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土匪
“大婶,别动。”唐沐柔和王天明将大妈扶正,拿出了消毒棉签和碘酒为其处理伤口,顺便安抚大妈的情绪。
王昕博则是专心处理起三人的尸体,还找小女孩要了把铁铲把三人的尸体从客厅拖到后院,挖了个大坑给他们埋上。
房间里的血腥味太重了,小女孩很不喜欢,一直站在屋外的院子里,时不时跑到自己外婆那里看看情况。
王昕博先用抹布把地板拖干净,再把抹布扔到院外,再找唐沐柔要了一瓶酒精喷雾,把屋内消了个毒。
最终屋内充斥着血液和酒精的混合气味,相较之前更加难闻了。
唐沐柔和王天明一起把大妈扛回了屋子给她放在一张床上躺着,大妈已经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待他们两个处理完了其他的事情后,王昕博走了过来,对两人说:“我打算到那人口中的村东去看一看,你们要来吗?”
“你去什么地方?”王天明歪着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当时他和唐沐柔是看到了男人跟王昕博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听见。
“村东?哦,我知道了,你要去找这些人的老窝吗?”唐沐柔仔细一想,即使不知道他去哪干什么,但是猜也能猜个大概。
“嗯,去那里看看。”王昕博点点头,然后从自己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了诗雨给他准备的先锋战甲。
“去看看?你是要把别人赶尽杀绝吗?”王天明心中涌现出了不祥的预感,尤其是在看到了王昕博干净利落的杀掉了这几个闹事的男人后。
“不然呢?他们丢了人,肯定会派人来找,不杀光我们也走不了。”王昕博一边往身上穿战甲,一边跟王天明说。
“那确实,你不是说不帮的嘛?怎么这会儿又打算帮上忙了?”王天明看着正在戴头盔的王昕博,心里已经给他标上了“口嫌体正直”的标签。
“你要找药,他们搜了那么多东西,药物肯定少不了,这几个已经和土匪无异了,那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杀了也无妨。”王昕博将腰带微微调整,往上面安了一个圆筒样的东西。
“额,你怎么就这么直接的下定论?你就不怕判断失误吗?”王天明表示“流汗黄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没什么好顾虑的,动手的也是我,道德上过不去又不是你过不去,杀错了,要下地狱也是我。”王昕博不打算背包,准备完全后就打算出门,向着所谓的“村东”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唐沐柔叫住了王昕博,她背着自己的背包,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王昕博身旁,告诉他,“你不知道什么药有用,有些功能比较小,副作用比较大的药最好是别带回来。”
“啊啊啊,算我一个。”看到他们都去了,王天明又怎能不跟着上呢?
“走吧。”王昕博点点头,并不反对他们三个跟着一起走,在来到院子里的时候,遇见了小女孩,她睁着大眼睛望着王昕博。
“你们要走了吗?”小女孩问王昕博。
“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次去解决那些坏人们。”王昕博告诉她,然后径直走向大门。
“小姑娘,等你外婆醒了就告诉她我们出门有事去了,让她好好休息,知道吗?”唐沐柔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
“那我哥哥怎么办?”小女孩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双胞胎兄弟。
“他的情况比较稳定,让你外婆不要担心,比起你的哥哥,她更需要休息。”唐沐柔告诉小女孩,然后站了起来,向着大门走去。
“你们先出去,我来关门。”王昕博告诉两人,待两人出去后,他关上门板,把地上的链锁捡起来,把门给拴上,再把钥匙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王昕博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向前助跑,两脚在身体即将与墙面相撞的时候蹬地,手往上一伸,抓住了围墙上沿,两手肌肉收缩,将整个身子拉了出去。
王昕博从围墙上端跳下来,站在两人面前,对他们说:“好了,走吧。”
两人看着王昕博装逼,然后又默默地跟着他走,院内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神通广大,轻轻松松地便从自家的围墙上翻了出去,满心的喜欢和羡慕。
一行人出了门,对着太阳确定了东是什么方向后便开始了新的旅程。
村庄还是那般死寂,夜晚出没的神秘生物已经全部消失,目前暂时还不知道那些东西躲到哪里去了,王昕博虽然很想一探究竟,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越是往东边走,能看到的尸骨就越多,这些地面上躺着的尸骨不全是家畜的,还有不少属于类人生物,目前不知道它们是人类还是丧尸的遗体。
“这里完全变了个样啊。”王天明踩在已经变得粘稠的血液地毯上,满心的不适,这里和他们入村时的西边简直是两个地方。
“看来这附近的确有人,人还不少,地上的尸骨八成是那些土匪清理掉的丧尸。”王昕博蹲下稍稍查看了一下尸体的情况,这些脑袋被打得稀巴烂的尸体应该不是人,杀人终究不是杀丧尸,没有那么多人下得去手。
唐沐柔把头盔戴上了,这里的气味过于刺激了,她实在是忍受不了。
“所以你到底是要找个什么建筑?就这样像个无头苍蝇的乱转那要找到何年何月去?”王天明拉住了王昕博的肩膀,示意他暂且停下来,把一些信息分享一下。
“那人说他们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就这样,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一个。”王昕博耸耸肩,他能怎么办嘛?
“那你为什么不留个活口呢?让他带个路也好啊。”王天明对于王昕博把最后一个人杀掉的举动表示不满,要杀也要找到了地方再杀嘛。
“不妥,他知道自己到没到,他要是故意把我们带到他们的基地附近,然后大声喊救命怎么办?对面人多,我们最好去偷袭。”王昕博告诉王天明,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武器状况,这里是村庄,兴许会有一两家猎户家里还有猎枪什么的,虽然不中用,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嗯,他真的敢喊吗?你把他一挟持着,他要是喊不是找死吗?”王天明问。
“他大可以破罐子破摔,他把敌人引到基地周围,土匪们打赢了,他逃不掉被杀的这条命,还不如趁那个时候大声喊,然后趁我们不注意,兴许活下去的可能会大一点。”王昕博一本正经的分析到,人会在极限时刻做些什么不是你我可以轻易猜测出来的。
“喂,你看那像不像?”唐沐柔指着一栋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住得起的大宅子问另两个人。
“嗯?”王昕博看向唐沐柔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座外墙贴砖的三层小别墅,放在这么个几乎全是砖瓦房的村庄里,那栋建筑堪比皇宫。
“应该吧,去看看。”于是乎王昕博一行人便向着大宅子的方向走去。
…………
“zzz,zzz。”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躺在一张双人大床上,他一个人就占据了整张床,目测上去,大约有个五百斤。
一个矮小的“侏儒”正站在椅子上,只有这样他才能透过窗户看到院子和院外的街道。
这个矮到令人怀疑他跟自己是不是一个物种的人便是牛老二,身后那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便是牛老大,他们二人算是整个土匪群体的核心人物了。
这时,有人敲门,牛老二转过身去,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说:“干莫斯,进来。(干什么?进来。)”
“老大,那个额,那个女的好像不咋行咯。”来到是个男人,身上的皮肤晒得焦黑,身上只穿了条蓝色的短裤,额头上还有着点点汗珠。
“不行啦?不行了就扔出去呗,多大点事?还来麻烦老子。”牛老二一听这话就觉得他这是一点脑子也不长,东西坏了就扔,多大点事。
“我这不是看那是个人嘛?要不咱请个大夫给她看看?”那人摸着自己的脑袋,询问牛老二的意见。
“请请请,请你婆娘来看看哦?还请大夫,你知道这外面都怎么样了吗?都疯了,这里的人都疯了,不行了就不行了,扔地里,我管特么那么多屁事,我给她东西吃也就不错了。”牛老二完全不想管那男人嘴里的那位女性的死活,那些都是可替代品,这个没了就换下一个。
“那,要谁去扔呢?”
“谁玩坏的谁去扔,叫你们克制一点自己不注意,后面没得玩好了。”牛老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他的那双腿竟然够不到地板。
“是是是,我这就去。”那人说完便离开了房间,还顺便帮牛老二把门带上,因为他要是不关门,下一次分女人他少不了小鞋穿。
『妈的,一个小矮子,要不是有他哥,谁听这么个狗日的小矮人说话?』
牛老二继续站在他的那把椅子上,看着窗外,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跟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有多么变态一样。
…………
王昕博一行人靠近了这栋大宅子,一堵更加高大的院墙阻隔了院内与院外。
“这个宅子是真的大啊。”王天明看着这个三层楼高的宅子,其总占地面积大约是大婶家的三倍之多。
“我们怎么进去呢?”王天明问向王昕博,王昕博可以翻墙,他们不行,如果里面是群土匪,似乎直接从正门进去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你们就在外面等待,我把里面的人处理完再喊你们进来。”说完,王昕博将腰间别着的一个单兵用防毒面具戴到脸上,一来别人看不见王昕博真实的面容,二来可以预防敌人使用的一些刺激性武器攻击。
“WC,我也想要。”戴上了面具的王昕博一瞬间变成了一位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可惜他手上拿的是短刀和匕首,要是拿一把枪,那简直帅呆了,你说他是保护伞公司的小队王天明都信。
王昕博并没有说什么,他往外走了几步,把身形隐藏在一颗树下,抬起头观望起大宅子内部的情况。
宅子里安静得可怕,那么多的窗口,一个会移动的人影都没有,真不禁让人发出疑问:这是土匪的老窝?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总得进去看看才能知道情况,于是王昕博用一小段助跑,让腾空而跃,很顺利的越过二米多高的围墙进入了院内,这之中,诗雨提供给他的外骨骼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院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这户人家比较有钱,截止到目前,这栋屋子是王昕博发现的唯一一栋有车库和有停在车库内车的屋子。
地面倒还算干净,除了一些堆积起来的生活垃圾,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跟你说,那真不是人干的事情。”一个男性的声音从正门内传出来,王昕博立刻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他将两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在墙角偷窥院子。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抬着一个用白布包起来的东西走了出来,把那个东西往垃圾堆里面一甩,又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在确定两人走远了以后,王昕博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来到垃圾堆旁边,他看清了那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不出所料,里面包着的是个人。
王昕博掀开白布的一角,一张鼻青脸肿的女性面容出现了他的面前。
王昕博将一根手指放在女人的鼻孔前,很微弱,但还有气息。
王昕博没有掀开整个白布,他已经能猜到白布下掩盖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他见过。
“安息吧。”长痛不如短痛,王昕博拿出自己的匕首,刺进了她的太阳穴。
“嗯?”那一刻,王昕博猛地回头,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发酵,他看向二楼的窗户,那儿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有股目光在注视他。
『看来有场恶战要打。』
刀已经见血,没有不打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