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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摩擦感情

臧妙语中午不仅跟臧原一起吃饭,臧原还把他同事张叔叔拉来一起了,臧妙语一整中午都听着他们两个中年男人在那吐槽生活不易,却一句话也插不上。

吃完饭臧妙语总算解脱,千叮咛万嘱咐,让张叔叔把臧原看好了,下午好端端地送去单位,才放下心回学校上课。

臧良言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安抚好了李懿,就自己回去上班。

只是晚饭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四目相对,还是有些尴尬。

臧妙语怕他们之前的冷空气又影响到简吉安,清了清嗓子,主动问道:“哥,阿姨后来消气了吗?她还好吧?”

臧良言瞥了臧妙语一眼:“还行,那个人回去了?”

“回去了,他嘴上不好听,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周末就回去教育他!一个大男人心眼小得要死,我会帮你们说他的!”臧妙语这人能屈能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励志以维系家庭关系为己任。

回去说不说臧原是一回事,但此刻务必要向臧良言表个忠心。

可没想到臧良言不领情,他放下筷子,看着臧妙语有些意味深长:“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啊?”

“没有没有!我哪敢骂你啊,哥,你多懂事多明礼,你跟他可不一样!”臧妙语心虚的往简吉安那边挪了挪。

简吉安给臧妙语夹了许多菜:“你们俩怎么没一天不争锋相对?你们的感情都是这么摩擦出来的吗?”

臧妙语不否认,反而腆着脸问简吉安:“那要不我们也这么摩擦摩擦?你觉得怎么样?”

“我怕我没这个道行,还得良言跟你势均力敌。”简吉安憋着笑,才不想加入他们。

而臧良言冷“哼”了一声:“摩擦是有,感情没见出来,倒是摩擦出了不少感情创伤,臧妙语,我可真得拜托拜托你,回家让你爸安生点,别再找我妈的茬。”

“那也是你爸。”臧妙语小声嘀咕着,看到臧良言的眼色,又换了话题:“行了,都过去了,今天确实是意外,谁知道他俩能碰上呢?我是站李阿姨那边的,孕期抑郁我知道,确实挺难抗的,需要人陪。”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臧妙语放下筷子去开门。

臧妙语今天一天上课都心不在焉,回家的时候,把钱包落在教室了。还好被同学捡到找上朱钰,朱钰给她送了回来。

臧妙语给朱钰开门,朱钰进门之后把钱包往臧妙语手里一塞:“妙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带钱包,你说你没事带个钱包干吗呀?”

“我哥让我一直带着的,我就一直带着了。”臧妙语给朱钰拿拖鞋,叫她一起吃点饭。不过朱钰已经吃过了,进门和臧良言简吉安打了招呼,就往臧妙语房间走去。

臧妙语回到餐桌,臧良言问她:“我什么时候让你一直带着钱包?”

臧妙语原本已经拿起筷子了,听到臧良言的话,把钱包从兜里掏出来往餐桌上一放:“你自己想。”

臧良言拿起臧妙语的钱包看了看,那是一个又旧又幼稚的黄色钱包,上面还印着一匹狼。

这款式臧良言确实是感觉有点熟悉,但只是一点熟悉,那份熟悉好像被什么给蒙住了,看不清。

臧良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没辙,只能又问臧妙语一遍:“再提示一下,这狼看上去是有点熟悉。”

“咳咳……咳……”臧妙语差点没被饭呛死:“这是藏獒!”

藏獒啊……要这么说,臧良言确实是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了。

那是他们很小的时候,臧妙语期末考试考了第一名,得了臧原的奖励,攥着钱说要请臧良言吃冰棍。

结果那天天太热,臧妙语一路边走边擦汗,硬币掉了好几个,纸币也都糊在手里,小卖部的老板娘不愿意收臧妙语湿哒哒的钱,于是两个人坐在小卖部门口等,要把钱晒干。

可是后来晒干了钱,臧良言却不想吃冰棍了,他拉着臧妙语到隔壁文具店,让她买个小钱包,以后出门都带着,省得东西买不着,钱都浪费了。

那天文具店里也很闷热,臧良言就在外面等臧妙语,臧妙语自己买好钱包出来,说是买了一只大藏獒,凶神恶煞,肯定可以保护好她的钱。

想起这件久远的事情,臧良言有一点无语:“我说的是在那个大家都用纸币的年代、出门需要带钱的年代,要带好你的钱包,现在大家都用手机付钱谁让你带钱包了?”

臧妙语撇撇嘴:“这不是习惯了吗?再说了现在不带钱,我还可以带饭卡、钥匙,偶尔还能装个备用的耳环呢。”

“你最近在食堂吃过饭吗?我家是密码门,耳环……你带就带吧。”臧良言懒得和臧妙语费口舌了,他吃完了,把碗收到厨房里,然后站在冰箱门口踌躇半天,打开冰箱拿了瓶冰葡萄汁给朱钰送过去。

臧良言进去的时候,朱钰正坐在床上,拿着臧妙语的电脑追剧。

臧良言把葡萄汁递给朱钰:“喝点果汁吧?”

上一次她们演出结束,臧良言就有发消息问候朱钰,也和她解释了是因为朋友的原因,不能请她们吃饭,日后会补上。

但是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朱钰回复他时明显比之前冷淡了。

这两天刚收假,臧良言工作忙,也没想好怎么求证,好不容易今天见面,他还是想再拉进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为自己那天的疏忽进行更诚恳的解释和道歉。

只是朱钰接过葡萄汁,对臧良言说了谢谢,就没别的想和他说的了,问他:“妙妙呢?”

“妙妙……她吃饭比较慢,还没吃完,一会就来了。”臧良言看着朱钰的态度,感觉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搓着手好一会才说:“你最近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啊?”

朱钰抬头看着臧良言,微微一笑:“没有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朱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她想表现出来的,臧良言根本看不透她。

此刻臧良言也不知道朱钰到底生没生气,他原本还有些事情想要求证,现在也如鲠在喉,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