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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就是那个病毒

戎誉冲进VIP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品牌方的执行董事沈奕衡带了保镖,他想着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闹事,却没想到自己才开口说了不到两句话就让人给打断了。他正纳闷是什么高人,两个保镖都没拦住,抬眼遍瞧见了戎誉。

“音音?”沈奕衡先是惊愕,而后突然笑了,他对陈星抱歉一笑,道:“我家丫头。”说完朝戎誉招手,意思是让她过来。

沈奕衡这个亲戚倒不是真的和戎誉有血缘关系,而是戎母改嫁,嫁给了这位的大哥——沈奕伯。论辈分,戎誉该叫沈奕衡为“叔叔”,可惜沈奕衡和戎呈同岁,戎誉叫不出口,叫“哥哥”又显得不尊重,所以戎誉这个有主意的,就给他想了个极具戏剧色彩的称呼——

“二少爷。”戎誉走到沈奕衡跟前,转看陈星。

“乖乖,我在谈生意,你想我的话晚上到酒店来找我。”沈奕衡勾去戎誉额角的乱发,“累了就歇会儿,得等我谈完合同。”

陈星蹙眉——那缕发丝,不该是别人碰。

“沈总……”陈星坐在沙发上,略显不耐。

“陈总,不好意思,我家这丫头没规矩,打扰到生意着实是我方不周。”沈奕衡将戎誉挡在身后,“我恐怕还有几句话要叮嘱……”

“就在这儿叮嘱。”陈星的脸臭到了极点,语气自然也不好听。

戎誉却来了脾气:“陈彦行,我们好歹也是全球品牌,我家二少爷虽然只是执行董事,但能坐下来跟你谈合同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星辰集团是你爸的,不是你的!”

陈星冷笑:“是挺没规矩的。”

戎誉觉得自己瞎心,凭什么想到寒江就要来告诉他,这事儿说深了是国家的事,说浅了她姓金,金家总部在K国,关她什么事呢!

想到此她转眼看着沈奕衡:“我明天要跟男朋友去西山,等那边完事了,我去酒店看您。”她觉得眼眶热,最终只是道了一句:“打扰了。”

戎誉转身往门外走的时候,陈星耳边都是回声,他听见沈奕衡道歉,又捕捉到戎誉最后那个称谓是“您”,他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可他分明听见她开门的声音,还有,她说她明天要和“男朋友”去西山。才几天没见,哪里来的男朋友?

他看着沈奕衡真诚的目光,又觉得灵魂好像已经不在这儿了,他觉得那句“打扰了”说得有气无力,以至于……他就要失去她了。

“把产品放在旅行船舶上,我想这是个不错的宣传……”沈奕衡把效果图转向陈星,“陈总,您看。”

“都行。”陈星无法聚精会神地听。

“啊?”沈奕衡显然没听明白。

“我说都行。”陈星说着,猛然起身往VIP外走,到门口时几乎变成了小跑。他不知道戎誉从哪里跑过来,他只觉得如果那距离太短,他恐怕已经追不上她。

索性他没走错方向,他看见她气哄哄地往电梯方向去,他不敢耽搁,于是一直追……

戎誉只觉得头疼,脑袋重得要掉到地上,她眼睛朦胧了,不太聚焦,她要回到陆尧身边去。还是山野里好,纯净,不妖娆。

走到电梯楼的时候旁边的人抢在她前面,她觉得人人都欺负她,刚抬起脚,忽被人拉了一把,整个人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那人一身松香气,喘的不行。他说:“别走。”

戎誉觉得头疼,疼得要炸掉了,她觉得寒江的烛台没掉到地上,而是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太阳穴,她觉得眼睛要挤出来,头要掉下去……

“戎誉。”那人叫她,就在她耳边,“你好烫。”

戎誉觉得自己是做梦,她太在乎陈彦行那个混蛋了,所以神智不清的时候还幻想着他来找她。可他有女朋友,有女朋友,姚若霏,妩媚,妖娆。

“陆尧……”戎誉苦笑,“我这是怎么了……”她觉得头重得抬不起来,“我分不清你和他了……是吗……”

陈星蹙眉:是自己自作多情?他说不准,但也不想顾及那么多。于是打横抱起戎誉,转身往回走。

沈奕衡见陈星抱着戎誉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上前询问,陈星只是回了三个字:“发烧了。”

沈奕衡很为难:“陈总,产品合作的部分,您看……”

“合同我看了,都可以答应。”陈星没空理那些合同,再说,赚钱赔钱都是他爹的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家丫头放我这里,其余就按合同办,我助理很伶俐,他跟你走。戎誉跟我走。”

“认识?”沈奕衡诧异。

“睡过。”

……

戎誉醒过来的时候,闻见了很浓郁的药味儿。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深灰。她头疼得厉害,觉得自己肯定是幻视,医院应该是白色。

依稀记得睡过去前,陆尧拉住了她。不过她当时气晕了,幻听听到了陈星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居然让这人这么根深蒂固地在扎在自己心里。

闭上眼,她张了张嘴,叫了一声:“陆尧。”

“他有这么大房子?”身后的人柔声,随后一只手覆在她额上,微冷。

戎誉不敢转身,她怕听错,更怕面对。可惜,陈彦行素来不好惹。

“想他?”他伏在她耳边,像在笑。

“嗯。”戎誉小心翼翼,她没过脑子,只觉得紧张。

陈星顺势压过来,戎誉便动也不能动地趴在床面上,她并不挣扎,仿佛在等着对方问什么。

然而陈星什么都没问,只是把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耳廓。

戎誉不做声,还是那般防备。陈星便再一次,把吻落在她耳根。

戎誉紧绷着,她不知陈星想做什么,所以她手心里都是汗,哪怕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寒江,她也不曾这般手足无措。

“攥太紧了。”陈星将下巴贴在戎誉额角,柔声道:“渴不渴?”

戎誉摇头,还是那样一动不动。

陈星将人紧了紧:“那天,我回不来。”他解释,“只能托林申来救你。”

林申……戎誉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最终无果。

“他姓林。”陈星提醒,希望她能明白,可惜戎誉太紧张了,她丝毫没反应。于是陈星只好继续讲述,“只要他到的及时……”他没再往下说,因为自那天晚上他就意识到,“及时”是整件事里最不能确定的事。在戎誉的安危这件事上,他打了赌,可如今他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那晚的筹码,恐怕是他往后最输不起的。

戎誉没在意那人姓什么,她听到“及时”二字便哭了,她怪他,就是怪他。

后半夜,她因为哭烧得很厉害,陈星实在害怕,去求长生。长生听说戎誉病了,送了个医生到陈星家里。医生很严肃,告诉陈星:“她这病蹊跷,血象都正常,不是被病毒感染了,就是心理上的。”

陈星怕是病毒感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戎誉的全身,确定没有伤口后又叫医生再测血。

医生言简意赅:“见你之前,是不是都好好的?”

陈星蹙眉。

医生了然:“你就是那个‘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