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家里果然丢东西了
在戎誉的胁迫下，陈赟不得不召集家丁对自家物品进行搜查检索。同时戎誉从三大本花名册里抽出了二十余个可能和陈家以及金家存在利益冲突的人。
陈赟在检查监控系统，他惊奇地发现昨晚监控全部被覆盖，从监控上看，各楼层情况都十分平静。但由于仓促，对方的覆盖录像很拙劣，稍加留心就会发现，客人来往房间和客厅的录像衔接并不合理。所有可疑人员是否进入房间，或在休息区和哪些人有过交集无从查找。
“陈总！”管家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不好了陈总！家里果然丢东西了！”
“丢了什么！？”戎、陈二人异口同声。
“照片。”老管家指着楼上，“孩子们还在排查，目前发现，老陈总书房里挂着的照片丢了。”
“照片？”戎誉转望陈赟，“什么照片？”
陈赟嫌解释起来麻烦，于是两人跟着老管家到了陈听潮书房。
站在门口，戎誉一眼瞧见墙上挂着的相框空了。照片规格并不大，十二寸左右，从大小分析，这应该是一张合影。
“是一张合影，”陈赟说，“老照片。”
“什么样的老照片？”戎誉问，她觉得自己心里那个猜想就要被印证，三哥的暗语，似乎浮出水面了！
陈赟走进书房，在最里面的书柜下方拿出了一本影集：“我爸那会儿还很年轻。”他边说边翻，很快找到了那张照片更大的原版：“过来看看，你爸也在里面。”
戎誉走上前，发现这果真是一张合影。照片里站了不少人，如陈赟所言，那个时候金怀瑜才二十出头。父辈那一代人，都很年轻。
“这是我爸。”陈赟指着照片里十几岁的少年，“左边是我大伯，右边是我三叔。那个时候他们都才十几岁，金先生在这辈人里算年长一些的。”
戎誉扫视每一张脸：“你都知道他们是谁吗？”
“差不多。”陈赟依着顺序指给戎誉，“那个时候还没有‘滨海新城’，随城、和城和绶城当时还没分开，因为这里是国内最大的沿海港口，所以那会儿叫‘海港城’。
最中间的这个人姓叶，是叶氏集团现任董事长叶一宁的太姥爷，就是一宁奶奶的爸爸。他旁边这个漂亮阿姨就是一宁奶奶。”说到此陈赟转看戎誉，“叶家的事你知道吧？”
“听说过一二。这个叶氏拥有国内最大的船厂，全国的船有一半是他们家造的。据说叶家老太爷有一双儿女，姐弟两个人都很有经营手腕。但是叶家二爷爷好像是娶了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叶老太爷因为这事儿气死了，临死前分家，让二爷爷净身出户。是这样吗？”戎誉问。
“差不多，也不算净身出户。拿走了一小部分产业，船厂还是留给了叶家奶奶。后来叶奶奶嫁给了程先生，又生了一双儿女。女儿嫁去了国外，儿子就继承了程家的产业。程家是当时著名的房地产商，若是两家合并，难免树大招风。所以程家的产业就由长子程熠继承，船厂就由小儿子程煜继承，因为是叶家财产，所以程煜就改名换姓，成了今天的叶一宁。”
戎誉听明白了，指着照片中老者右边的男人：“这个就是叶家二爷爷？”
“对。”
“那他右边这个女人是谁？”戎誉的手往右挪。
“他的第一任太太。”陈赟看着那戎誉指下的女子，“我听叶奶奶提起过，这个女人嫁给叶爷爷十年无所出，迫于无奈，只得离婚。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啊……”
戎誉点点头：“后面这些就是你们家族的其他长辈？”
“对，这个小女孩是一宁的妈妈，我的姑姑陈琳。当年金先生还埋怨姑姑年纪太小，要是大几岁他就早早娶回家了。”
“你可拉倒吧，幸亏你姑姑没嫁给金怀瑜，不然叶一宁现在也是孤儿。”戎誉指着金怀瑜旁边的女子，“这个是谁？”
“这是当时海港城市长的女儿，叫郑美英。这个人你有印象吗？”陈赟看向戎誉。
“郑美英……”戎誉觉得这名字太熟悉，“美英……”她猛然想起：“美英不是K国第一夫人吗！？”
“是啊。”陈赟对戎誉眨眨眼，“所以金氏集团总部连同金家的庄园都不在国内。”
“你的意思是金怀瑜当时正和郑美英谈恋爱？而且为了这个阿姨，那色老头把家都搬国外去了！？”戎誉瞠目结舌，“他能这么纯情！？”
“你看看这个女人像不像你。”陈赟再次提醒。
戎誉摇头：“我比她好看，而且我是我妈生的如假包换。”
“那你看看，这个女人的眉眼像不像你妈妈。”
“我还觉得她嘴巴像我三哥他妈呢。还有这下巴的轮廓，很像我金家的小妈。但要说最像……我怎么觉得老金新找那小狐狸精更像？”戎誉挑眉，“这是对着模子娶老婆啊！”
陈赟打了个响指：“点解！”说完他指了指照片最右侧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个小女孩，瓷娃娃似的模样。甜美，可爱：“她叫郑美莹，是美英最小的妹妹。拍照片的时候只有五六岁。她长大后和长姐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就是你父亲。但命运弄人，两个人谁也没能和你父亲在一起。最后美莹在一次出海旅行的路上，死于海难。”陈赟关上相册，“小戎誉，这张照片里有太多故事，你觉得那贼拿走照片仅仅是为了偷盗吗？”
戎誉摇头：“我现在觉得这件事有必要把长辈们叫到一起知会一声。”
陈赟浅笑：“傻丫头，父债子偿。对方必是冲我们两家来。”
戎誉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照片里有陈氏、金氏和叶氏，为什么没有云鹤集团的人？”
“有啊。”陈赟再一次打开相册，指着第一排右数第二的长须男人，“当时还没有云鹤集团，这个人是李贺的太爷爷，是个大夫。太爷爷是当时海港城最有名的老中医，叶氏、金氏、陈氏这三家都找他看病。”
“那他还活着吗？可以治我三哥不？”戎誉没头没脑地问。
“死了。”陈赟叹了口气，“具体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不过后来听说李家凭借这位老先生的药方，成立了今天的云鹤。”
戎誉点点头，终于算是得到了些许线索。
“贼拿走照片做什么？”戎誉问，“照片又不值钱。”
“不知道。”陈赟摇头，“不过别急，我觉得我有必要启动我们的B计划。”
“B计划！？”戎誉愕然，“我们什么时候有计划的？”
“他不止搞监控，今年还研发了监听。”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打断了二人。
戎誉回身，见陈星倚在门框上，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们叙旧，我先去鼓捣音频，还在试验阶段，不见得录得多清楚。”陈赟收好相册就往门外走。
戎誉假装淡定忙不迭地跟上，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正要跟着陈赟拐进走廊，忽然被陈星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