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探索防线
县衙内，三人正在商讨紧急大事，接到群众举报，妖山有妖兽突破防线，导致附近居民伤亡高达十人，好在及时填饱妖兽，才没有造成更大伤亡事故。
苟县令愁眉苦脸，思索道：“我在任几年来，从来没有妖兽突破防线，怎么今年频频出事，先是胥江洪灾，然后难民进城，现在防线质量出现问题，哎，我真的太难了！有为，小重，你们怎么看？”
朱有为摸着下颚，神情肃穆，许久后说道：“都怪去年那黑龙和银蛇撞破了长城，伤了我们大术气运，否则也不会出那么多幺蛾子事。哎，不好办，重岩，你怎么看？”
重岩简单的回应道：“向上级申请经费，组织人员调查防线问题。”
“说得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苟县令附言道，然后奋笔疾书，道：“景德城百姓的安全就靠你了！我去申请经费，你去找真武剑宗申请弟子支援调查。”
“没有其它宗门可以合作吗？比如藏剑宗，拔刀门，离得也近。”
“我们县衙和真武剑宗一直保持长期的友好合作，你懂的。”
重岩点点头，拿好文书骑马便往真武剑宗赶去。
景德城本来处于一个交通方便的位置，非常容易聚集难民，已经有农民包围城市的样子，这出城一眼望去，已经有一种丧尸围城感。
附近的山野都是难民的居住点，但是人太多导致人气旺盛，吸引了妖山的妖兽注意，导致妖兽突破防线吃人。
再不解决难民问题，恐怕就真的要群魔乱舞了。
“重大人，有没有罪让我顶？”
“大人，我三天没吃饭了，让我去坐牢吧！”
路过山野，一群人争先恐后抢着顶罪坐牢。
但是监狱都爆满了。
傍晚，终于抵达真武剑宗，将马栓在马厩便去登记。
“景德城副捕头重岩前来……何不平？你现在不是该在思过崖面壁思过吗？半个月不到就恢复岗位了？”
重岩玩味的笑了笑，盯着岗亭里的何不平，本来该面壁思过半年的他竟然半个月就痛改前非了。
何不平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捂着脸蛋，那一晚可是刻骨铭心，站起来靠着墙，警惕道：“你想干嘛？”
“别怕，我有调令，需要申请三个筑基境高手帮我协助调查。好好去办，要是办砸了再给你十个巴掌。”
重岩跃跃欲试的伸掌，吓得何不平连忙翻窗去办事，一时间忘记他的工作岗位是登记来客。
等了一会儿，何不平一直没有带人过来，重岩最近有些劳累，便进入岗亭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日志，睡意渐渐袭来，打了一个哈欠便缓缓睡去。
睡梦中正在与颜观月颠鸾倒凤，情不自禁流出了口水，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老三你看，这人一看就很猥琐，做的梦显然少儿不宜，别跟这种人交往，知道吗？”
“啪~啪~啪~”
“醒醒，你不是我真武剑宗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重岩惊醒，发现保安岗位真有催眠效果，当然，事实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拿难民中介费买固源丹千锤百炼所学的凡术，导致有些疲惫。
盯着眼前两人，发现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商羽和洛青山。
“大术律令，宵禁知道吗？你们作为州长子女，知法犯法，要杖罚五十大板！”重岩厉声呵斥，又道：“刚刚还蓄意伤害执法人员，再加三十大板，弟债姐尝，所以你要一个人承受八十大板，屁股撅起，我要执法了！”
“找死！”商羽恼羞成怒便要捏拳打人。
重岩赶紧拿出令牌，道：“诺！我可是捕快，难道某些人仗着自己是州长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你有种！”
重岩拍拍手，大摇大摆走出岗亭，漫不经心道：“算了，我也不像某人心胸狭隘，看在洛青山的面子上，八十大板就免了。”
“你说谁心胸狭隘了？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皇城出来的太监啊？”商羽昂起头骂道。
这时何不平已经带着三个真武剑宗精英弟子赶来，他见状恭敬道：“小的见过商小姐，商少爷。”
重岩见状调侃道：“哎，原来某些人只能差遣这种炼气期的人。”然后突然大声道：“三位师兄，且随我一起去吧，辛苦了。”
“重捕快客气了，都是为了百姓安全，赶紧上路吧！”
商羽紧紧捏住拳头，道：“我也要去！”
“任务危险，商大小姐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本官概不负责！”
“呸！谁需要你负责！”
“姐，我们不是说要回家给父亲过寿吗？”洛青山嘀咕道。
重岩见状，眉目一动，阴阳怪气道：“某人该不会怕了吧？”
“我会怕？嘁！”商羽傲头大拇指对着自己。
最终重岩六人去马厩取马，骑马连夜往景德城奔去，留下何不平焦虑起来，本来家中长辈是剑宗长老，拖了一点关系提前下思过崖，如今被撞见了，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损了宗主名声，眉目一动，向山上跑去。
路上。
“青山，怎么不跟大哥我唠嗑，怎么？嫌弃大哥现在是一个小捕快。”重岩骑着马随意说道。
洛青山瞥了商羽一眼，指了指，表明了意思。
商羽见状便道：“你这人总喜欢颠倒是非，别带坏我弟弟，他涉世未深，最容易被你这种地痞流氓带坏。所以，重先生，你也不想失去捕快这份工作是吧？”
有一说一，重岩有些佩服商羽这个小妮子，本事不大，看人真准，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好人。
但是如果不对洛青山这个小绵羊洗脑……传递思想，油水不好捞啊！
地平线泛起晨曦，商羽默默与重岩比起马术，筑基境果然实力胜出一筹，一马当先。
她高兴无比，驻足山野间，趾高气昂，忽然眉目一皱，丢出一个飞镖射入树林中，喝道：“什么人在里面鬼鬼祟祟！”
树林中的人战战兢兢站了出来，一言不发，不知该说什么。
商羽疑惑，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不知道妖山防线出了问题，里面的妖兽要出来吃人吗？”
一个瘦骨嶙峋小女孩回应道：“洪水把家都冲走了，没地方去了。”
商羽沉默，下马进入树林，一眼望去真是大吃一惊，竟然有那么多难民，明明记得各大城都汇报解决好了难民问题，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看来是景德城的城主懒政了！
她看着小女孩舔着一碗稀到透明的粥，疑惑道：“你怎么不吃饭呢？”
“没米吃了。”
“那可以吃肉啊。”
洛青山骑马而至，吐槽道：“姐，有肉吃就不会瘦成这样了？”
他见难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甚至衣不裹体，便将储物袋的杂粮和衣服送了出去，想了想，一剑斩了马，将马肉赠予难民。
三个真武剑宗弟子见状也纷纷效仿。
难民纷纷感激涕零，跪地叩拜。
唯独商羽不肯杀马，这马一看就与他们的马不一样，是一匹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极其珍贵，说不定还是名驹。
但是重岩就想搞她心态，又过去阴阳怪气道：“为什么不吃肉呢？原来有些人心疼自己的马啊？哎！何不食肉糜！”
“我……不就是一匹马吗？有什么舍不得！”商羽被一激之下直接杀了骏马。
重岩嬉笑道：“你……哎呀！你怎么不动动脑子，这么好的一匹马，你拿去卖了起码能换几十匹马，真可惜！本以为胸大的才无脑，看来是我高估了！”
“喀~喀~”
商羽紧紧咬牙，捏紧拳头，最后吐出几个字，道：“我有钱，我乐意！还有，不是几十匹，是几万匹！”
“我勒个去！老乡，给我留点肉，这么贵的马肉我还木有吃过。”重岩对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用方言说道。
“行，重捕快，木有问题。”老头子同样用一种地方话热情回应道。
景德城有两座山，一座妖山，一座魔岭。
两座山都有五大派共同铸造的源阵抵御山中妖兽出山伤人，某种意义上，它们是被圈养的自然资源。
六人在事发现场只发现大量血渍，并无难民生活痕迹，显然难民再饿得头脑发昏也不会进入妖山觅食。
围绕着防线走了许久，大约日落时，都没有发现任何防线问题，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妖兽气息。
一个真武剑宗弟子小心翼翼说道：“有些话说出来很难听，我曾经去过一些地方，看到人吃人，他们饿成这个样子谁说得准？”
“你怀疑并不是妖兽吃人？而是人吃人？”另一个真武剑宗弟子疑惑。
“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但我们并没有发现防线源阵安全问题，也就是妖兽不可能出来，它们要是出来，一定会破坏源阵，所以就只剩一个可能，有人引诱人到偏僻的地方残害然后嫁祸给妖兽。”
真武剑宗的说法不无道理，某种意义上有理有据。
重岩疑惑道：“我想我说的是死了十多个人，是吧？”
“我知道啊，所以呢？”真武剑宗弟子回问道。
“几百个人亲眼目睹，然后报官，然而真相是他们自我消耗，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呃……”真武剑宗弟子愣住了，便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大小姐，你怎么看？”重岩先问道。
商羽无语了，我能怎么看？正想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脑子一转，心想他肯定是借此打击自己，说其他人都有看法，你却没有。
“我认为……我认为，有可能是外来妖兽，洪灾嘛，冲散的不仅仅是百姓的房屋，还有一些妖魔鬼怪的窝。”
“大小姐说得有理。”一个真武剑宗赞扬道。
商羽不禁喜悦，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昂起头道：“重捕快，你又怎么看？”
重岩点点头，往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说得对，我们六人沿途从未嗅到妖兽气息，这外来妖兽挺厉害，竟然可以隐藏气息。”
“这妖山防线源阵上一次维护是天启152年，距今已经有46年没有维修。长城尚且会因为年月褪色，这小小防线又怎么不会出现内外质量问题？”
“我认为是难民太多，产生大量人气吸引了妖山妖兽袭击。所以要么维修防线源阵，要么解决难民问题，或者放任他们被妖兽做正餐。”
“三选一，请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