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亲醒了病弱残疾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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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残忍!

林穗穗现在的态度,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现在她已经是前尘皆忘,会出现性格大变,会些平时不会,做些平时不敢的,也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都已经在太子这里漏成筛子了,她也懒得做什么伪装了!眼下本来就是过了今天兴许就没明天的日子,还是让自己活的自在最重要!

见林穗穗的态度这般坚决,陆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伸手将篝火上烤着的兔子翻了个面,然后掏出一把粗制小刀,切下一条兔腿递给旁边眼巴巴等着的林穗穗:“当心烫。”

一顿晚饭吃完,两人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和之前几晚一样,一起挤在小小的油布帐篷里休息,与其他普通的流民夫妻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流民营里有不少人家也开始互相相熟起来,罗婶子是个热心快肠的,与周围几家人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林穗穗借着罗婶子的东风,也跟着一起混了个脸熟。

连续十多天的赶路都还算顺利,很快就进入了牧河郡内。八月初的天气,在京城还是穿夏衫的时日,可到了这边,早晚已经要加件薄袄了。

更为要命的还是时不时刮起的大风暴,卷着漫天的黄沙,近在咫尺都辨不清对方的长相不说,还一张嘴就是满口沙。

这样恶劣的环境,自然是让不少原本还带着憧憬的流民都生出了退意,这两天在这荒废的小镇里暂居避风沙的当口,已经有几户人家生出了反悔的心思,想要逃回原籍结果却被那些看守抓回来的事例了。

这样肆虐的风沙卷了整整两天,在第三天的早晨终于停了下来。

裴乾作为这次护送这些流民前往北境安置的统总,他自然十分清楚路上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其中最首当其中的,就是这些心志不坚随时有可能反悔往回逃的流民。

所以这回风暴一停,他并没有着急安排人收拾行李准备上路,而是将这次随行的流民还有那些押送同行的重犯聚在了一处土台前。

而土台上被押跪着的两排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想要往回跑而被抓回来的那几户流民。

“你们都是在衙门里签字画押了的!出发的时候粮食也没少领!眼下遇到这么点儿难处就想往回缩,谁给你们的胆子?!”

裴乾端坐在高台上,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虽不大,可是语气之中不动声色透出来的寒意,却还是让人群里的林穗穗禁不住有些心惊。

她总觉得,接下来这人会做的事情,肯定不会是像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温和。

“黑心肝的东西,本世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原本,我是可以抬抬手,给你们一次改过的机会的!

可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若是对你们抬抬手,那回头别人再有样学样的跟着你们一样往外跑,我岂不是也要一碗水端平?!

那也太麻烦了!

所以还是现处置的好!也让其他人都瞧瞧,若是接下来还有人想要跑,那被抓回来可都是一样的下场!”

随着裴乾话音落尽,候在一旁的兵士也是一拥而上,将那些惨嚎挣扎着求饶的流民拖下了高台,然后像是处置待宰的鸡鸭一般,割了咽喉倒挂在了土台两边延伸出去才新立起的木架上!

那些人虽然被割破了咽喉,但却因为下手的人手法高妙,并不会立刻死去,倒吊在那些木架上,他们会挣扎,却偏偏无法发出声音,最终只能是像鸡鸭一样,被放干了血悲惨而亡。

这样惨烈非常的惩罚,是所有流民都没有料到的。

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惨状,皆是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甚至有那扛不住的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林穗穗只是扫了一眼,就被陆则动作迅速的抬手挡住了眼睛,整个人揽入了怀里,虽是避开了那残忍的屠戮带来的视觉冲击,可是那弥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气却还是让她的脸色禁不住的泛白。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疯子?!

有了这一场震慑,接下来即便是再遇到有风暴,也没有人敢提及逃跑了。

随着环境越来越恶劣的,就是食物已经开始出现了短缺。

原本很多人抱着的想法是,就算食物不够,路上路过集镇的时候,也可以去购买一些;可是这牧河郡人烟稀少,往往是走一整天都不见半点儿人烟,入眼的皆是土岭黄沙,别说是像之前那样依靠着山林寻找些野味了,这里可以说是连绿色都少见!

和食物短缺同时到来的危机,还有缺水。

原本他们这一行人的饮水,都是路边遇到河水溪流顺手解决,可是现在这牧河郡虽然名字里带个河字,然而都走了这么多天了,开始勉强还能遇到口残留的破井什么的凑合一下,可越往北走,环境便越是恶劣。

像现在,她们已经连续三天没见到半点儿水星儿了。

林穗穗发现不对,早先就多倍了个大一些的陶罐,两罐水只有她和陆则两个人,省着些倒是还能再支撑几天。

可是像林穗穗这样有所准备的,在这流民营里毕竟是少数。大半人,几乎都是毫无准备的走进这场灾难之中的。

负责护送他们往北走的军士倒是一直在说,只需要再坚持两天就能有转机,可是因为这话已经说了太多次,早已经没有了什么说服力。

可是碍于之前裴乾的震慑,现在流民营大半都是敢怒不敢言。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团和气,可是暗地里早已经是翻涌沸腾,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了!

这几天晚上休息的时候,陆则总是带着林穗穗选择稍微靠边一些的位置,手边也总是放着那根他之前在路上寻到的,用起来颇为顺手的长棍。

“这两天怕是会出事。”陆则护着林穗穗,低低的凑在她的耳畔嘱咐:“那些人不敢对兵士动手,但是同行的同伴,他们动起手来可是不会客气。”