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死你我陪葬
李若冰厌恶地说:“回去,我要去河边坐坐。”
“天都黑了,去河边不怕遇到水鬼?”
“遇不遇到关你啥事?”
罗子娟不肯离开,李若冰这会子却不怎么生气了,有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强,万一真遇到什么东西好歹还有个伴。
尽管这个女生是自己讨厌的人。
“天黑了你不回家,你大你妈不骂你?”
“他们去菜地住,我在家也是一个人。”
她没说谎。夏天各种蔬菜都长的特别快,他们不光要卖,还要下菜。
务蔬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菜长的好不好和气候关系很大,搞不好一季子菜就全成了垃圾。
罗新宽曾经把一亩地的花白全送给了村民,花白长了虫子,将菜叶子咬成了网状卖不出去。
李若冰又来到上次李平安收拾萧彩凤的大坝。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罗子绢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他。
“你这才知道啊,朋友作得,夫妻却不行。”
“要是我考上中专,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
李若冰看她如此问,淡淡一笑说:“我已经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不功成名就我是不会谈个人感情的。”
罗子绢看了看手表说:“九点了,回村吧。”
李若冰还不想回去,罗子绢又补了一句:“我听说李平安晚上要到你家要账。”
李若冰脑子“嗡”地一声,他就说天黑了她们唆使他拔猪草是无情无义,原来他们这使的声东击西啊。
再回想那天李平安调侃的话,头上一热,拣起地上的篮子,撒腿就往村里跑。
家门是从里面关着的。
李若冰正想叫门,却听到里面传来李平安的声音。
心想,还是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再叫门不迟。
“我家中急着用钱,赶紧还了吧?”
李平安的声音。
“队长,我家现在真的没钱。再说了,两千元不是小数字,一时半会我要去哪儿弄去?”
赵阿花请求的声音。
“到哪儿弄是你的事。要用的时候哭哭泣泣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一晃几年了,利息都不少了。”
“我知道,可是你看我这又没来路钱,儿子中考落榜,家中的烦心事多的很。”
“这样吧,钱我缓你一段时间,让我把你家亚茹睡了咋样?”
“不行。李队长,你怎么欺负我都行,不能动我家丫头一根手指头。”
赵阿花惊恐的声音。
“你这个老女人没啥味道。亚茹这孩子长的怪水灵,我不睡她迟早会被人睡的,还不是一样?”
李若冰的肺都要气炸了。
可怜的赵阿花,一定是被李平安欺负了多次,不然他咋会说她是个老女人?
“走开,别动。”
屋子里传来李亚茹恐惧的哭喊声,赵阿花的哀求声。
李若冰感觉头皮发麻,一把操起靠在门口的一根棍子,一脚踹开门,就看到李平安跪在李亚茹身上,两只手正撕扯她的衣服。
“你这个狗日的眼睛瞎了!”
李若冰怒火中烧,抡起棍子实实在在地砸向李平安。
“啊!”
李平安一声嚎叫,两只手一把护住脑袋,从李亚茹身上跌落到地上。
“你这个臭流氓,我打死你!”
李若冰瞥见衣衫不整的李亚茹,更是妒火中烧,骂了一句,又是一棍子,不偏不倚砸在李平安大腿上。
“嗷”又是一声嚎叫。
“李平安,你欺负我妈几次我就打你几次,说!”
李平安疼的龇牙咧嘴:“只有一次,不信你问你妈。”
“血,妈呀,我头上流血了。李若冰,要出人命了。”
一股血从他头上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流血算个球,我今天非打死你不行,打死我一命抵一命。”
李若冰又要抡起棍子,李平安用手捂着头仓惶出逃。
赵阿花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儿子,你惹祸了,麻烦大了,赶紧拿上两件换洗衣服找个地方躲着去。”
“是啊,还是先去躲躲的好。”
李亚茹也扑到跟前有劝他。
这两个可怜的女子,平时逆来顺受惯了,不然那个狗东西咋会明目张胆地来欺负他们。
“我不会走的,我倒要看看,啥时候这个恶霸在村里一手遮天了,这不是找死吗?”
李若冰倔强地说道。
想必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怪李亚茹一直说要离开这里,八成她被他搔扰很多次了。
长那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和人动过手,今天动了杀气完全是被气坏了。
奇怪,一墙之隔的二大家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们这样无情,自己嫂子侄女被人欺负都装聋作哑?
“妈,我二大一家人呢?”
赵阿花红肿着眼睛说:“走亲戚去了。”
事情就这么巧?李平安早不来晚不来偏在今天晚上来要债?
他们不会是早就通过气了吧?
李若冰叹道:“世情薄凉,只怕他们家即使有人,也不会出手相助的。”
赵阿花担心地问:“他不会带人来抓你吧?儿子,还是出去躲一躲的好,要不去找你罗叔商量下?”
这个软弱苦命的女人,就知道逃避。
李若冰被她的样子刺激的够呛,大喝一声:“不用,我哪儿也不去。他要敢带人来,我就一棍子结果了他!”
一家三口坐在堂屋的破凳子上,等待李平安上门来闹事。
坐了几个小时都没等到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赵阿花和李亚茹都不在。
她们肯定是去地里了。
八成是看他睡太香了,没舍得叫他。
“若冰,若冰。”
李若冰从炕上坐起来又躺下,奇怪,李平安被打的头破血流会一了了之?以他平时在村里的为人,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萧彩凤的声音。
她来干什么?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
李若冰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正要打开门,却看到萧彩凤拿着一块饼子进来了。
“若冰,听说你把队长给打了?你就是这个。”
萧彩凤竖了竖大拇指,脸上乐开了花。
“你咋知道?昨天晚上听我家墙根了?姐,这种恶心人的事你也能干出来?”
萧彩凤推了他一下说:“埋汰人是吧?是他自己和人说的,说是你们家欠账不还,还打了他。”
这个狗东西,还恶人先告状?光打一顿看样子照样不长记性。
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家中还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