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局中之物
早早地关了门，挂上已打烊的牌子。
虽然说平时营业到半夜，偶尔提前关门，最多也就是灵魂们看到告示牌返回到鬼域山庄，第二天再过来。
徐常召集我们开会，无非就是想串口供，对外统一说法。
这么光明正大，真是不怕下属心里膈应啊！
他坐在办公桌上，手里转着笔，旁边放着本子，我们三个站在他对面。
准备听他如何优雅要求我们配合。
“最近辛苦大家，在北渡楼忙里忙外，这个季度北渡的表现好评率很高，都是大家努力的成果。
当然，现在有件事想必各位也听说了，就是新魂合成的事情。
上头正在派调查组，现在已经审到南渡了，他们那边前段时间黑云劫死的人多些，所以轮到北渡还需要一会。
毛永，你来讲讲那天晚上作为旁观者的感受？”徐常轻描淡写地提问。
毛永：“是，领导！那天晚上我只负责擒拿那个女鬼，等到您要求问话我才松手离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徐常点点头，又说：“那张阳羽呢？你什么看法啊？”
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我是按照领导的吩咐进行问话记录，这个灵魂是在寿终正寝之时入水葬，属于正常走流程。”
徐常说：“真相未必不是这样，只是过程有些。。。。。。”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阴兵们就现身在门外，一阵阵的敲门声袭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请开门，依令谈话。
徐常示意毛永开门。
我跟婉仪站在一边，四个阴兵踏进北渡楼。
身着黑甲，带着黑白太极的面具。徐常主动走到他们身边，说了句：“互换身份，走吧。”
留下我们仨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发生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扯了扯婉仪的衣角，问：“婉仪，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老大没了我们咋办啊！”
“那就只好把他捞出来咯。”婉仪平静地说道。
我有些难以置信：“疯了吧你，我们怎么救？手无寸铁，地府底层。”
毛永过来推了一下我的头：“笨啊你！刚刚徐常这么问我们，就是想知道大家的想法。不出意外的，我们明天还会被审查。”
我：“那我们对好口供也没用啊，大家都在北渡楼，就算婉仪没进去，那也有嫌疑啊。”
婉仪来了句：“还有那个拘魂鬼啊！他可是外人。”
毛永：“他还在东府呢，如果他不想那个灵魂被灰飞烟灭，就一定会保领导。”
“奥，还能这样，这逻辑感觉是没毛病，可是拘魂鬼去拘一个寿终正寝的人的灵魂，是不是不太合理啊？”我提问道。
毛永：“你们还记得他说的那句‘互换身份’吗？我估计猫腻就在这里。”
婉仪说：“这都是猜想，万一只是调侃呢？”
我：“那不一定，毛永生前是缉毒警，查案推理这方面他也算是有经验吧。”
安静了一会以后，三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第二天早上，果然来了一批阴官来做询问。
阴官:“北渡杂役们你们好，关于灵魂合成事宜依令对你们进行基础询问，请配合。”
我们仨分别被带到不同的阴官面前同时进行谈话。
大家都很紧张，我没有左顾右盼，生怕引起怀疑。
问话结束以后，过了半个月，才结案，最后理由是那名灵魂逃逸拘魂，被拘魂者追到北渡就地正法。
寿终正寝的淹死鬼合法水葬，两者之间没有关系。不存在发生灵魂合成这种事情。
看到这个答案，徐常应该安全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身上那些伤痕，一看就是被用刑了。
从头到脚，没啥好地方，七魄都是伤。
婉仪知道后给炖了好几天的高汤，平时处理伤口换洗衣服也都是她料理，整个北渡都有点养伤的气息。
隔天晚上趁徐常虚弱，我们仨围住他，问他那个女鬼跟拘魂者什么关系。这件事是怎么被上头知道的。
徐常:“是我放出去的消息。为防这件事以后被查，不如主动捋清，大家都好有个见证。”
婉仪:“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女鬼？”
如果对方不是徐常，我真以为这是吃醋的语气。
“她是拘魂者的妹妹。我不是帮她，我是在帮拘魂者。
他为了自己的血亲当了很久很久的鬼了，现在如愿以偿，就算是下地狱，于他而言也是好归宿。”徐常语气虚弱地解释着。
毛永有些愤怒:“那个溺死的灵魂就这么被杀了？你们这样联手对付，也不君子吧。”
徐常白了他一眼:“那只鬼是泳队教练，在教游泳的时候猥亵少女碰到拘魂者。
按道理他早该下地狱了，自己反抗不成还想贿赂。杀了他不是便宜了他，这样起码还能有点用处。”
“您跟拘魂者萍水相逢，这么见义勇为吗？”我有些嘲讽。
徐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地说“也不是，他答应把那个教练的身家都给我，贿赂罪里没说阴间的鬼收阳间的钱会被处罚啊！
平时你们的香火还有至亲寄的冥币金宝我可没黑进自己口袋。
当然，别的鬼我也没。”
“您要那么多钱干嘛？”我有些不解地问。
徐常没好气地喊:“买菜不用钱啊！问问问，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赶紧干活去。”
喊完更加虚弱了，我也不好再待在那，拉着毛永无语地下楼，没多久上面传出一声惨叫。
肯定是婉仪，她个富家小姐最看不惯贪财的家伙。
让她处理伤口，那就是往上面撒盐。
领导不是坏人是件开心的事，但是趁他病虐他是一件更开心的事。
下到一楼，我让毛永在灵火里多加些穿灵符。
他弄完准备挂灯笼的时候，一条大蛇正在从渡口游来招呼着北渡楼。
早早地关了门，挂上已打烊的牌子。
虽然说平时营业到半夜，偶尔提前关门，最多也就是灵魂们看到告示牌返回到鬼域山庄，第二天再过来。
徐常召集我们开会，无非就是想串口供，对外统一说法。
这么光明正大，真是不怕下属心里膈应啊！
他坐在办公桌上，手里转着笔，旁边放着本子，我们三个站在他对面。
准备听他如何优雅要求我们配合。
“最近辛苦大家，在北渡楼忙里忙外，这个季度北渡的表现好评率很高，都是大家努力的成果。
当然，现在有件事想必各位也听说了，就是新魂合成的事情。
上头正在派调查组，现在已经审到南渡了，他们那边前段时间黑云劫死的人多些，所以轮到北渡还需要一会。
毛永，你来讲讲那天晚上作为旁观者的感受？”徐常轻描淡写地提问。
毛永：“是，领导！那天晚上我只负责擒拿那个女鬼，等到您要求问话我才松手离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徐常点点头，又说：“那张阳羽呢？你什么看法啊？”
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我是按照领导的吩咐进行问话记录，这个灵魂是在寿终正寝之时入水葬，属于正常走流程。”
徐常说：“真相未必不是这样，只是过程有些。。。。。。”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阴兵们就现身在门外，一阵阵的敲门声袭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请开门，依令谈话。
徐常示意毛永开门。
我跟婉仪站在一边，四个阴兵踏进北渡楼。
身着黑甲，带着黑白太极的面具。徐常主动走到他们身边，说了句：“互换身份，走吧。”
留下我们仨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发生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扯了扯婉仪的衣角，问：“婉仪，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老大没了我们咋办啊！”
“那就只好把他捞出来咯。”婉仪平静地说道。
我有些难以置信：“疯了吧你，我们怎么救？手无寸铁，地府底层。”
毛永过来推了一下我的头：“笨啊你！刚刚徐常这么问我们，就是想知道大家的想法。不出意外的，我们明天还会被审查。”
我：“那我们对好口供也没用啊，大家都在北渡楼，就算婉仪没进去，那也有嫌疑啊。”
婉仪来了句：“还有那个拘魂鬼啊！他可是外人。”
毛永：“他还在东府呢，如果他不想那个灵魂被灰飞烟灭，就一定会保领导。”
“奥，还能这样，这逻辑感觉是没毛病，可是拘魂鬼去拘一个寿终正寝的人的灵魂，是不是不太合理啊？”我提问道。
毛永：“你们还记得他说的那句‘互换身份’吗？我估计猫腻就在这里。”
婉仪说：“这都是猜想，万一只是调侃呢？”
我：“那不一定，毛永生前是缉毒警，查案推理这方面他也算是有经验吧。”
安静了一会以后，三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第二天早上，果然来了一批阴官来做询问。
阴官:“北渡杂役们你们好，关于灵魂合成事宜依令对你们进行基础询问，请配合。”
我们仨分别被带到不同的阴官面前同时进行谈话。
大家都很紧张，我没有左顾右盼，生怕引起怀疑。
问话结束以后，过了半个月，才结案，最后理由是那名灵魂逃逸拘魂，被拘魂者追到北渡就地正法。
寿终正寝的淹死鬼合法水葬，两者之间没有关系。不存在发生灵魂合成这种事情。
看到这个答案，徐常应该安全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身上那些伤痕，一看就是被用刑了。
从头到脚，没啥好地方，七魄都是伤。
婉仪知道后给炖了好几天的高汤，平时处理伤口换洗衣服也都是她料理，整个北渡都有点养伤的气息。
隔天晚上趁徐常虚弱，我们仨围住他，问他那个女鬼跟拘魂者什么关系。这件事是怎么被上头知道的。
徐常:“是我放出去的消息。为防这件事以后被查，不如主动捋清，大家都好有个见证。”
婉仪:“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女鬼？”
如果对方不是徐常，我真以为这是吃醋的语气。
“她是拘魂者的妹妹。我不是帮她，我是在帮拘魂者。
他为了自己的血亲当了很久很久的鬼了，现在如愿以偿，就算是下地狱，于他而言也是好归宿。”徐常语气虚弱地解释着。
毛永有些愤怒:“那个溺死的灵魂就这么被杀了？你们这样联手对付，也不君子吧。”
徐常白了他一眼:“那只鬼是泳队教练，在教游泳的时候猥亵少女碰到拘魂者。
按道理他早该下地狱了，自己反抗不成还想贿赂。杀了他不是便宜了他，这样起码还能有点用处。”
“您跟拘魂者萍水相逢，这么见义勇为吗？”我有些嘲讽。
徐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地说“也不是，他答应把那个教练的身家都给我，贿赂罪里没说阴间的鬼收阳间的钱会被处罚啊！
平时你们的香火还有至亲寄的冥币金宝我可没黑进自己口袋。
当然，别的鬼我也没。”
“您要那么多钱干嘛？”我有些不解地问。
徐常没好气地喊:“买菜不用钱啊！问问问，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赶紧干活去。”
喊完更加虚弱了，我也不好再待在那，拉着毛永无语地下楼，没多久上面传出一声惨叫。
肯定是婉仪，她个富家小姐最看不惯贪财的家伙。
让她处理伤口，那就是往上面撒盐。
领导不是坏人是件开心的事，但是趁他病虐他是一件更开心的事。
下到一楼，我让毛永在灵火里多加些穿灵符。
他弄完挂灯笼的时候，一条大蛇正在从渡口游来招呼着北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