的跟在她后面。
铃铛看了场笑话,倒是对隗鸢多了几分戒备,敢反驳回去她靠的绝对不是白酒,想来自己也是有本事的。
她可不像石佳佳这个蠢货,在这样的地方还四处树敌,也不知道前面几个初始任务是怎么过来的。
李润一死,周巧巧就突然沉寂了下来,单独坐在位置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车子向着所谓的目的地进发,这一次在没有人主动说出让学生送死的话。
隗鸢余光看到一缕黑发,如毒蛇一般蓄势待发。
宁宁垂下头伸手按住舟舟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黑发渐渐平息下来,软踏踏的消失不见。
隗鸢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她看到白酒凝重的神色,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啊!”石佳佳恐惧的尖叫响起。
“当心!”同时白酒一把拉过隗鸢,掐着她的腰将人从里面拽了出来。
隗鸢双手撑在白酒两侧,唇瓣擦过白酒的额头落在外侧的地面上。
石佳佳手中出现一个镜子,将那个突然出现的鬼影打散。
隗鸢转头拉着白酒一起躲过了致命的袭击,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隗鸢闷哼一声,正好对上舟舟的脸颊,画着奇异妆容的女孩子,瞳孔上还戴着烟灰色的美瞳。
白酒迅速起身,“没事吧?”他伸出手拉起隗鸢。
隗鸢摇头向刚刚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个鬼影已经被直羽消灭。
“怎么回事,车厢里突然出现了鬼影。”付度低声询问,他此时也有些狼狈。
“你们没事?”于泽看向站在车门前的何宾和铃铛。
何宾摇头,“看来又是在催我们下车。”
舟舟紧紧拽着宁宁的衣服,整个人缩了起来,其他几个学生和她们围在一起。
剧烈的刹车声响起,白酒紧紧扶着隗鸢防止她因惯性摔倒。
车门大开,何宾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犹豫再三还是抬步走了下去,铃铛紧随其后。
车上其他人犹豫了半晌,最终跟着一起走了下去。
隗鸢和白酒刚没入黑暗,就觉得不对,她猛然回头果然身边已经没了白酒的身影。
目光划过四周这是一个废弃的校园,漆黑的夜色对她来说毫无遮挡。
也许是通关了一场副本,导致她的五感大幅度的优化过,以至于这个副本看的更加清晰。
耳朵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和哒哒的脚步声。
喘息声越来越近,隗鸢猛然偏头只见宁宁气喘吁吁的弯腰扶着膝盖。
见到隗鸢她神色一喜,“是你!”
隗鸢看了眼她惊喜的神色,“你们也下车了。”
宁宁点头,“嗯,你们都下车以后,我们几个待了会儿觉得有些吓人也跟着下来了,结果一下车其他同学就失去了踪迹。”
隗鸢就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宁宁来到隗鸢身边,却也没敢太靠近,“应该是以前废弃的学校。”
她咬了咬唇瓣,“其实,444路公交车以前是这所学校的校车,后来听说这个学校发生了一场火灾,恰好这辆校车在外面,除了校车和司机,其他学生连带着老师无一人生还。”
她抬头迅速的看了眼隗鸢,“此后这个校车就被公交公司收回改成了444路的专属公交车,有传闻说坐这辆公交车的乘客经常听到学生的笑声还有影子,久而久之这辆车坐的人就越来越少。”
宁宁顿了顿才继续开口,“444路赚不到钱就渐渐的被停运了,谁知道在它最后一天运行的时候,司机带着公交车一起消失了,而那天正好是这所学校全员祭日。”
她抿唇似乎有些害怕,“就这样过了二十年,这座学校即将被拆除重建,可是晚上却诡异的出现444路公交车,好多工人莫名其妙的被拉上车失踪,这个废弃改造的工程就被搁置了。”
她摸了摸胳膊,“这辆车有些邪性,还特意带我们来这里,是不是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隗鸢语气压低,“还有哪些传闻?”
宁宁深呼吸一口气,“就是说这群学校的人死的太多了,怨气太重加上又是学生,所以那些消失的工人,还有莫名其妙乘坐444路公交车失踪的人其实是被带来寄生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失踪的人被当成了复活的容器?”隗鸢语气迟疑。
“对,其实有很多坐公交车失踪,两三天后又突然出现的人他们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然后回去以后就发现他们的生活习惯完全不一样了,明明记忆还是共同的。”宁宁嘴唇已经开始哆嗦。
她闭上眼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开口,“这次午夜上车也是听说传闻十二点就会有444路公交车出现,而我们特意等在那里上了这辆车只是为了替好友解释她妈妈突变的原因。”
她声音充满恐惧,“就是舟舟,她是我的好朋友,她说她的妈妈有一天回来完全变了个人,不记得她爱吃什么,时不时忘记她的名字,有时候还喜欢刷她的试卷,所以她怀疑她的妈妈已经被冤魂寄生了。”
她靠近隗鸢,“她跟踪自己的母亲发现她经常午夜上一辆公交车,而她清楚的看见车牌是444号。”
“所以,我们就带着她一起寻找444路公交车,想要知道这里的真相。”宁宁的声音越发低沉,“你说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呃啊!”灼烧的刺痛感让宁宁的面容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隗鸢手中拿着匕首划过,宁宁后退几步,“什么鬼东西!”
宁宁抬起头扭曲漆黑的五官像焦炭一样,“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隗鸢露出一抹笑来,“在你像念稿子一样和我讲故事的时候。”
“所以,你们就是这群学校的学生,根本没有什么夜生活坐错了站,自始至终就是你们操控车子引诱我们来到这所学校,我猜的对不对?”隗鸢语气带着笑,身体却戒备非常。
“知道了又怎么样,来到这里的人都得献祭。”她伸出舌头贪婪的盯着隗鸢,“信主者得永生,”她狰狞的笑,“只有死亡才能得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