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图腾起源
狐部落以自由闻名，他们的神，也被当作自由象征而崇拜。
但洛奇更爱称自己为诡计之神。
他喜欢诡计这个词。
这颗星球上到处都是愚蠢的直立猿，正是这些诡计，让他与蠢货们区别开来。
如果有人骂洛奇奸诈，他反而会高兴。
信奉诡计，坚持诡计，谨小慎微是他活到今天的根本保障。
所以他才将那名新神的力量赐予人类，自己在旁指挥，以避免触碰那名恐怖天神留下的规矩。
琼斯不明白他要付出的代价，被澎湃力量充斥的他，复仇欲望和自信空前高涨。
但他还是听从脑中声音指挥，悄悄摸向眼前村寨。
来往忙碌的人们，脸上依旧洋溢微笑和满足，丝毫未察觉，正有股威胁在逐渐逼近。
围墙、房屋、农田…琼斯仿佛已经目睹到这一切，在他手中摧毁的样子了。
相比之下，洛奇就谨慎的多。
他不敢小看那家伙。
能靠琼斯解决最好，不行他再用精神蛊惑桑德。
总之，绝对绝对不能亲自出手。
……
盘坐在床上的卢恩，被一股不安笼罩，睁开了眼。
随即就是纳闷。
这心灵防护，练得整天心神不宁，也不知道到底进步了没有。
要是被坑了怎么办？
收拾好疑虑，推门而出，丛林中充沛的氧气让他暂时忘掉了烦恼。
飘飘然间，卢恩看到一道高大身影朝自己走来。
同样学了心灵防护的桑德，带来了惊喜。
他不疯了。
根据解释，可能是最近增加的信徒，以及心灵防护术的双重作用，让他从雷劈下清醒了过来。
桑德交谈时，思路明显顺畅许多，和从前判若两人。
但问起对兔部族的态度时，他还是憨憨挠头，表示自己喜欢待在这里。
友善的大家，吃不完的食物……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这让卢恩勉强放下心来。
不过桑德又表示，当战斗时体内雷霆重新占据主导，他可能又会变成那种笨笨的模样。
好家伙跟班纳博士一样，还有战斗模式？
桑德来并不只是为了说这个，他握着双锤，脸色凝重，说有股东西吸引着他。
或者说，吸引着他作为神的那面。
“就在丛林里。”
卢恩一怔，也去拿上武器。
某个通向地下的洞穴前。
“就是这儿。”桑德说。
丛林很宽广，不是所有地方都有价值，在进去之后，卢恩更是觉得这儿被遗漏很正常。
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面石壁。
“我来吧。”桑德说，随后雷霆涌入手中青铜锤，怒吼一声砸向前去。
轰！
然后桑德就呆在了原地。
“你还好吗？”
桑德晃了晃脑袋，手中雷霆退散，眼神恢复清明。
这么看来倒是比班纳可靠。
能自主控制。
石壁碎裂后，后面竟有一片空间，还有一张三米宽的未知兽皮，上面有个深绿色蜘蛛的图案。
卢恩眉头微皱。
这让他联想到了帕奇。
但他没发现任何异样，桑德上前一步触碰兽皮，闭上眼，像是在接收信息，他便耐心等着。
半晌，桑德睁开眼，眼神极为复杂，恐惧，向往，皆有之。
调整了下情绪，他才开始讲述从中听到的声音。
“这是……你的朋友留给你的。”桑德说，“我感受到有两个家伙，一只蜘蛛……一条蛇。”
卢恩的眼神说明了他的意外。
“这东西要神才能触发，他们还打赌谁能成为兔部族第一位神。蜘蛛猜是你，蛇则说不是，她说你讨厌神。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不希望你成神，因为这与危险相伴。”
桑德继续说。
这颗星球很特殊，出于未知原因，曾吸引了许多魔神，祂们降临后，成了智慧生命的图腾。
某天，一位数百米高，长着六只眼的天神降临了，祂不喜这一切，但并未出手，而是打开了一扇门。
门中出来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说到这，桑德眼中升腾起恐惧。
“他们自称……魔伦家族！”
他们无比强大。
他们为了蜘蛛图腾而来。
他们以图腾之力为食。
蛇图腾，豹图腾…也不会放过。
他们走了，他们还会再来。
“被猎杀时所产生的恐惧，远强于被全数覆灭，因为只有有人活下去，才能将这股恐惧传下去。”
“所以，即便是数千年后，仍没人敢违背那位天神的意志。”
再接下来，才是卢恩所了解的历史。
异常族降临，清理残余的怪物。
永恒族降临，清理大量异常族。
这才是天神组编造出来的历史。
卢恩心情有些复杂。
桑德还在转述：“他们不想你走上这条路，但如果已经有神诞生了，他们明白，以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族人的。”
“这张兽皮，就是唯一能给你的帮助。”
卢恩接过兽皮收好，深吸一口气看向桑德，发出了邀请。桑德如此坦诚，他没理由因为一点未知的危险，而将其赶走。
桑德露出开心的笑容。
“好！”
这兽皮根据解释，相当于无主的图腾，神灵可以将自身形象附在上面，从而加快凝聚信仰和储存神力。
“等于说，这玩意能持续出产稳定剂。”卢恩无比惊喜，“配合蛇胆花，就是批量制造超级士兵？”
这很大程度上冲散了他心头的阴云。
危险是遥远的飘渺的。
这玩意却是实在的。
为了让他意识到此举的危险性，二人还在其中留下了一种信息素，那是魔伦家族身上特有的。
人类感受不到，对神来说，却是藏进基因里的恐惧。
就像指甲挠黑板会难受一样，有个说法便是，那与先祖骨骼被野兽啃食的声音类似。
触碰图腾，一股无形波动扩散，卢恩毫无所觉，一旁的桑德却如坠冰窟。
许久才恢复过来，苦涩地笑着。
卢恩耸了耸肩。
……
草原。
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的琼斯，忽然注意到一点。
有许多来往的族人，频繁地进出同一间屋子。
脑中声音道：“去那里面看看。”
琼斯点头，并升起一股兴奋，难道这屋子后面才是真正的部落？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忽然，琼斯感觉有什么东西拂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中便有个声音狂喊。
“逃！”
琼斯只迟疑半秒，身体便被接管，转身开始狂奔！
连隐藏都顾不上了。
在兔部族人诧异的目光中，琼斯一路狂奔钻进玉米田，才停了下来。
洛奇缓了缓，庆幸自己的谨慎再次发挥了作用。
“这种感觉……难道他们有自己的图腾神？”他问，“这个部族信仰的什么？”
琼斯不确定地答道：“兔子？”
洛奇一愣。
兔子能有这么凶？
琼斯点头：“真的是兔子。”
这时，一个牛头从玉米秆间探了进来。
琼斯郁闷好久，正烦没地方发泄，使出三成力气挥出一拳。
这一拳足以将巨石拍裂。
那牛头却躲了开来。
随后猛地加速，一下顶在琼斯身上。
琼斯直接飞了起来。
洛奇大骂：“连养的牛都这么凶，你还说他们信仰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