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戳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锅吃了太多，一整夜雍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亮才眯着了一会儿。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单位出现，但是在家也实在是呆不住，她犹豫了一番还是出了门。
早上刚一上班刘凯就喊大伙就开了个碰头会。大家一起把手里现有的线索都一起拢一拢，最后在白板上捋着时间线的功夫，会议室的门口就有人探头探脑。
梁凡到门口把鬼鬼祟祟的雍澜拦在门外：“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呢，让你在家，你就当休息呗，我这想休还不让呢。”
“那我们俩换，你回家躺着我在这儿熬。”雍澜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把手里的袋子往梁凡怀里一怼：“这是给你们买的士力架，楼下还有箱红牛，你赶紧去给大伙分一分。”
“哟～这什么意思啊？怎么以为给我们点甜头就能降低底线，休想用糖衣炮弹试图收买国家公务人员啊。”梁凡接过袋子，扭回头看了看里面开会的状态，“差不多快开完了，你别在这儿等着了太扎眼，下楼去下楼去，下楼喝罐红牛，中午我请你和老刘吃饭。”
“请什么吃饭，还花那个钱，食堂不好么？我刚去看了今天中午有炒面。”雍澜有些狗腿的凑到梁凡旁边：“再说了要请也是我请你们啊，办案辛苦，我帮不上忙使不上劲，掏点钱也是应该的。”
“你要是想了解案情，你就麻溜利索的到楼下找个屋猫着。”梁凡往外一指，“一会儿让领导看见你，还能有你好果子吃？马上派你去巡逻、堵卡、摸排入户，赶紧的吧……小祖宗。”
雍澜恋恋不舍瞄了眼会议室的白板，朝着刘凯挥了挥手，还想比划几下，被梁凡毫不留情的按住了手，随后没有丝毫留恋的把门关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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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凯和梁凡开完会，找到雍澜的时候，她正躺在窗边的卧推椅上，阳光刺眼她的右手挡在眼睛上，睡得正香。
“给她推醒。”刘凯用胳膊肘拐了拐梁凡，超雍澜努了努嘴。
“你怎么不去？我不去……”梁凡毫不示弱的瞪了刘凯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谁不知道她啊，警队霸王花，这要是叫起来发火了……轻则鼻青脸肿，重则腿断筋折，太凶险了。”
“那咱俩就在这儿看着她睡觉啊？大好午休时光。”刘凯一甩手，“我可不干，有这功夫我自己睡觉好不好，你当我是你啊，看她睡觉还津津有味的，我又不是变态。”
“谁是变态！”梁凡不满的退了刘凯一下，“你让她再睡一会儿，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给她叫醒。”
“十分钟？一分钟我都不想等。”刘凯认命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你怜香惜玉别捎上我啊，我一把年纪了。”
“就一会儿，你看她那黑眼圈，不睡一会儿该猝死了。”梁凡看着雍澜平缓起伏的胸腔，“你说这个案子，祝烈烈是不是翻不了盘了？”
“嗨，不是翻盘的事，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时间线也对得上。”刘凯抻了个懒腰，“凶器也在她随身行李里，虽然被害人家边上的监控出了故障，没法判断祝烈烈是不是真的进了被害家门，但是物证对得上，她有动机，自己还不说实话，你说这案子能怎么分析？”
“怎么？打算零口供就送检察院了？”梁凡发现雍澜的胸腔忽然一滞，随后猛的起伏了几下：“我看还是再提审嫌疑人几次吧，总能问出来的，你这可是全局有名的预审大拿啊。”
“人家不想说，再预审也没用啊。”刘凯两手一摊，“你说嫌疑人为什么不说实话？因为实话他不好说，说了就认罪了。”
“这……这也说不准吧。”梁凡偷瞄着雍澜，“万一嫌疑人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屁！你是刚上班的新手啊？啥样的嫌疑人你没见过啊？怎么别的嫌疑人不开口就是负隅顽抗，这雍澜的朋友不说实话就是难言之隐了？”刘凯站起身看着梁凡上下打量起来，“你说这主观的判断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梁凡看着刘凯审视着自己的眼神，马上就要转到雍澜身上去，情急之下喊道：“雍澜，别睡了！赶紧起来！”
雍澜早就醒了，还没等她有动作就听到了两人谈论案件的内容，她想多听一听跟祝烈烈案子有关的事情，但是当着她的面，刘凯和梁凡自然不会多说。于是她只能继续保持姿势不动，试图靠装睡来获取更多的内幕。
“哟，这到十分钟了么？”刘凯玩味的盯着梁凡，看到对方有些手足无措，于是饶有兴味的走到‘睡着’的雍澜旁边，伸手推了推她。
“哎呀，睡着了……”雍澜借势放下了遮住眼睛的手，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几点了？你们开完会了？怎么也不喊我，不是要吃饭吗？”
“刚开完会，刚到这不就叫你了吗？”刘凯伸手拍了拍梁凡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对对对，赶紧赶紧，对面菜馆点俩菜。”梁凡有些心跳的厉害，好像自己长久以来的的一个秘密，被人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了太阳底下，赤裸裸的摊在大家面前。
“梁凡难得出血请人吃饭，雍澜咱们可不能便宜了他。”刘凯拿起雍澜放在一旁的外套，回身塞回她怀里，“走，走！”
雍澜愣了一下，怀疑刚刚自己装睡被刘凯看穿了，只能尴尬的笑了两声：“对！对！可不能便宜了他！”
梁凡看着刘凯走出健身房，提前去按电梯按钮。他跟在磨磨蹭蹭的雍澜后面，看着她晒得有些发红的脸，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你这演技可真不怎么样。”
雍澜一惊，想回头反驳他两句，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捏住了她一边的耳朵说：“下次偷听的时候记得喘气，看你那一动不敢动的样，我都怕你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